權於上場大戰中被終結、海外市場和殖民利益蒙受重挫以來,生活變得日漸蕭條的英國民眾,就愈發懷念起當年自己威凌世界時的榮耀場景。而用一場海戰的勝利打出了一個百年帝國的納爾遜,則更加成為了他們心中所深切緬懷的民族先烈。每逢特拉法爾加海戰紀念日時,總會有大量倫敦市民自發來到市中心廣場前進行各種紀念活動,他們都無比渴望英國能再出現一個如納爾遜般的救世主,挽狂瀾於既倒,恢復曾經屬於大英帝國的無上榮耀。
“丘吉爾閣下,祝賀您重新執掌皇家海軍的領導權柄。”高聳的海軍部大樓陽臺上,軍裝筆挺的英國本土艦隊司令約翰?托維上將,對站在自己前方的那個寬厚的身影慨然說道,“今天的英國人民已經明白了皇家海軍的處境,並將全力支援您對海軍的復興計劃;上場戰爭中那堵滿了整條白廳的抗議人群的景象,再不會在今天重演了。如果當初的民眾就能夠意識到皇家海軍在對德鬥爭中的嚴酷性、並對您的決定多一些理解的話,我們的處境也不會像今天這般嚴峻。”
寬厚的身形微微一動,從陽臺跟前轉過身來,那張圓胖的臉上已經再沒有了歐戰時節的年輕與凌銳。而是在歲月的磨礪中悄然爬上了能清晰可辨的皺紋和斑點。算算時日。曾經以37歲之齡出任海軍大臣的政壇新星丘吉爾。如今也步入了年過花甲的垂暮秋季,而始終不變的,卻是他雙目當中那鬥志不減的堅定神情。
“德國人自從條約結束之日起就開始大規模擴充艦隊,嚴重破壞了歐洲範圍內的力量對比;最近一年間,他們更是廣泛地涉入到西班牙內戰當中,意圖將這個國家變成他們在法國西南部和大西洋中的又一個前進堡壘。面對他們毫不加以掩飾的擴張野心,不列顛的民眾也終於從與德國人相安無事的共處幻夢中醒悟了過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來捍衛光榮與文明。見到今天團結一致的不列顛。我在過去二十年間的寫作生涯也總算是沒有白費。”
聽得托維的話語,丘吉爾也不禁勾起了一絲對往昔歲月的回憶之情,輕聲開口道。在於1913年夏末黯然下野之後,丘吉爾只沉寂了很短的時間,便又開始以右翼作家的身份頻繁在《泰晤士報》專欄上發出聲音,其間更是出版了數本書籍以宣揚他的對德抗擊理念。原本英國公眾由於在大戰中遭到了極為慘痛的失敗、對丘吉爾意圖再度製造緊張局面的奔走呼號極不買賬,然而從美國席捲而至的金融危機,卻是從根本上改變了這一局面。
“當前的局勢已經變得相當嚴峻,德國人擺明了就是在西班牙內戰的干涉問題中與義大利站到了同一條戰線,而從他們的各支軍隊都開始大規模擴充的態勢上看。德國人極有可能會在不久之後的未來再度發動戰爭。我剛剛重返海軍不久,對艦隊的情況還沒有深入的瞭解。如果德國人於近年間悍然開戰,不列顛是否擁有抵禦對方進攻的底氣?”丘吉爾的面色重新轉向凝肅,開口詢問道。
托維微微一笑,純白色軍帽下的容顏浮現出幾分自信的神采:“丘吉爾閣下,今天的皇家海軍已經再不是當年那支眼高於頂、實際上卻破綻累累的海軍了。自從北海決戰失利之日起,我們就在一刻不停的汲取敗因,而當華盛頓條約規定我們只能保有12艘主力艦的時候,海軍更是用盡了一切辦法來提升有限陣容下的艦隊戰鬥力。時至今日,皇家海軍主力艦隊已經完全實現了脫胎換骨的轉變,其戰鬥能力得到了質的飛躍,即便是德國人仍舊佔據著數量優勢,我們也完全有信心與對方一戰!”當下他便把具體因素向丘吉爾詳細道來。
1932年,德國以為老艦建造替代艦的名義陸續開工了5艘3。8萬噸級的俾斯麥級戰列艦,而英國卻由於最舊的剛勇(伊麗莎白女王)級都只有18年的艦齡;在當時條約仍舊生效的情況下,英國海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開工新艦的這一行為。不過,這卻並不代表英國人就對此沒有做出任何的反制措施。當德國造船廠熱火朝天的建造新艦的時候,英國海軍也在緊鑼密鼓的推行著現有艦隊強化戰鬥力的工作:2艘納爾遜級戰列艦和聲望、虎2艘戰巡率先入塢開始大規模改造,其中包括更換動力、增厚裝甲、升級火控等諸多升級專案。而在此之後,剩餘的2艘復仇級和6艘剛勇級也開始接受全方位改裝。相比於歷史上那程度各異的小修小補,這一位面中英國海軍對老艦的改裝可以說是不遺餘力:畢竟陣容更勝自己的德國海軍就在家門口虎視眈眈,由不得英國人有半分的鬆懈!
在對主力艦進行的各種系統的改造中,最令英國人自豪的便是炮彈了。繼1918年全面換裝4crh的綠彈(green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