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戍扭頭笑道:“你說反了,是我們不會輕饒了彭年!你們也別驚慌,我早晚放了你們,但是,要等我們安全離開廣南地界之後!”。
一路向南,空氣愈發的cháo溼,雖然四處皆有丘陵,但總體的趨勢是往高走的,徐戍知道,他們已經臨近雲貴高原,呼吸也會稍稍有點不適應。
剛繞過一片樹林,身後響起轟鳴般的馬蹄聲,林中飛鳥振翅而散,呼喊聲由遠及近,成百上千的蠻兵衝了出來,至若扭頭道:“我早說了,你們跑不掉的!”。
徐戍緊蹙眉頭,前方的地勢十分崎嶇複雜,如果硬逃,恐怕還是會被追上,量戎貼到至若的身後,捏了把她的小蠻腰,恐嚇道:“一會兒你們最好別亂說,如若不然,弛野在四百米開外,就能要了你的命!”。
至若一怔,臉色微紅,道:“你們真卑鄙!!!”。
盧遜笑道:“無恥也好,卑鄙也罷,你們東吳的陸遜要是不卑鄙,又豈能把你送進這個火坑?!”。
一大群相貌兇悍的蠻兵驟然而至,徐戍靠在至若身邊,道:“如果你不亂說話,三個月後,我可以幫你回到諸葛恪身邊!”。
“就憑你麼?!哼哼。。。”。
“如果你不信,那我也只能拉你墊背了。。。”。
為首一員虎皮大將,提刀而問,“至若姑娘,你們這是往哪兒去?!怎麼不見布鍾大人?!”。
至若望了望徐戍,扭頭說道:“原來是肖虛大將軍,他有事,提前回了廣南,我們正要去你們大營”。
肖虛點點頭,一眼掃視了徐戍三人,又問:“我們大營在東邊,你們怎麼往南走?”。
徐戍拱手道:“將軍,我們只以為是在往東,看來是迷路了”。
肖虛微微點頭,領著徐戍一行往東而去,來到大營的時候已是傍晚,天氣微微發亮,大營中升起無數篝火,蠻兵這就圍繞著篝火旁飲酒作樂。
因為是護送至若的人,徐戍三個各自領到一支羊腿作為犒賞,的確是餓了,三人與肖虛等一幫蠻兵蠻講坐在一起,欣賞著至若等人的優美舞姿。
“肖老大,聽說蜀漢的徐戍要率兵攻打我們,這傢伙好像有點名氣,只怕不好對付”,一名蠻兵大口咬下一塊羊肉,滿嘴是油。
肖虛哂笑道:“徐戍,確實有點名氣,不過論武力,我絕不會輸他,況且,哈哈,你沒聽說嗎?聽聞徐戍一離開成都就率領虎射營回了永安了,他呀,只是想脫離成都罷了,再怎麼樣,他也是蔣琬的人”。
徐戍在旁笑道:“將軍,我還聽說徐戍這人yīn險狡猾,如果與他對陣,恐怕得多加小心”。
“不必擔心,且不說彭年,就是我們廣南六大營裡的六位大將,各個都想殺了徐戍,哎,只恨他溜回永安了,如果他南下讓我碰到,我定然斬他的狗頭於馬下!!!哈哈哈”。
盧遜與量戎忍氣吞聲,氣得大口大口的撕咬羊腿,必須要吃飽,待會兒還要想辦法逃跑!
見徐戍不作回答,肖虛立刻不爽起來,他一拳捶到徐戍身上,嚷道:“老子說的不對嗎?!難道你以為老子幹不過那徐戍?!”。
徐戍滿不介意,道:“不是不是,將軍神功無敵,必然打得過他,呵呵”。
肖虛不禁哈哈大笑,“你們漢人是不是都這麼沒種?!!”。
徐戍抿著嘴咬牙切齒,心中雖然怒火萬丈,但表情依舊平靜,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即便是韓信之辱,今天也要撐過去!
酒過數巡,大營裡的蠻兵酩酊大醉,憨態橫生,徐戍湊上前道:“肖虛將軍,我們的馬這些天勞累不堪,我想去喂點草料,您看?”。
揮揮手,肖虛捧著酒罈道:“也行,不過,順便將我那五百匹戰馬一起喂一遍吧,喂完了在睡覺”。
徐戍連忙答應下來,領著盧遜、量戎一同朝大營南端的馬棚走去,量戎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壓低了聲音道:“弛野。。。哪天我們殺過來的時候,讓我乾死這個肖虛”。
盧遜冷哼道:“輪不到你。。。弛野肯定想親自動手!”。
徐戍面容冷峻,到了馬棚便妝模作樣的捧著草料喂起來,遠遠的,至若跳完了舞,來到肖虛身邊嘟囔幾句,這情景被盧遜的餘光察覺。
“弛野。。。至若好像在高密。。。”。
徐戍悄然回頭望去,數百米外的篝火旁,肖虛聽完至若的話,臉色變得凌厲,他緩緩提起大刀,背在身後,與眾蠻兵踱步向馬棚走來。
“走!!!!”,徐戍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