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無視那些人,徑直向著前方而去。鬼面將軍淡然無懼,其餘的人卻並不能如此,紛紛緊張地握著武器。直到在那群人的注視之下穿過,眾人都依舊緊張不已。直走出許遠,眾人這才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那道背影。在邊關,那群亡命匪徒之間有一條他們都知曉的不成文的規定:動誰都不能動鬼面將軍。他們敢騷擾一個軍隊,卻不敢騷擾這一人。別過這群人後,眾人又向前走了有小半天的時間,才總算是在傍晚時分到達了營地。連日來的奔波,讓從馬車上下來的許君已經累得有些站不直。還未等他觀看四周環境,一同回來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告辭回崗位,營中也有不少人出來迎接,賬房那邊亦有人來了。與那些人接頭,許君原本想跟著他們就走,見其他人都去鬼面將軍身側稟告他也趕緊過去。稍站了一會兒,待他有空之後,許君學著其他人的模樣抱拳,“謝謝將軍一路照顧。”“未俟。”許君抬頭。“字,未俟。”面具之下的人又道。一開始他並未把晉祁讓他照顧人的事放在心上,直到出發時發現是這人,他才又把事情放回了心上。許君猛然回過勁來,這人是知曉他在隊中打探他名字的事了。一旁眾人皆驚,心中更是五味翻騰。他們之中跟隨在鬼面將軍身側超過五年之久的亦有,可卻從未有人有如此待遇。且不說將軍從未告訴過他們名諱,也不說就算告訴了他們也不敢叫,可如何他只對面前之人不同?在面前的人那雙幽黑的眸子注視下,許君趕緊學著唸了一句,“未俟。”眾人呼吸又是一滯,這人當真敢叫,好大的膽!“嗯。”低沉的聲音作低語傳來。眾人還來不及因許君的沒大沒小而生氣,就聽見面具之下的人應了聲。那一瞬之間,所有人都不由詫異地望向了那張鬼面,落針可聞。聽著許君口中那軟糯好聽的未俟兩字,看著面前似乎有些怕自己的人,感覺著四周那些人的疑惑震驚。鬼面之下的人眼眸微垂,他自己也微有些疑惑不解。把乳名與字告訴這人,雖是晉祁讓他照顧的人,但他似乎照顧得有些過了。 定然不會罷休。與鬼面將軍告辭,許君跟著來接他的人離開。大榆和敵對之國夏國一直摩擦不斷,時常開戰,邊關軍長駐在這裡,久而久之這裡也就建立了些簡陋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