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君給他的信後,他又回了一趟景山城那邊,費了些時間託了一些之前在景山城認識的武林中人,才打探到了些訊息。按照許君之前給他的資料,楚一凌查了景山城那邊在他們過去查貪汙款項那段時間晉易見過的人,就如同許君預料的一般,在他們去景山城那段時間確實有人與晉易見過面。具體是誰和他見的面,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據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說,應該是軍營的人,且兩人見面的時候沒談攏吵了一架。當時吵得還挺兇,也是因為吵得挺兇,所以晉易籠絡的那些江湖中人才有人知道有這麼回事。楚一凌著重查了這件事,不過並沒有找到見過那人的人,只是確定了兩人見面的具體時間。拿到這封信後,許君按照楚一凌給的時間,仔細回憶了當初的事情。當初他們到了那邊之後,並沒有直接去安慶城,而是先去了堤壩那邊看了情況,到了景山城後他們就住在了客棧裡,其餘的副將則是各自分散開來去調查情況。按照楚一凌給的時間,許君排查當時不在場的人。一番排查下來,當時有那時間有那機會的便只有兩、三個人,薛韓赫然在列,除此之外還有一人也完全有時間。許君看著信上的時間,又重新回想了一下當初的事情,再三確認不會有漏掉的之後,他才把信放下。雖然結果他已經預料到,但當他真的看到這信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難受。自從知道營中有叛徒之後他就從來沒懷疑過這人,後來提出幫鬼面將軍尋找叛徒時,他也從未想過這可能。只是如今,他卻已經無法替那人再找到藉口。其實想一想,想要猜到這人其實不難,當初幾件事都是他負責,最有可能也最不容易被人懷疑到的就是他了。很多事情當初不察覺,如今再往回想一下,那人其實早就已經露出馬腳,只是他們從沒往那方面想過。晉易身處景山城,鬼面將軍常年都在營中待著,鬼面將軍面具下那張臉和晉祁有相似之處,這一點絕對不可能是晉易自己發現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營中有人看過鬼面將軍的臉,然後把訊息透露給了晉易。而營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許君自己是個例外,除了他之外,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便只有一人。除去許君除去自己之外鬼面將軍最親近的人,最有可能無意中看到面具下那張臉的人。也是當初晉易那邊,洩露他們行蹤的人。那小隊的事情,也只有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一切,甚至是還能在事情東窗事發之後,掩藏所有證據讓人什麼都查不到。所有的加起來,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陶馳。雖然他現在還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可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陶馳。之前他一直知道鬼面將軍在調查慶功宴那件事,那時候他就一直提心吊膽的,他總覺得鬼面將軍肯定很快就會查到他。總害怕有一天外面計程車兵就衝進他的賬房,把他抓了要問罪。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在即使他跟著到了營地中幾個月後,鬼面將軍都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那時候他只覺得慶幸,是真的覺得陶馳好笨,甚至慶幸他很笨,如今想一想卻明白過來,陶馳那是掩護,是在替晉易做掩護。他恐怕早就已經知道晉易要對鬼面將軍下手,也知道最有懷疑的人就是晉易,所以開始調查之後,他一直查無所獲,就連諸葛瑾都能想到的東西他卻想不到。許君趴在桌上,讓自己臉朝下望著自己的腳。賬房中其他的人看他這樣,只當是他太冷縮作一團,卻沒看到他臉上的難過。許君想不明白,陶馳為什麼這麼做。自從他入營到現在,他與陶馳的接觸也不少,從最開始的互相看不順眼再到現在的有說有笑,這期間他以為他已經很瞭解陶馳這個人。他以為陶馳是個有些笨卻並不討厭的傢伙,是個可以做朋友的傢伙,是個好欺負也很好玩的傢伙,可現在看來,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趴在桌上,許君忍不住皺起眉頭。他以前也和陶馳聊過鬼面將軍,那時候陶馳眼中帶著的敬畏他現在都還記得,這樣一個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鬼面將軍和晉祁之間的關係?許君心情越發沉悶。 你耳朵都紅了。001許君趴在桌上, 想了許久,他始終無法相信陶馳會做那樣的事情。又在桌上趴了一會兒後,許君緩緩抬起頭來。現在雖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陶馳,但他並沒有證據, 所以也許根本不是他。許君不願意相信是陶馳,也不想相信。不光因為他人好玩, 也因為他是他在這軍營當中除了鬼面將軍之外認識的第一個人,他是真的把他當朋友。從田地那邊回來後的第二天, 初冬第一場大雪就下了下來,僅一夜的時間, 整個營地便變成了白皚皚的一片。許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出門時看到面前這雪白的一片,愣了好一會兒後才小心地踏出一步。平日裡許君起床時, 耳邊總是伴隨著一陣陣的號子聲吶喊聲,該是因為昨夜下雪所以今天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