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沒敢吃太多,墊了些肚子後便把東西放到了一旁, 免得待會兒馬上一直顛簸, 會顛得受不了吐出來。第三天早上, 大隊才總算是放慢了速度,而此時他們已經能夠遠遠看見營地。回了營,許君便忙碌起來。邊關開戰,士兵們忙碌起來,他們在後方的賬房也一樣忙碌不休。各方各地糧草、藥草的填補,還有各方面防具、武器的增添,這些都歸他們這些人管。許君離開時,鬼面將軍那邊已經在調集大兵,要不了多久,就會向夏國那邊叫戰。大軍行動,各方面的物資自然也要跟上。回了營之後,許君立刻就忙碌起來,籌備安排各方面事宜。只十來天的時間,所有的一切便準備妥當。另外一個營地當中,鬼面將軍那邊也收到了朝中地回信。在決定要出兵時,他就已經寫了加急信件告知朝中。若一般的情況,大軍要出陣必然要經過朝中各方商議衡量,但大榆皇上晉祁對鬼面將軍的信任是眾所周知的,他這信傳回去,幾乎是當天朝中就有了結論。所有的一切籌備齊全,又得到了朝中的允許,休整一夜後第二天一大早,鬼面將軍便帶了近二十萬大軍出兵。行軍半日後,大榆大軍在夏國營地外駐守,當天便由鬼面將軍領隊一舉攻向了夏國駐軍。兩邊大打了一場,戰況激烈。大榆朝中。鬼面將軍帶隊領兵回擊夏國朝中眾人無異,然而另外一件事情,卻讓朝中眾大臣議論紛紛各有意見互不相讓。早朝之上,早朝才開始沒多久朝中眾人就分作兩派,在朝堂之上公然吵鬧了起來。大榆與夏國兩國不和,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因此開戰並不奇怪,但是這一次的開戰卻與以往的都不相同,因為這一次袁國也參與其中。他們大寧和袁國來往不多,也並無什麼仇恨,袁國突然加入戰場,幾乎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和大寧那邊有關。因為大寧而讓他們受難,朝中大臣有一半人數對大寧來的使團變得不再客氣,話語之間都充滿了稜角。這些人的意思,不用說,那就是要拒絕和大寧的聯盟。另外一部分人較為冷靜,贊同大榆和大寧的聯盟,袁國之事雖然出乎預料,那也並不能全怪大寧,而且事已至此,就算他們和大寧斷絕來往袁國也不可能就此輕易罷休。兩方之人在朝堂上爭論不休,爭得面紅耳赤,晉祁坐在上方,笑著看著爭論不休的兩方人。因為袁國的突然加入戰場,讓大寧使團這邊的人也亂作一團,之前大寧使團的人還私下求見過晉祁,希望能夠聯盟成功。晉祁並沒有給他們準確的答覆,畢竟這樣的情況下,大榆這邊也有自己的思量。待到朝堂上兩方都爭得氣喘吁吁就要動手時,晉祁這才大手一揮,讓退朝。“許尚書還有丞相留下。”太監總管宣佈退朝之後又叫住了兩人,在所有人離開之後帶著兩人去了後方。進了殿,晉祁揮手讓那太監總管退出去。待到屋內的人被清空,晉祁這才放下手中的摺子,看向面前的兩人,“這件事情你們覺得呢?”屋內只餘三人,晉祁、許瀾、林緒,許瀾和林緒聞言,兩人對視一眼。“夏國與袁國有來往,應該並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林緒道。他之前奉命調查晉易貪汙的款項去向,查到夏國時也曾試圖追查過那邊的情況,但卻在那邊查到了袁國的事情。“雖然現在還並沒有確切的資料,但之前夏國那邊新添的那一批武器裝備應該是從袁國那邊來的。”林緒道。晉易用不惜害死他們大榆百姓的錢在夏國養兵,而夏國的人則用那筆錢向袁國購買了武器裝備,若說夏國和袁國之間沒有來往,根本不可信。“許尚書,你的意思呢?”晉祁看向許瀾。許瀾笑笑,只道:“就算我們不與大寧聯盟,他們照樣會打來。”許瀾常年在朝中做事,沒有在邊關帶兵打仗過,但即使如此,他也明白一個道理。大寧使團到他們大榆迄今為止總共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袁國和夏國的聯盟,是在他們要和大寧聯盟之後才有,那他們的速度未免太快。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們大榆和大寧聯盟之前,夏國和袁國就已經結盟。晉祁顯然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些,他點點頭,卻沒再說話。就在此時,一旁的林緒又道:“不知皇上是否還記得之前大寧那邊的情況?”“哦?”“大寧與袁國兩國開戰十餘年時間,之前在大寧先皇林鴻的爭取之下好不容易才和談。按當時的情況來看,袁國應該會很樂意接受和談才對,但在大寧這邊提出和談之後,他們卻一改之前的態度變得戀戰。”袁國比不上他們大寧和大榆,是一個小國,從各方面來看都比不上他們,當時的情況即使袁國堅持開戰,也未必能討到什麼好。大寧自己或許不覺得,但是從他們外人的角度來看,袁國那麼做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倘若真的開戰,只會讓兩國都兩敗俱傷。“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大寧跟袁國提出和談那會兒,他們兩國就已經在商議聯盟?”晉祁道。如果是這樣,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