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正身恭立回答著:“我覺得那人挺有仙風道骨的,而且很像有點本事。”
“你看得出來?”華總不信了。
“是感覺像吧,頭髮很長,眉毛也很長,都花白顏色的,聽說年齡七十開外了,不過身體很好……最關鍵的是,他對酬勞根本不屑一顧,不像其他什麼風水先生,開口明碼標價的。”劉秘書道。
“不要錢?搞封建迷信裡頭的,還有活雷鋒?”華總更不信了,愣了,看看劉秘書,又瞧瞧陳副總,陳副總趕緊接上來了:“是不要,原本見面挺客氣,我們請人家說來公司見見面,答應人家不管事成不成,用不用他,都給三千辛苦費……得,這下反倒把人惹了,那老頭翻了我一眼,話都懶得說,門都不讓我進了。”
“嫌少吧!?不就是個陰陽老頭麼?多少請得動?”華總聽著這個數字,確實很少,不過對於打發個江湖人物足夠了。請中州個名人題個詞潤筆費不過萬把塊,帝豪夜總會里的頭牌大不了幾千小費,難不成一陰陽老頭幾千還請不動?
“不是錢的問題,我後來聽王會長說,陰陽陰陽,知陰通陽,正經八百通曉點的都不敢靠這斂財,他們等閒也不出山給誰尋龍點穴,越是高人隱藏得越深……滿大街亂竄給人尋龍點穴找陰宅的呢,反而不值錢了。”陳副總一臉崇敬,要是不是錢的問題,那問題就大了。
這麼一說,連戲謔的華總也鄭重了幾分,愣了愣:“咦?還真有這號人?那……那也得請呀。哎王會長現在在哪兒,讓老頭帶上你們去呀,請不動看宅的,請耍古玩的總沒問題吧?”
“這個……”陳副總難為了,和劉秘書互視了一眼,秘書沒吭聲,陳副總無奈之下又是委婉地道:“王會長倒是說了個辦法。他說這位先生好茶,提上斤把好茶上門請教沒準能行。”
“那不比給錢還簡單。”華總一聽,隨意說了句,一看倆位手下還有難色,詫異地問:“怎麼了?還有問題?”
“王會長說,得事主親自上門,他說茲事體大,別人代替不得。如果沒誠意,肯定請不動人。”陳副總終於把最為難的問題說出來了,等閒沒點身份的人上門求見都未必見得到華總,而讓華總低三下四去求一位郊區鄉下的糟老頭,這事難度恐怕大了點。
果真如此,華總一聽也愣了,除了每年政府採購的那幫不敢得罪,其他的頂多個電話,大不了副總出面都能擺平,一聽這口氣,倒比政府來人還大了點,得自己親自上門請教去!?
想了想,倆個屬下都有點戰戰兢兢,生怕老總悖然大怒,畢竟這會私企裡這些老總牛掰的厲害,那位老總身上都不缺幾分王八之氣,隔三差五喜怒無常,隔五差三,那是屬下遭殃。
愣了片刻,這位華總還真喜怒無常了,不過沒發怒,哈哈笑了,啪聲一拍桌子起身:
“走,架子不小,有些年頭沒見過譜這麼大的人了……我還真想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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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處中原區的華泰公司總部駕車出行,不是車流高峰期都用了兩個小時才到了北郊四環路口,還以為到了,一問才知道還得走差不多半個小時,和市區相比這裡是越來越荒涼,路邊已經能見到麥田、地壠、水塘,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郊區農村了。隨行的陳副總和劉秘書暗暗擔心著,生怕華總不耐煩了,不過好在這位城裡已經生活的久了,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饒有興致地指指點點,大談自己當年在鄉下怎麼怎麼著了,曾經的記憶似乎更能反襯此時身份的尊貴似的,這東西屬下沒少聽過,一位副總、一位秘書少不得恭維幾句。
待到了目的地,四顧看看,這個叫祁圪襠村地方除了村裡幾幢小樓還像點樣子,剩下差不多都是紅磚瓦房,單門獨院,實實在在地到農村了,雞犬相聞反倒憑添了幾分靜謐,循著方向車直停在村北高處斜坡底,路邊水塘裡嘎嘎遊弋著鴨子,路邊下坡處一停,驚擾了一群雞仔,母雞領著群嫩黃的小雞仔咯咯達達叫著慌亂地走了開,面前高地赫然一座小木樓,木蘺笆圍著院子裡青青一片菜畦,一位年紀不大的人正在院子裡拾掇著。
“就這兒?”
華辰逸微帶著幾分愉悅,陳副總點點頭,這地方著實空氣格外清新,風物格外宜人,已經過慣了燈紅酒綠生活的華總大有此處風景獨好的感覺了,指指院子問著:“……蠻不錯的嘛,到這兒搞個休閒山莊肯定火爆啊……”
提著禮物的劉秘書緊隨其後,三個人前後次弟走著,司機在車裡等著,剛走到籬笆圍著的門口,院子裡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