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樓梯堪堪站定,然後看著樓上門神一般嚴陣以待的方媽,馬上心膽俱裂,倉惶而逃………
……………………………………………………
……………………………………………………
漸漸褪去了傳奇色彩的生活顯得冗長而乏味了,總是那麼雜亂無章地繼續著……
三個月後,鄒曉璐出獄,迎接她的人是杜玉芬,看著鄒曉璐剪的短髮、身著樸素的衣服從高牆鐵門裡出來,昔日的金融才女落魄到了如此的境界總也是杜玉芬唏噓不已,之前帥朗來探過監,杜玉芬一直懷疑倆人有什麼秘密,可不知道為什麼出獄時帥朗並沒有來接,而是派她來。兩人長談了一夜,不久後鄒曉璐呈現在倫敦的唐人街。再之後加盟到了一家境外移民諮詢機構,專門協助國內有錢的人聯絡境外銀行以及打點移民手續,據說業務不錯,過上了悠閒的中產生活。
四個月後,在飛鵬飲業的年終酒會上,杜玉芬正式被任命為灌裝飲料生產專案的經理,夙願得償,很遺憾的是帥朗沒有加入這次酒會,更遺憾的是林總對帥朗也頗有微詞,自打飛鵬和蝶舞工藝品公司置換產權後,蝶舞的盈利能力其實不像預期的那麼高,隱隱地讓林鵬飛覺得又上了帥朗一個惡當,而對方介入灌裝飲料專案之後,明擺著反倒要分走自己的一部分利潤,不過這小子好在也夠意思,淡季公司資金緊張的時候又幫了一把忙,讓林鵬飛勉強地接受了這個不太圓滿的格局。
小學妹王雪娜讀研第二年,也就是六個月後的春季考過了託福,像很多生活優越的家庭一樣,被王老師送出了國,出國的時候是帥朗和方卉婷一起去送的,走的時候王雪娜莫名地摟著帥朗哭了一通鼻子,人一走,帥朗和方卉婷倒吵了一架,吵得方卉婷很長時間不理睬帥朗。
帥朗還是原樣子,生意上是甩手掌櫃,每天介想著怎麼玩,高興了就去十一灣頂幾天班,領領工資,帶著電場那幾位工友下黃河灣打打魚;更高興了就呼朋喚友吃喝玩樂,在市區經五路地段買的一幢一百多平不年夜不小的房子成了狐朋狗友的俱樂部。每週都按時去看看鐵架子衚衕和中州年夜學的兩位老頭,和方卉婷一起去的,不是喝酒就是品茶,倆老頭的本領一點沒學會,毛病嗜好倒沾染上了,嘴刁得不喝白開水了,改夫茶了。
固然,回家也勤了,老爸終於退二線了,話說幹那行傷那行,一輩子嫉惡如仇,到老了卻不肯涉足案子,除和同樣退休的老鄭下下棋、拌拌嘴,就是到鐵路小學當輔導員,方卉婷被這位老的敬業感動得不輕,不過帥朗總認為理所固然的,私下裡這老頭沒教育好兒子,敢情是想從人家的兒子身上找回點感覺來。老帥不怎麼愛理睬這個不利兒子,聽不順耳了照樣是家伺候,不是一年夜腳丫就是個年夜巴掌,帥朗倒也習慣了野蠻老爸的家,要是隔段時間不敲打敲打,皮還真癢。不過最讓帥朗難以釋懷的是,自己入黨和提拔當副站長的事告訴老爸後,沒被誇獎,反而被老爸踹了兩腳,那痛心疾首的勁兒比見了階級仇敵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爸老了,還是眼裡揉不進沙子,接受得了出錯的兒子,可接受不了鑽營的小人,在這一點上,帥朗理解不了老爸,不過也不怨他,在騙的世界裡,歷來沒有過榮譽和信念。
各人生活都在繼續著,誰的生活也有自己的精彩。年夜牛還在貨場當工人,娶了個比他媽嗓門還年夜的女乘務員當老婆,倆人說話像吵架。程拐估計是良心幾多有點發現,現在貨源有很多也開始進正版書了,還是那副有利就鑽的得性,不時地到帥朗的生意上輔佐打點秋風撈點外快。羅少剛和女友結婚後都在蝶舞公司輔佐,基本上能獨擋一面了,連老皮帶著侄子也加入了帥朗的工藝品銷售步隊裡。這個步隊以原先搶市場班子為底,不竭地在擴年夜。
這些人偶而相聚的時候,津津樂道的就是帥朗的婚事了,看來和方警官成長已經沒有懸念,不過程序實在艱難,每每上門總是被方媽把人趕出來,工具扔出來。偏偏帥朗也不爭氣,偶而和哥幾個逛逛夜總會吧,總有些喝高了漏嘴不經意說出來,一經知道,方卉婷總和帥朗砰砰叭叭幹一架,據說幹得最厲害的一回把家裡玻璃砸了一多半,帥朗給氣得直接出國了,年夜聲叫囂著要移民,媽的我娶個外國妞去……不過,在國外遛達了一個多月又忍不住思家回來了,一冷靜吧,倆人又合好了,這不合拍的一對,還有點合不來離不開的意思。如此幹了幾仗之後,倆人像訓練一樣,把兄弟們勸得都筋疲力盡了,暗地商量好了,這倆人以後再打鬥,***誰再勸誰是王八蛋!
艱難地又走了一年,終於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