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蝴蝶宮的收入,再加我原有的財富,每一分錢我都照章納稅了,每一分錢都是透過銀行進入流通的合收入,每一分我也說得清來源……其實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結束,三月份到六月份,省廳的刑偵處和來人找過我不下十次,無所謂,我就暢開了讓他們查,甚至於我還提供辦案經費讓他們查,呵呵,查了幾次連吃帶喝都成哥們了,現在只要還查,他們都提前打個德律風才來……呵呵……我一直就活在他人的猜忌和懷疑中,我已經習慣了。”
帥朗狡黠地笑著,看古清治,這也許是所說古老頭有點落伍的原因所在,要真在眼皮底下演這些戲,怕是這個老騙子也要捉襟見肘,而帥朗不合了,終年和打交道,看來早已窺得門徑了,根本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古清治臉色變了幾變,仍然是莫衷一是,也許沒想到是這個過程,現在揣度,或許懷疑帥朗的不止他在內,但所有的懷疑都找不到證據的支援,只能是望洋興嘆了。帥朗笑了笑,對古清治這番臉色很滿意,笑著又嘆了口氣道著:“古年夜爺,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信。可我也信,人人只為己,同樣會天誅地滅……財富之於人是個好工具,可不管你認可不認可,不管最終攫取了幾多,誰都是財富的保管者,誰也守不了一生一世。我不想一輩子坐享其成,可我更不想活到老還勞而無獲……所以我藉端木遺產的很小一部分玉成了一下自己,您覺得錯了嗎?”
古清治漸漸從驚訝走向清明,看著帥朗,思忖了良久之後,慢慢地臉上有了笑容,不置可否地道著:“我還真不知道你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還真不克不及以常理揣度你。看來還是我多事了。”
“不多,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想見你一面。”帥朗笑道。
“那你恨我嗎?究竟結果是我毀了你原來的生活。”古清治換了一副口吻,笑著問。
“可你也成績了現在的我。我相信端木在彌留之際,對你也沒有恨意了,人生一世不過草木一秋,他的光華璀璨得足夠耀眼了,我原來覺得你心夠狠,夠黑,不過在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我才發現一個人成什麼樣子其實是他自己的選擇,與他人無關,就像吳蔭佑為他年夜侄被害,就像馮山雄和吳奇剛因為覬覦債券把自己摺進去,也像徐家、遠勝甚至劉義明,他們有很多選擇,下場如何都與他人無關………既然這樣,我對你又何來恨意?”帥朗豁達地道,掏著懷裡又說著:“對了古年夜爺,咱們的事應該了了吧,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我想這個應該是你的來意吧?”
帥朗說著,掏著懷裡,兩本古色古香的線裝籍,隨手遞到了古清治手裡,英耀篇和江相秘術。
古清治一副歡喜眼神,接到了手裡,摩娑著,百感交集,恍如又回憶到了十多年前端木為了這兩本秘傳砍失落田二虎一條胳膊的事,十數年又回到了手裡,而斯人已經作古,摩娑得唏噓不已地道著:“抄家時我父親藏得很好,我在十幾歲發現它時驚為天書,其實我父親解放後金盆洗手,就是要讓江相一派永遠終結在他手中,卻不料陰差陽錯,他的兒子卻接過薪火,成了唯一一位沒有焚丹書、拜祖先繼任江相師爸的傳人。哎……我自以為高明,卻不料世事比我更高明,那是我一個傖夫俗人能看得透的……我原本悲天憫人,想做做好事,為那些死難的前輩的後人指一條求活門,卻不料一一害了他們,帶回來的人非死即殘……你說端木不會恨我,不對,他對我肯定恨之入骨,他應該恨我把他帶到騙子的世界,毀了他普通的生活,他們城市恨我,因為我帶他們入行的時候,就騙走了他們的良知。”
說話間,憂傷不已,古清治撫著江相秘書,仰天長嘆,那怎麼叫一個痛悔了得。帥朗默默地看著,在怪怪地想著,不知道這是不是行將就木之前的良心發現?可再怎麼看,這個老騙子一點也不成恨,反而有點可憐。
於是帥朗眨著眼提醒了句:“古年夜爺,你這個自責沒事理了,騙局中沒人是主角,你不是,我也不是……如果非有主角,是錢。對那些人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不會有人怨你的,要怨只能自怨了。”
古清治驀地側頭看著帥朗,猛然地又哈哈年夜笑了,這是自己教給帥朗的,卻不料被帥朗反教回來。同樣在懷裡掏著書,帥朗一瞅,心裡暗驚扎飛篇、阿寶篇,這兩本和英耀篇共稱師門三寶,是江相與術集年夜成的秘本,只在傳說風聞中聽說過,卻不料還完完整整地儲存在民間。
驚訝間,古清治拿著四本薄薄的秘書,突然問著帥朗:“這是我父親的遺物,我也行將就木,即將步入我父親的後塵,今天找你就是讓它們團聚,我會帶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