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輕撫長鬚道:“聽聞呂炎是數百年前的人物,此話當真?”
呂思龍慚愧地道:“此話不假,他正是我的老祖宗。”
古通今嘆了一聲道:“這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很多事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不能料想得到的。”
何足道沉聲道:“我也不知道世上是否有不死藥,這些荒唐之事我們暫且不提,現在我還是先派人幫你們找回打狗棒吧!”
眾人點點頭。
當日下午,眾人在韋無痕的熱情招待之下,飽吃一頓。之後崑崙派的弟子在何大為的寢室內找到打狗棒,並完整無損地歸還給古通今等人。
午飯後,古通今、呂思龍一行人便乘著明教的快馬匆匆趕往丐幫總舵。韋靈經過數次與呂思龍的邂逅之後,慢慢地喜歡上他,於是經過父親的允許之下,追隨呂思龍左右。
次日,呂思龍忽然想起了師父‘風雨魔刀’交待的一件未了心願,於是帶著韋靈離開大隊,驅馬南行。
。。。。。。
秋風肅殺大地,此時此刻,風吹過了一片斷碣殘碑,漫起陣陣塵土。
在斷碣殘碑之中,有兩個老人,相對閉目盤坐,四手前伸,掌心隔三尺凌空相對。二人中間地上,放著一柄兩尺左右的奇形連鞘寶刀,這刀比普通刀短了近一半,但也不似平常的短刀,比柴刀又長了許多,是一柄罕見的兵刃。兩個老人周圍,散佈了不少斷碑碎石,從現場凌亂的情形看來,此地曾經過一番劇斗的洗禮。
突地,一陣悲壯的歌聲,隨著料峭的秋風揚起。“血淚成河,仇深似海,忍看山河破碎!爹孃有恩,兒女無孝,賣國求榮,豬狗不如,無限淒涼,無限心傷,男兒有淚不輕彈!仗銀刀,斬魔妖,為國為民,壯志雄心俠義情!”餘音嫋嫋激盪長空。歌聲歇後,出現了一個腰懸短刀的藍衫男子和一個揹著龜殼的老人。
正是段風和玄龜神丐。
此際兩老者的身軀不停地顫動,明眼人一看,便知兩人是在比拼內力,而且己到了生死決於俄頃的地步。果然,在兩人各發了一聲悶哼之後,雙雙口角溢血,面色漸呈灰敗,身軀也抖動得更厲害了。
這兩個老者年紀都在六旬以上,為什麼要死個你死我活呢?但見,黑衣老人捂著胸口,嘴角溢著鮮血,黃衣老人還勉強能說話,他的傷稍微輕一些。
段風飄身上前,冷冷地望著那黃衣老人。黃衣老人緩緩抬起頭來,失神的目光在段風面上一繞,一手抓起面前地上的奇形刀,哈哈一笑道:“我得到了,它己屬於我,但,我。。。也快要死了!”
段風一撇嘴,疑問道:“二位前輩是?”
還未待二人開口,玄龜神丐張開了口,嬉笑道:“兩位想是魔道上鼎鼎大名的‘君山二老’,現在未何事在此死拼啊?”
黑衣老人咳了兩聲,道:“什麼大名鼎鼎,我倆只是君山的看山僕人。”
黃衣老人再望了段風一眼,喘息著道:“小子,你就是刀法震驚武林的段風?”說話時有聲無力,顯然已到了油枯燈盡之時了。
“晚輩只是一個小人物!”接著他又笑道:“二位前輩為何爭奪此刀呢?”
黃衣老人豎了豎眉毛,沉聲道:“小子,你小小的年紀卻深藏不露,你現身有何企圖?”
“前輩多疑,我是路過的!”段風善意地道。
“鬼話!”黃衣老人道。
玄龜神丐冷笑道:“你說真話,別人當假話,我們還是走吧!”
段風冷冷掃了黃衣老人一眼,轉身便走。
黃衣老人面上起了一陣痛苦的抽搐,嘶聲叫道:“回來。。。來!”
這叫聲軟弱無力,傳不出多遠。但段風卻聽得很是清晰,果然止步回身,又來到老人身前,微聲道:“前輩有什麼話要說?”
黃衣老人道:“小子,你。。。真的不是為了這柄刀而來?”
段風哈哈大笑道:“刀?我的刀在腰間掛著,晚輩只是路過的。”
黃衣老人顫抖著聲音道:“小子,你資稟不俗,但卻牽連太多江湖仇殺了,老夫。。。快要死了,這也許是天意。。。”
段風上前偏身,用手在黃衣老人的身上一探,說道:“閣下五臟六腑俱已受傷過重,即便華佗再世也難以醫治了。”
黃衣老人沉思道:“你師從‘風月刀神’?”說完,緊緊盯住段風。
段風疑問道:“前輩怎麼知道的?”
黃衣老人道:“從你探脈的手法知道的,風月刀神探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