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就屁顛屁顛的跑來開開心心的跟我說:“哥哥哥哥,我已經把鞦韆徹徹底底的擦乾淨然後又鋪了一層毛毯,你快來坐一坐,看舒不舒服……”
等一下啊玉丹!重點不是這個吧,鞦韆有什麼緊要啊,先關心一下男主啊!
由於我的武力值實在是比不上玉丹,所以最終我還是被拉去坐了鞦韆,說實話鞦韆還真是蠻軟蠻舒服的,又可以側著躺看書,風一吹就悠悠的晃。於是最後我微笑著誇獎了玉丹,又摸了摸他的頭,他笑得臉蛋紅紅的仰頭看我,眸中像是溢滿了憧憬一樣。
長兄如父,可憐玉丹從未享受過父母關愛;我這個哥哥又是半桶水……真是不勝唏噓。
我看著玉丹,陷入了無限的回憶之中。
所以……我也忘記了男主。
等回到屋裡,我看見了躺在我床上呼吸微弱的男主,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走劇情我到底在幹什麼啊?於是我趕緊亡羊補牢,幫墨朗蓋好被子,拍鬆了一個軟枕換了我平日睡得石枕,順便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總感覺小印子都要出來了。
等幹完這些事,我才算鬆了口氣……
按照劇情走向來講,我應該是不眠不休又溫柔關切的照顧了墨朗足足三天,這才讓深受重傷的墨朗恢復過來。然後我要細細開解被滅了滿門因此一蹶不振的墨朗,目送他踏上自己的王者之路,再無回頭。
而我之後數次出場,都是幫快要被毀掉三觀的墨朗糾正回真正正確的道路上,免得他嗜殺成性,變成BOSS多過主角。這時作者雖然已經寫了三萬餘字,詳細描寫了墨朗這三年闖蕩江湖又好友成群的事,然而實際上,都還是前期,為得就是真正的劇情即滅門開始時,墨朗孤家寡人又遭眾叛親離,徹底明白自己不可以依賴他人,也不能結交那些狐朋狗友,然後踏上了尋找真正知心的知己、愛人與友人。
墨朗一生之中敬仰的人有五位,有兩位是彼此交心可惜偏偏生而為敵的對手;剩下三個都是長輩,一個是他爹,現在已經嗝屁了、還有一個是他師父,還沒遇見、最後那個就是我——如師如父的垃圾桶。
這些都是作者的設定,事實上我不知道什麼叫心靈雞湯,但垃圾桶我倒是理解,顧名思義,是盛放廢物所需的器具;所以心靈雞湯大概也是一種濟世良方,這種藥能夠治癒人心靈的傷痕,只是無需任何藥材,以人的口才為引。不過我覺得這垃圾桶比喻倒也貼切,不過為何叫做雞湯,卻著實想不明白。
不過想不明白就別想,這是我一貫做人的準則,畢竟我的設定是溫柔慈愛,智近若妖那是軍師雲傾嶽的設定。
按照慣例看完姬樂逸的信後,我打算給他回信。姬樂逸在信裡告訴我他寧願跟我沒名沒分沒羞沒臊沒有孩子的過一輩子,也不想跟他未婚妻那個母夜叉過一天日子。我微笑著奇怪姬樂逸怎麼還不去死,然後繃著青筋,極其溫柔的寫下了“胡鬧”二字,又勸了勸姬樂逸小心行事,這才放下了筆。
其實我巴不得姬樂逸早點落網,最好跟他未婚妻過上有名有分但是沒羞沒臊,一年抱倆,倆年抱仨的生活,這樣他就沒工夫煩我了。
等墨跡幹後,我輕輕摺好信封壓在鎮紙之下,卻有些奇怪這個時辰,怎麼還不見玉丹喊我吃飯。離開屋子前我還看了看墨朗,他臉色蒼白如紙,似乎還有些發寒,說實話給他上藥已經是我醫術的極限了,所以我最終只是給他塞了一個湯婆子,然後準備讓玉丹熬一貼內服的傷藥給他灌下去。
反正……即使用錯了藥,墨朗也死不了。
一出門我就明白了,今夜……註定是個多事之秋啊。
數十個水煙榭的弟子包圍了我的屋子,起碼有一半以上被玉丹點住了穴,還有一半嚇得不敢動彈,然而真正讓我頭疼的,卻是優哉遊哉坐在藤椅上點水菸袋的年輕男子。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年輕氣盛,眉宇裡似乎隱隱籠著笑意,兩頰小小的酒窩醉人至極。
作為一個已到而立之年的老人家,我有點受不了煙味。
“無垢先生,別來無恙。”年輕男子笑眯眯的跟我打了個招呼,我立刻回憶了一下劇情,然而原文只有一句‘墨朗於昏迷之中,似乎隱隱聽見爭執大鬧,還有一人溫潤清越之聲,不緩不急,如隔世之音,流入心田……’
隔世之音是個什麼東西啊!是說我死了還是墨朗死了啊!告訴我這個酒窩男叫什麼啊!
“恕在下冒昧,不知你是?”我只能硬著頭皮微微笑道。玉丹氣呼呼的跑到我身邊來抓住了我的衣服,踮起腳對我嘀咕:“哥,他們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