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團駐守東境外,其餘全部向西弛進集結待命;
薩摩斯和阿塔利亞兩個水兵邊塞區,要加緊製造船隻的步伐;
多魯斯。蘭伯特、沃爾特。桑薩瓦爾及蓋布里埃爾,帶領三千五百邊民軍透過阿勒頗,接受博希蒙德事前的請求,幫助其圍攻安條克城。
大約十日後,巴里城得到授意的自新會僧侶作為代表,來到羅馬城的拉特蘭大教堂,向聖座和樞機主教們傳達了高文的想法。
“好啊,高文問我支援不支援第三次的聖戰,我當然支援。”坐在緋色華麗帷帳金座裡的教皇尤金。歐文塞思很爽快地答應了來自塔爾蘇斯方“發起聖戰”的請求。
巴里的自新會僧侶很恭謹地匍匐上前,親吻了教皇的膝蓋和小腿,並表示而後巴里銀行會代表“至尊的高文”,向他饋贈五萬五千枚足色的金幣,用於教皇宮殿的修繕美化工作(先前在亨利四世與教皇格里高利的鬥爭裡,一度攻佔羅馬城,忠於教皇的諾曼人領袖羅伯特。圭斯卡特前去救援,雖收復了羅馬城,卻順手將其劫掠焚燬一空,迄今沒有恢復元氣,所以教皇也很需要款項的)。
教皇尤金也投桃報李,“這次新的聖戰,主要目標就針對埃及異教徒,爭取光復整個黎凡特海岸。”說完後,尤金突然又對自新會的僧侶表達他的不滿和隱憂,“不過。。。。。。請替我轉述告誡高文,我將他視為親生兒子,也不會對他在東方的征伐和平做過多的干涉。可他身為昔日君士坦丁堡的封臣,是不應該過分逼迫約翰皇帝的,故而我建議雙方可以罷戰,各自墨守現有邊境,高文撤銷他在大方舟山所自主取得的帝王尊號,但我可授權安塞姆冊封他為‘安納托利亞之國王’,不然的話高文的暴行會激起整個義大利、法蘭克、弗蘭德斯乃至更多地方義士的憤慨,我擔心塞琉西亞大醫院在各處的莊園都會遭到威脅,塔爾蘇斯也會首當其衝,那樣損失就大了我的孩子們。”
幾名自新會的托缽僧面面相覷,猶豫了下,但沒多長時間就重新拜伏下來,再次親吻著聖座的大腳趾頭處,表示必會將這個忠告轉達給高文。
第44章“教宗使者”
“務必要真的把我的忠告傳達到啊諸位!就在不久前,不忠、***淫蕩、貪婪、暴戾、反基督的罪人亨利四世已經在眾人的背離和唾罵裡惶然而死,他的兒子(即亨利五世)馬上就要來這裡為我執鞭牽馬,請求我的加冕禮,重新和教宗言歸於好。這樣明鏡般的前車之鑑,我的孩子高文是會體察到的‘上主之城’永遠在這裡,即便它可能被刀兵雖摧毀,但精神和權威卻是永恆的,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教皇手持權杖,一字一頓地敘述著,好像要把這些內容印在這群人的腦袋當中。
現在看來,當然是羅馬城教宗取得了輝煌勝利:亨利四世在親兒子的叛離後失意而終,整個薩利安地區又要向教宗彎曲膝蓋了此地區而後的所有主教的敘任權,和各個教堂修道院的財產,都將回到羅馬城的管轄下;而之前由烏爾班發起的東征運動,不但徹底光復了聖城,還催生了些聽命於羅馬城的東方公教國度,比如安條克,比如耶路撒冷,也比如塔爾蘇斯(它的情況有些複雜)。
故而尤金在春風得意之餘,即開始溫和地警告高文了:總的來說你還是不錯的,但你搞的那個自新會托缽僧團最近有點脫離我的掌控,此外你領國內教區建設也不甚上軌道,沒有在各大城市設立大公教會主教,更不曾向我請求權杖和戒指的賜予,單單隻有個宗主教安塞姆在那裡慘淡經營,這樣是大大的不行滴!
此外尤金教皇還明確表示,同樣要求博希蒙德停止對安條克城的攻擊,和自己外甥和平談判,不得違背。
送走高文的使者後,時間已經來到九月的“頭齋日”,在拉特蘭鐘樓聳峙的宮殿裡,加蓋了“齋布”的祭壇前,教皇按照慣例召集了自己的“聖職團”,來商議此次聖戰的事宜。
教宗的“聖職團”即我們通常所知曉的“樞機主教會議”,它最早的名稱叫presbyterium即“長老們”。能參與到這個會議團體裡當然不是普通人,都是屬“聖職長上”級別的高品神職人員,先前高文得到這個冊封,更多也只是榮譽頭銜而非擁有實權,也由此得以不受教規管轄,最起碼這群樞機是要嚴格遵守獨身不婚主義的(養姘婦除外)。
理論上“樞機主教會議”由三個層面組成,即樞機主教、本堂司缽和樞機執事。
樞機主教一般只有七人,即羅馬七個教區主教,七個教區為奧斯蒂亞、波爾託、阿爾巴諾、汝費拉、薩比納、弗拉斯卡提與帕雷斯提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