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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家的便宜我就要跟你拼命!廣勝覺得總這樣下去也不好,很煩。上禮拜跟健平說要修理修理孫剛,不巧被孫明聽見了,一賭氣走了,一直沒回來。廣勝除了感覺心裡有點空以外,沒怎麼多想。昨晚醉酒以後,忽然就想孫明瞭。

廣勝把手放在褲襠那兒揉了揉,硬。剛要抬腿蹬蹬孫明,桌子上的手機“啵”了一下,廣勝抬了抬身子:“手機給我。”

黑瀑布刷地甩向了天邊:“啊!嚇死我了你!”

廣勝咧咧嘴:“有簡訊,把手機給我。”

“廣勝,”孫明突然跪在了廣勝的頭下面,淚汪汪地看著他,“是誰打你了?!”

“沒人打我呀。”廣勝很納悶。

孫明順手抄過一面鏡子:“你自己看看。”

廣勝懵了,這他媽還是陳廣勝嘛!整個一大熊貓。廣勝想,昨晚沒怎麼地呀,摔倒磕的?不會!磕是不會磕成這個硬漢造型的……誰打我了!想到這裡,廣勝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媽的,都是喝酒惹的禍!恍恍惚惚地他又想不起來是跟誰喝的了,索性坐起來點上一根菸。一口煙還沒抽進去,廣勝“哇”地乾嘔了一聲。

孫明快要哭了,陳廣勝啊陳廣勝,你不想讓人家活了啊你。

灌了一大杯涼開水,廣勝好受些了,用手指了指手機。

第二章 混沌不堪 第二節

四年前的廣勝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有職業。那時候剛從監獄裡出來,應聘在一家廣告公司搞設計。廣勝喜歡喝酒,喝多了就不去上班了,他以為現在的單位還是幾年前大鍋飯的樣子。湊合著幹了一年,人家不要他了。廣勝就甩了“鋪子”,到處遊蕩,偶爾會去一些娛樂場所嚇唬嚇唬老闆什麼的,藉此糊弄倆零花錢。廣勝上大學時學的是美術專業,有時候幾家廣告公司就請他幫忙畫個廣告牌什麼的,銀子當然不敢欠他的,勝哥技術好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勝哥是個小有名氣的“小哥”(混混)。這幾年的廣告牌都改用噴繪了,廣勝的活兒相對也就少了,心情一鬱悶就拼命地喝酒。有時候喝多了難免惹事,不是被人打了就是打了別人。有時候醒酒以後,廣勝後悔得想哭……這種稀裡糊塗的日子直到有了孫明才算正常了一點。

孫明把手機扔給廣勝,跪上床,一把拉開了窗簾,耀眼的陽光刺得廣勝暫時成了瞎子。

她的身上真香啊……廣勝閉著眼睛攔腰抱了孫明一下。沒有反應,廣勝蔫了。

“一屋子的酒味,”孫明邊開窗邊埋怨,“再這樣下去,這個家就變成廁所了。”

“就是……真髒。”廣勝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光感,睜眼來看資訊,那上面就倆字:想你。廣勝的褲襠驀地一硬。

孫明從床上下來,泡了一條熱毛巾扔到廣勝的脖子上:“把眼睛熱敷熱敷,”撲通坐在床角,低聲啜泣起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啊?陳廣勝,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跟你擔驚受怕一天兩天了嗎?你為什麼要不珍惜自己啊你。”

廣勝迅速把那條資訊刪除了,瞪眼看著孫明,心裡有點煩:“叨叨什麼叨叨?不就是喝醉酒磕了一下?至於嘛。”

孫明忽地撲過來:“把手機給我!”

廣勝心裡很敞亮,一把將手機杵在她的胸罩裡面:“看吧,看吧。”

孫明轉過身去,快速地撥了一個號碼:“健平,你來一下!”

廣勝噗嗤笑了:“我操,我還以為你要檢查我的資訊呢。”

孫明抓住雙肩把廣勝按在枕頭上,用毛巾捂在他的眼上:“陳廣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被人打了。”

廣勝哧了一下鼻子,那是肯定的啦,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誰打的?隱約地他想起來了,好象腦袋被什麼撞擊著,一下接一下。頭髮也被人揪著,一件很硬的東西頂在腦門上,像電棍……派出所的?我到底幹了什麼?還去了派出所……嘴裡腥臭難耐,猶如咬破了苦膽。張開嘴,廣勝的腦子又恍惚起來。

廣勝記起來,剛出獄的時候,他站在家門口看美女,正在腦子裡給來往的美女打分呢,過來兩個染著黃頭髮的小孩。一個小孩問他,你叫陳廣勝?廣勝很不屑,什麼口氣跟大人說話?照褲襠給他來了一腳。再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十天以後腦袋上就多了幾條像蚯蚓一樣的刀疤。廣勝在家裡躺了幾天,揣著斧頭滿大街找人,終於也沒找著……廣勝不是不想麻煩當年一塊玩兒的兄弟們,他是怕丟面子。夥計們會說,操!廣勝讓倆逼孩子給砸趴下啦!隔了幾個月,健平跟他說,市南的傳傑和小勇在外面“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