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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自己活下來了,即使被強暴了,依然要苟延殘喘地活著。那些人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還不是強暴了自己?那色迷迷的眼神,臨走那嘲弄的笑容,在無數夜晚像鬼魅一樣纏繞著他:“還以為皇子有什麼不同?玩著也沒什麼不一樣的,不過這小模樣還是真標緻。”皇子的身份成了有心人注意的目標,玩皇子嘛,總是和一般人不同,是炫耀的資本。

李蘊秀知道了這一點,就求著在宮裡做了侍人,知道自己長的好了,就逐漸地修了眉,化了點妝,讓自己看著普通點,讓別人少惦記一點,就可以讓自己在遺忘中活得久一點。現在以曾經的皇子的身份卻只能做個元官,還被人揭了往事,李蘊秀心想:爹爹,我做不到了,我累了,我就要死了,活著還真是難啊!

平安看李蘊秀只是流淚並不答話,突然溫和地說:“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吧。”李蘊秀本已絕了生念,但聽平安這麼一說,多年來要活下去的執念,瞬間回到他的心裡,電光火石一般,他抓住了某個想法。

於是李蘊秀磕了個頭,說道:“我爹爹臨死前,讓我答應他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平安,知道生死就在平安的一念之間,接著說道:“我已是不潔之人,不敢奢望還能侍奉郡王。但求郡王能饒我一命,”稍停了一會看平安沒有反應,李蘊秀咬咬牙說道:“願為奴,供郡王驅策。”

李蘊秀說完這話,覺得自己氣都喘不上來了,奴啊,如果是侍君還有個盼頭,若是為奴那就是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的了。只要活著就好,只要活著就好,李蘊秀不斷安慰自己。

這邊賈氏冷笑道:“真正是個下賤的人,還有臉要郡王饒你。”張氏皺著眉知道這也是不能挽回的了,心中可憐這個可憐的男孩,只能心中嘆息而已,面上卻不露出來。

平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半天沒說話。賈氏又道:“郡王不如讓掌刑司的人,打發了這個賤人要緊,省得明兒知道的人多了,郡王沒有顏面。”平安回過神來,看了賈氏一眼,回頭問七七:“你怎麼說?”七七一皺眉:“死!”平安一笑:“甚合我意。”

李蘊秀頓時跪不住了,癱在了地上,賈氏得意非常:“我叫人傳掌刑司的人來吧。”平安點頭:“有勞賈公公了。”

當掌刑司的四位公公進書芳苑的時候,李蘊秀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張氏低著頭一聲不吭,賈氏得意洋洋地看著李蘊秀,不知道在想什麼。其實剛去喚掌刑司公公來的侍人,早已將事情添油加醋地宣揚了一番。但這宮裡誰不是人精,這為首的公公自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對平安施了一禮:“參見郡王,不知郡王喚俾子有何事?”

平安尚未開口說話,賈氏已經說道:“原來是鄭公公,這李侍君居然是個破了身子的賤人,我們王娘是容不得了,快拖出去了結了吧。”鄭公公皺了皺眉頭,還是對平安弓著身子:“郡王?”

平安一笑:“拖出去,就在這書芳苑內杖斃!”賈氏心中大喜,果然不出自己主子所料,誰知這邊掌刑司的公公已經將他一邊一個的夾了起來。賈氏大驚,看著平安,只見平安滿臉笑意地用手指指著自己,賈氏慌了起來:“郡王,您弄錯了,是這個賤人啊!”

低著頭的張氏和跪坐在地上的李蘊秀,聽到賈氏的呼喊都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平安。平安臉上掛著招牌似的笑:“說的就是你,我怎麼會弄錯?敢情你當我是傻子啊,既然宮裡有人驗身,你怎麼又要驗?竟然懷裡還揣著藥,嘖嘖嘖,不知道是說你聰明還是說你笨?”

賈氏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可是郡王他是真的失了身子。”平安指著李蘊秀說道:“看來,我們相處一個月,你還不如你說的這個賤人瞭解我,”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在認識我之前就失了身子的男人,和一個處心積慮,一天到晚要算計我的教引公公,你說我會讓誰去死。”

說完這句話,平安突然收了笑容,臉上滿臉殺氣:“我最恨別人騙我,拖出去杖斃。”賈氏還想說什麼,卻已經身不由己的被掌刑司的人拖到了院子裡。鄭公公抬眼看了張氏一眼,就要轉身離去,張氏開口對平安道:“郡王,賈公公是君後的陪嫁的侍人,您看······”

平安撓撓頭:“啊,是君後的侍人啊,那就打五十板子吧!”張氏見平安答應地爽快,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掌刑司的人將賈氏摁在了凳子上,平安口中喊道:“等等,我來看看。”手已扶起還跪坐在地上的李蘊秀,李蘊秀因跪的久了,有點趔趄,平安扶住他:“那個誰,侍君的那個侍人呢?”寶兒被放了進來,眼睛已經腫得像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