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非要看暮華的?”
“想看看洛非到底會交出怎麼樣的徒弟啊~”夜眨著眼,一臉感興趣的說道。
我想到剛和夜來找洛非時,他正抱著胸口一臉不耐煩的對暮華說,“如果那個姓易的是高手,就第一個幹掉他,做不到你就自己跳下擂臺棄權。”
洛非的聲音不大,但在比賽即將開始,周圍都是參賽選手的情況下,他的話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和白眼,就連那個前武林盟主也多瞄了他兩眼。
可惜洛非根本視而不見。
對於這種無聊的比武,他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不耐煩,甚至認真的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那個武林盟主約出來做掉,也算完成承諾了。
結果被我死死拉住,遞水遞食物,好言相勸哄著他大爺留下來欣賞一下他的教學成果。就差準備一把龍椅一柄御扇請他老人家上坐了。
“洛非,你說暮華和易北他們打,會贏嗎?”
洛非眯著眼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施施然的問道,“你希望他贏還是輸?”
“當然是希望他贏。”
“那他就不會輸。”洛非抿了下唇角,“對他來說,”他抬眼望向走向擂臺的暮華,“他要的不是贏對手這個結果,而是突破自己的同時一併擊潰對手,貪婪的人不會執著於勝負,因為眼前這個對手不值得成為他的對手。”
貪婪的人不會執著於勝負?好、好高深的一句話,我茫然不解的等著解釋,但洛非並沒有再說什麼。
而這個時候,比賽開始了。
分組淘汰賽說白了就是一場大混戰,可以一個人打一個人,也可以一堆人圍攻一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洛非那句話的影響,暮華一上臺就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們簡直像商量好似的,在鑼聲敲響的瞬間,暮華的身影已經被黑壓壓的一百多個人淹沒——根據比賽規則,落下擂臺判定為輸,重傷昏迷不起判定為輸,死亡判定為輸。
就在我為暮華狠狠擔著心的時候,我聽見身旁傳來一聲冷笑,緊接著那一百多個人就如同噴泉一般向外四散著飛了出去。暮華雙手雙眼都閃爍著淡淡的金光,笑眯眯的站了起來。
“教學第三條,目的未達成前,凡挑釁者,殺!”他舔了舔手背上被刀劍等武器劃爛的傷口,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有時候,鋒利的不一定是武器。”話音剛落,他人已如疾風般衝上前去,那些沒有被擊下擂臺的,還有些暈頭轉向的坐在地上,突然就被暮華的重拳擊中,一路只聽見嘭嘭嘭的重擊聲,以及拳風劃破空氣時刺痛耳膜的裂帛聲。
我一直以為洛非的拳法是大開大合的正宗拳道,從來沒有想過他這樣的拳頭也能如刀劍一般輕易的收割人命。
直到他的拳頭被一把劍抵住。
“我以為你會做縮頭烏龜,等到我殺光他們以後再出來的,”暮華看著那個攔著他的人,眼中透露出無比興奮的目光,“看來比賽終於可以開始了。”
敢情你當剛才是熱身啊!
我頭疼的捂住額頭,看著那些坐在地上,駭得動彈不得的人,皺了皺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是鬥場,本就是生死之局,既然入了,就該做好殺與被殺的準備,更何況,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先挑釁的。
很好,我終於發現我的同情心在日積月累下已經彌滅的差不多了。將目光重新轉回到已經斗的如火如荼的暮華和易北身上。
暮華揍人向來隨意,沒有什麼招式,相較於易北的精湛而制式劍法來說,他輸於招式,卻勝在靈活出奇。兩人就這樣互相試探又互相攻擊著過了十幾招……呃,應該說在易北單方面的試探了十幾招後,我看見暮華腦門後面出現了一個大大“#”字,他突然停了下來,他停的突如其來,讓已經好收回劍招轉勢攻擊的易北措手不及,只得也跟著停了下來。
“我討厭和用劍的打。”他輕輕嘀咕了一聲,忽然直衝而去,簡直像是發了瘋般的朝著易北的劍尖處撞去。
我驀地瞪大眼睛,就看見那劍直直從暮華的左肩膀處穿了過去,而暮華在劍穿過肩膀的時候,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一直用劍製造著安全距離的易北的脖子。
“看來猴子被惹毛了也是會撓人的。”洛非忽然輕哼了一聲。
“猴子?”我轉眼看向洛非,又看向暮華,再看向洛非。
“上躥下跳,聒噪的猴子。”洛非精闢總結。
“暮華是猴子……那,我呢?”
洛非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
好吧,當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