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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是施蒂芬娜夫人還是把一切都按到了雷蒙的身上,這讓她開始憎恨這位也許面對薩拉丁的時候很偉大,但是在背後卻不見得那麼光明磊落的騎士了。

吆喝聲打斷了伯爵夫人的遐想,聽到是兒子馬車的方向,她立刻驚懼的從車窗紗簾後向外看去,當看到只是車軲轆陷進土坑,她才輕輕緩了口氣,可接著就立刻又皺起了眉頭。

她看到那個讓她十分忌諱的小侍從向兒子的馬車跑去。他靈活的在人群中間來回奔跑著,然後指揮著那些侍從用一根根的木頭相互搭在一起,絞著車輪的縫隙很輕鬆的把馬車拉出了深坑,這讓那些侍從們發出一聲歡呼。

然後,她就看到自己兒子突然開啟車門向那個侍從招手讓他過去,這讓伯爵夫人的心一陣不安。

如果說她對托爾梅有什麼不滿,那就是他頑固的拒絕自己殺掉他那兩個僕人的要求。

“施蒂芬娜,作為一個視信仰和騎士法則為生命的騎士,我不能做這種事,當你要求我不去告訴倫格可能羅裡希德會對我們不利的時候,我已經是違反自己的準則了,至於說讓我去殺掉他們,難道你不認為這是一種對我的侮辱嗎?或者說我認識的那個施蒂芬娜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你,更象一個在宮廷裡耍詭計的陰謀家,不象一位有騎士風格的女豪傑。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我必須保持我的尊嚴。”

對托爾梅的態度,施蒂芬娜既生氣又失望,可是她知道現在正是需要他的時候。而且從內心深處,她對托爾梅這種頑固卻堅定著守持著最後尊嚴的行為有著說不出的敬佩和慚愧。

可是,當她看到自己兒子和那個小侍從接近的時候,作為母親的擔憂讓她不由對托爾梅的固執又是一陣惱怒。

“你可真機靈,他們那些蠢貨就沒你機靈。”漢弗雷拍了拍車門邊的一塊跨板“坐到這上面來,我很悶,又不能騎馬。你過來和我說會話。”

聽到漢弗雷的邀請,倫格沒有猶豫就在眾多侍從驚詫的注視下坐上了馬車跨板。

漢弗雷似乎也對他這種隨意的舉動有些意外,可接著他就微笑著和倫格說起話來。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漢弗雷興趣盎然的看著倫格,他覺得眼前這個侍從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特別是他那種經常在無意間流露出的對貴族的不在意,讓漢弗雷覺得很新鮮。畢竟在十幾年的生活中,他接觸的所有“下人”都謹小慎微的伺候著他,而這個小侍從,則總能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和一個“下人”,而是在和一個與自己一樣的貴族交談。

“我是一個侍從,自然要遵從大人的命令。”倫格並不很在意漢弗雷的感覺,至少他不認為眼前這個“孩子”會傷害到他,這也是為什麼他願意和這個孩子接觸的原因。

在這樣一個時代,也只有這樣的孩子還不算危險。

“哈,一個侍從,不過卻能割斷別人的脖子,”漢弗雷似乎很願意談論倫格的事,他挪動身體向前靠了靠,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然後他抬頭看著倫格饒有興趣的問:“告訴我侍從,你是不是殺過異教徒,告訴我,他們是不是很殘忍或者很邪惡。”

聽到漢弗雷的提問,倫格先是暗暗想了一下,然後他用謹慎的口氣淡然的回答:“是的大人,我的確殺過異教徒,是跟隨著我的主人做的。我們和他們作戰,追殺和被追殺都經歷過。一切都和勇氣以及作戰的技巧有關。他們當中也有很勇敢的人,甚至有的人比我們的一些騎士還勇敢……”說到這裡,他看到漢弗雷臉上露出的詫異表情,立刻停頓下來。在警惕的整理一下思緒之後,他儘量讓自己用不會觸及到可怕後果的話小心的繼續說:“事實上,那些異教徒對我們也是這麼看的,他們當中很多人的確很殘酷,甚至是殘忍。但是也不是絕對如此,那些最普通的人依然是要接受命運安排的。也許作為一個異教徒並不是他們的過錯,他們唯一的過錯是生長在一個異教徒的家庭裡。”

“你說的可真有意思。”漢弗雷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地位低下的侍從,他很驚訝與這個人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儘管他心底覺得這些話很不妥當,可又一時無法找出這些話的毛病。

但是,多年來接受的教育還是讓他本能的對倫格的這些話感到詫異、不安、甚至是憤怒。

“你這是在同情他們嗎?!”

漢弗雷驚詫的看著倫格,他突然覺得這個小侍從簡直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居然說出這些自己以前根本不可能聽到的話,他覺得這個侍從是瘋了,或者已經被異端收買了?

漢弗雷有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