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正式任命的。
儘管在這之前,人們已經在私下裡稱呼他為“主教大人”,不過在得到正式任命之後,人們還是為考雷托爾終於有了一位自己的都主教歡呼不已。
隨著耶路撒冷陷落,雖然薩拉丁的寬厚包容讓基督徒免於被屠殺殆盡,甚至還得到了允許繼續在耶路撒冷存在的恩赦,但是他們的輝煌畢竟已經隨著新月旗的升起蕩然無存。
在新任耶路撒冷大主教苦苦支撐局面的時刻,一位本身就擁有著巨大聲望的都主教的晉封本身,就已經足夠成為這些正處於困境中的基督徒們心目中難得的盛世。
所以儘管為了避免引起薩拉森人的不滿,晉封儀式和之前相比顯得寒酸很多,但是那種隆重甚至帶著些許悲壯的氣氛,卻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凝重莊嚴。
所有人都對法蘭西斯寄予了難以描述的期望,在他們心目中,這位智者儼然已經成為了那些追隨聖子身邊的使徒之首,甚至有人在暗中已經稱呼他為“考雷托爾的彼得”。
當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法蘭西斯卻只是平靜的一笑,然後他隨口對旁邊的人說:“但願上帝保佑,我不會落到使徒彼得那麼糟糕的下場,雖然成為殉道者令人敬仰,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希望自己能有更多時間行走在人間,而不是人只被人們想起來。”
這種令人咋舌的話傳出來之後讓很多人為之愕然,不過法蘭西斯卻絲毫不以為意。
而且他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的,和薩拉森人保持著一種奇怪的關係,時不時的拜訪耶路撒冷的舉動,讓人們在為他改善基督徒在聖地的窘迫地位欣喜不已的同時,也在暗中悄悄議論這種行為究竟是不是對上帝的背叛。
當漢弗雷沿著“馬克西米安大路”來到考雷托爾時,他見到的是一座讓他為之愕然的城市。
在他想象中壁壘森嚴的考雷托爾,這是已經完全拆除了設立在城市外面的那些瞭望塔,而且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整座城市似乎都沉浸在一種平和而輕鬆的氣氛中。
看著從城市裡進進出出的那些繁忙的商人,和不時出現在身邊的薩拉森人,漢弗雷感覺到的,是隻有在君士坦丁堡才領略過的那種熱鬧,不過其中又隱約夾雜著君士坦丁堡所沒有的一絲寧靜,這讓這座城市看上去不由令人充滿了好奇。
依然是繁華的街道和街道邊鱗次櫛比的商販,伴隨著一陣陣各種語言的叫賣,混合在遠處傳來的午祈鐘聲裡,漢弗雷覺得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君士坦丁堡。
在已經變成了主教宮的王宮裡,漢弗雷見到了法蘭西斯,和之前在耶路撒冷時剛見到他一樣,法蘭西斯身上穿著一件樸素卻很乾淨的寬大法袍。
當見到漢弗雷時,他走上去阻止了伯爵向自己行禮的舉動,然後邀請他和自己一起在主教宮裡隨意的散著步。
“倫格希望您能幫助我,而且我知道您一定能做到這一點。”漢弗雷簡單的說出自己的目的,然後注視著法蘭西斯,等待他的回覆。
“我的朋友,這樣可不好,”看到漢弗雷充滿期待的眼神,法蘭西斯平和的笑了起來“‘法蘭西斯是聖子身邊的智者’,‘去問法蘭西斯吧,他總是會有辦法的’,我的朋友,法蘭西斯也只是法蘭西斯,你們要學會沒有我的時候自己決定事情,即便我就在你們的身邊。”
他一邊說一邊開啟一扇房門帶著漢弗雷走了進去。
“現在的考雷托爾更近似當初的耶路撒冷,當然這裡沒有神聖的聖山和聖墓,但是這裡有其他地方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包容,”法蘭西斯神色莊重的對漢弗雷說“上帝從來沒有教誨我們該去愛誰,也沒有告訴我們該憎恨誰,後來的一切都不過是世人自己選擇的結果。所以現在對我來說,讓這座城市能夠在被薩拉森人統治的聖地存在下去,才是最為重要的。”
“可是蓋伊佔據著安條克,這對我們來說有些糟糕,”漢弗雷有些焦急的說“倫格希望能幫助伊莎貝拉成為東方法蘭克人的女王。”
“蓋伊,”法蘭西斯若有所思的問問點頭“那的確是個問題,讓你成為安條克的領主的確能讓我們獲得最大的利益,皇帝就是看到了這一點。不過據我所知,薩拉森人已經開始對安條克有所舉動,也許現在他們的軍隊已經開始出發了。”
漢弗雷露出愕然神色,他滿心的喜悅一時間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做為在薩拉森人那裡受到尊重的法蘭克人,漢弗雷知道法蘭西斯得到的訊息肯定是真實的,這讓他的心情變得不由糟糕起來。
“薩拉丁要奪取安條克嗎?”他憂慮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