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出去都有資格擎起一面近衛軍分旗,這其中就有近衛軍旗隊總隊長丕平,而這時這些勇敢的分旗隊長們,卻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打發對面這些人的尷尬。
在他們對面,一大群丁家人也氣勢不減的盯著那些站在門口的近衛軍軍官們。
貴族和祈禱者們這時已經在開始的意外之後紛紛散去,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不要在這裡引起雙方的注意,而且這些色雷斯人即便遠離君士坦丁堡,可羅馬人那種喜歡到處流傳的毛病也沒有減去,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更願意把看到的一切給別人分享。
阿歷克斯已經顧不得那些可能會傳得面目全非的貴族,當看到倫格闖進那個房間時,他先是要開口阻攔,可接著就被趕到了不妙,當他緊跟著走進房間,看到一頭栽倒在丁璇豐腴**上的倫格時,阿歷克斯相信自己那時候的臉色一定比他身上穿的內衫還要蒼白。
可是他卻立刻向後退出房間,並且順手關上房門,當出現在走廊裡時,他臉上已經換上一副似乎在刻意掩飾的尷尬神色。
“陛下忽然想起些重要的事情,我想那是為了向丁璇小姐表示對為他診治的謝意,”阿歷克斯用一種誰聽了都不會相信的口氣向那些愕然的望著他的貴族們解釋著,至於那些貴族怎麼去想,他卻不再去管,甚至他還盼望著這些人會因為他們的無聊,胡思亂想一番。
可是丁家人的出現卻讓阿歷克斯感到頭疼起來,就在他琢磨著是不是即便冒犯了這些與倫格關係變得越來越含糊的璇小姐的家人,也不能把皇帝再次暈倒的訊息洩露出來時,那位璇小姐卻自己開門走了出來。
雖然只是用誰也聽不懂的語言向自己的哥哥短短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重新退進了房間,可那些丁家人卻終於收斂起了他們那種要和人拼命的架勢。
這個時候的阿歷克斯不禁暗暗感謝上帝因為巴比倫塔而混淆世人,令世人不得同言同語的奇蹟,因為雖然不知道說的什麼,但是從丁家人的情緒很快平靜下來,他就能猜出,丁家小姐在告訴她的家人,肯定是皇帝發生的事情。
可是為了防止被人看破,現的這種僵持的樣子卻必須繼續下去,毫無辦法的阿歷克斯只能召集起那些倫格身邊最親近的近衛軍軍官們,讓他們和這些誰也不知道以後會和皇帝變成什麼關係的東方人相互對峙。
關於皇帝的風流韻事,這些軍官要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的多,他們當中幾乎每個人都曾經為皇帝與他的情人們的幽會警戒站崗,所以這個時候這些“經驗豐富”的老近衛軍,全都不約而同的雙手背後,同時把佩劍緊緊別到身後。
也就是在這種掩飾之下,在終於打發走了那些貴族之後,丁泓立刻悄悄進入了房間,當他看到全身火燙的皇帝時,這位丁家的神醫國手也不禁有些躊躇不安起來。
為皇后瑪蒂娜在最危險的時候接生下皇子亞歷山大帶來的聲望,讓丁泓即便是在羅馬帝國也已經成了頗為著名的名醫,如果不是依舊要跟隨著丁家的商隊到處流浪,丁泓只需要在君士坦丁堡懸壺濟世,也就足矣賺的個盆滿缽滿。
可是現在,丁泓卻不禁開始猶豫起來,儘管他心中早已經有了為皇帝診治的腹案,但是他所需要做的那些步驟舉措,卻並不適合在丁璇的房間裡進行。
這讓丁泓感到為難起來,因為在族中和丁涉這一房的關係較深,丁泓十分清楚為什麼丁璇會不避忌諱的跟隨兄長離開家鄉,甚至不惜漂洋過海吃盡風浪顛簸之苦,也不肯返回。
丁璇是為了避開家中為她挑選的一門親事才絕然跟隨兄長離家,而丁涉則因為對胞妹的疼愛,毅然力排眾議的應允了下來,一想到這其中的緣由,丁泓不禁感到為難起來。
但是皇帝的病情卻顯然也已經不能再拖。
“皇帝所得是緩疾熱病,此病伏與體內,逢季而發,虛寒入體,發時異常兇險,必須儘快醫治才好。”當丁泓試探著向丁涉說出時,他看到自家九弟臉上浮起的一絲凝重。
對於因為幫助瑪蒂娜接生而已經不知不覺的攪進了這個異國宮廷的局面,丁涉雖然並不反對,卻也並不十分熱衷,他深深知道其中的兇險坎坷。
不過如果說之前為皇后接生還能說是醫者本份,可現在這樣發展下去就不禁讓丁涉感到擔憂起來,而且看著丁泓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丁涉知道其中顯然還有著更多令人為難的事情。
“五哥,你我兄弟有什麼方便是否的,儘管說就是了。”
丁涉是這樣對自己的族兄說的,不過當他聽完丁泓的解釋之後,他卻立刻變得激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