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成為了這些刻在石碑上向世人昭示上帝真諦的啟言,與聖經與各種聖訓一起成為了色雷斯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更讓英諾森難以忘懷的,是祈禱者教團在色雷斯那龐大的令他不安的影響,以及救贖騎士團在這裡的力量。
幾年來,隨著在君士坦丁堡發生的各種事情,很多人甚至包括英諾森,漸漸的以為倫格已經他的注意完全轉向了對世俗權力的統治之上,這讓一些對祈禱者抱著無限期望的人不免有些失望,而另外一些人則感到高興。
但是當親身途徑色雷斯的鄉村小路和那些城市時,英諾森才意識到,在幾年間,原本就因為正教氣息濃厚而聞名的色雷斯,已經變得更加頑固和令公教失望。
在得到色雷斯總督的大力支援下迅速發展的教團,已經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人們爭先恐後的向教堂送去表示虔誠的財富,不論是普通民眾還是貴族,聖捐成為了令教團擁有更大權力的支柱,而這一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救贖騎士團在色雷斯的崛起。
在英諾森印象中,救贖騎士團更多的是那些落魄的小貴族,或者是某些雖然富裕,卻沒有什麼地位的農民組織起來的小騎士團,不論是成立的時間還是顯赫的背景,都是無法和聖殿以及醫院騎士團相比的。
但是當他穿過那些鄉村,親眼看到即便是在一些小村莊中也有一些農民在積極練習,而在稍微大點的城市裡,就可以看到那些身穿雖然並不昂貴,卻已經頗具氣勢的鍊甲的貴族騎士時。他終於開始明白,色雷斯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向救贖騎士團提供兵源的重要地方。
“我必須立刻見到貢佈雷……”英諾森心裡這樣叮囑著自己,他知道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即便對那些西方的君主或者是主教們說,也不會得到足夠多的重視,那些人甚至可能會嘲笑自己對希臘人產生了畏懼,但是他知道,只有身在這些充滿了濃郁信仰的鄉村和城市中時,他們才會真正明白,自己所面對這些情景時的感觸,可是到了那個時候,是不是已經變得太晚了呢。
英諾森感到了一陣陣的不安,對於理查的舉動,即便還沒有見過那位國王,可他隔著整個地中海都能嗅到其中野心和貪婪的味道,這讓他不由擔心那位國王在遭遇到那樣的挫折之後,會變得更加瘋狂。
“上帝保佑,但願一切不會變的更糟,”英諾森習慣的把希望寄託在了上帝的身上,不過一想到理查的瘋狂和可能會引起的可怕後果,即便是這位虔誠的樞機主教,也不由為萬能的上帝是否能實現他的祈求擔憂起來“可是如果真的那麼糟糕,又有誰來挽救這一切呢……”
英諾森的擔憂無疑是正確,或者說是更具有頗為神奇的前瞻性。就在這位樞機主教為了東西方教教會,或者說是東西方最強大的幾位君主的矛盾衝突,不辭辛勞甚至是以身犯險的奔走調停時,在地中海另一邊,一場比暴風雨更大的風暴,正慢慢形成。
在多年在地中海上旅行的眼裡,四月下旬的季風,就是上帝賜予一直辛勞的他們的一個假期。
人們會在這段時間裡老實的留在岸上,直到進入五月中旬之後才會陸續出海,至於在這個時候總是肆虐海上的暴風雨,則成為了那些守衛海岸的軍隊最為忠實的朋友。
在這個時候。士兵們在堡壘上的巡視的次數會變得減少,而軍官們也不會為這個申斥某個人,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地中海是最為安全的,惡劣的天氣已經成為了他們最堅強有力的防禦屏障。
這就讓聖安德雷角堡壘上計程車兵們為能夠喝上一口香甜的當地酒找到了很好的藉口,在外面看著越來越陰暗天空陪襯下,堡壘裡的燭火顯得十分明亮,雖然現在還不是很晚,不過因為陰沉的天氣,海面上已經一片漆黑,除了轟響的海浪拍打岸邊發出的巨大聲響,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在這樣的時候,即便是最嚴厲的軍官也不會過於苛刻,所以當看到那些紀律散漫計程車兵圍坐在一個大木桶上吃著還在流油的烤肉,喝著當地頗為著名的草莓酒時,聖安德雷角城堡的守將只是悶悶的哼了一聲,就獨自一人走上了堡壘。
事實上這位守將也並非是因為盡職盡責才在天氣這麼壞的時候獨自登上堡壘,只不過是因為,現在的他正在為一個小小的麻煩苦惱不已。
聖安德雷角是塞普勒斯最東北端的一個極點,狹長的卡爾帕斯半島從美索里亞平原向著地中海延伸出去,隨著地勢越來越狹窄,終於形成了一個鋒利的尖角插入了大海之中,而聖安德雷角則是這個尖角上最頂端的一點。
這座因聖徒安德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