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是那麼突然,甚至在因為被撞得全身疼的伊佐還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時,一場羅馬與德意志人之間的戰爭已經爆發了。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羅馬騎兵幾乎立刻被揮劍掩殺過來的德國人淹沒,但是就在這短短的一滯時,後面的羅馬人已經沿著營地口向著他們衝了過去,隨著一聲吶喊。橫列在山谷道路上的羅馬人手中的長矛已經排成一片鋒利的密林,隨著蓋圖斯的一聲大喝,精銳後備軍以密集的隊伍蜂擁著向著衝來的德國人迎了上去。
山石嶙峋的狹窄道路幾乎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能讓德國騎兵奔跑起來的空地,迎著眼前的羅馬人,德國騎兵的戰馬還沒有來得及奔跑起來已經衝到了那片可怕的長矛面前,隨著一陣慘叫和戰馬的悲慘嘶鳴,衝在前面的德國騎兵立刻被連人帶馬戳刺得全身血肉模糊。
但是後面的騎兵卻在這時已經受不住向前衝鋒的勢頭,他們眼看著前面的同伴人仰馬翻的栽倒在地,但是自己卻只能不顧一切的向著前面衝去。
一剎那的時候,山谷裡爆起了一陣令人膽寒的脆裂響聲,那是人體撞擊在長矛上壓彎矛杆所發出的聲響,同時伴隨著這片聲響的,是痛苦的慘叫。
蓋圖斯早已經跳下了戰馬,他雙手緊握長劍站在隊伍裡瘋狂的砍殺著面前不住向前衝擊的德國人,在敵人可怕的衝鋒中,看到到自己的隊伍立刻如同被拉彎的弓弦般向後扯去,這讓他的心幾乎在那一刻也如同弓弦般幾乎就要繃斷。
“中央!守住中央!”蓋圖斯在隊伍裡發出了大喊,但是這時除了他身邊計程車兵,幾乎沒有人能夠聽到他在喊什麼,人們只是不停的向著迎面而來的德國騎兵湧去。
整個山谷中間的路口在這一刻完全被雙方計程車兵阻塞,而因為地勢而根本無法依靠騎兵從側翼迂迴的德國人,只有用不停的衝鋒,衝鋒,再衝鋒來試圖撕裂開眼前這些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遭遇到的羅馬人。
胡斯彌爾慌張的在人群中向前擠著,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擠出那些步兵的隊伍,但是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潮推著向前衝去,當他終於擠出人群時,他意外的看到兩個羅斯僕人正用力押著那個法蘭克貴族向著被僕人們護在中間的埃羅帕西婭走去。
“女主人,安拉保佑您沒事情!”胡斯彌爾慌亂的奔跑到埃羅帕西婭面前喊著。然後他緊接著說“女主人您快離開吧,這裡太危險了。”
“住嘴異教徒!”瓦蓮京娜憤怒的打斷了胡斯彌爾的話“小姐的馬車已經被法蘭克人繳去了,你讓她現在怎麼走?”
瓦蓮京娜的話立刻讓胡斯彌爾立時一臉沮喪,這時已經被押過來的伊佐則發出了大聲的喊叫:“羅馬人,你們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你們這是在向德意志的國王宣戰,是在和神聖羅馬帝國作戰!”
埃羅帕西婭臉上的神色不由微微一白,她雖然盼著能擺脫法蘭克人,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因為自己而令羅馬軍隊和十字軍發生了戰爭!
看著那些正在逐漸向著營地退去的羅馬軍隊,埃羅帕西婭喉嚨裡不由發出一聲畏懼的低吟。
她的手腳冰涼,但是那卻並不只是因為看到了可怕的殺戮,而是在這時她想到了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導致和法蘭克人的戰爭,這讓她甚至覺得全身的力氣都似乎在這一刻被完全抽走了。
瓦蓮京娜不安的攙扶著埃羅帕西婭向後走去,而這時隨著一些傷兵被人陸續攙扶著向後退來,羅馬隊伍已經漸漸退到了營地外的亂石堆前。
“堅持住羅馬人!”
蓋圖斯用足全力從面前一個倒下的德國人的身上拔出長劍,因為根本沒有想到會遭遇德國人而沒有攜帶盾牌的羅馬軍隊,在兩倍於己的德國騎兵面前只有依靠地勢不停的向後退去,這個時候蓋圖斯身上的汗水已經完全熟透全身,他知道這個時候即便是為了給埃羅帕西婭爭取逃跑的時間也已經變得十分艱難,因為他看到了那輛在衝擊中已經東倒西歪的馬車。
腳下步伐的突然混亂讓精銳後備軍的陣型立刻一陣波動,這立刻引起德國人的注意,隨著幾名騎兵冒險向著略顯慌亂的羅馬隊形中間衝來,更多的人德國騎兵立刻向著似乎就要被衝開的缺口湧了上去。
“大人!我們要頂不住了!”一個小隊長一邊拼命揮舞佩劍一邊大聲喊著“怎麼辦?大人!我們怎麼辦?!”
蓋圖斯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帶領後備軍居然會遇到比自己整整多了一倍的十字軍騎兵,他知道如果不是地勢和隊伍堅定的意志,這個時候自己這支隊伍可能早就被敵人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