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想蔑視我的權威,難道你認為侮辱我還不夠?甚至你還要侮辱我的妻子!”
“大人,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倫格莫名其妙的看著雷納德,他不知道這個金髮碧眼長相不錯,可滿腦子除了虔誠和殺戮裝不下其他東西的頑固貴族究竟怎麼了。 可從雷納德那種暴怒的神態看,倫格還真覺得自己要好好想想究竟什麼地方得罪這個頭野牛了。
“我不知道您究竟誤會了什麼,可如果您不能說明白,我是不會接受這種指責的。 ”倫格的腔調也逐漸強硬起來,他知道現在地自己已經有這個資格,而且他現在的身份也需要他必須這樣做!
“誤會?你把你的行為叫做誤會?你居然把你想找自己找一個妻子的行為叫做誤會!”雷納德的叫聲吸引著人們圍攏過來,這讓他找到了更加有力的理由,他伸手指著倫格用盡量剋制地口氣放緩聲音說到:
“你沒有向我請求你要結婚的意見。 更沒有向我妻子請求你要結婚的允許,難道你忘了你是擁有博特納姆家族承認的聖槍守護者嗎,難道您忘記了自己曾經把守護聖槍的榮譽奉獻給我?可你居然沒有得到我們的允許就私自想結婚,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忠誠?”
“允許?結婚?”倫格詫異的回頭看看馬克西米安,他看到了書記官無奈的搖頭,當他再看向遠遠的站在門廊下地塔索地時候。 他看到了老兵痞咂著嘴唇躲避他的眼神,而四周地人臉上的那種樣子也讓這位幾乎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婚事’的子爵感到說不出的莫名其妙,不過當他為居然會有這種訊息無可奈何時,他突然從雷納德異於尋常的憤怒中意識到一個被他忽視或者說從沒想到過的問題,那就是這個時代的人的婚姻是不能由自己決定的。
不論男女,他或她的婚姻可以由父母決定,由神甫決定,由一些遙遠得讓你記不起來的家族監護人決定,更重要的是由你的領主決定!唯一不能的,就是自己決定。
當想到這個時候。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雷納德會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 因為自己的確是“冒犯了蔑視了他的權力”。
“大人!請您原諒他,原諒我的兒子!”
一聲尖叫從房間裡響起。 終於擺脫丈夫阻擋的瑪麗驚恐的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雷納德面前,雖然膽怯卻帶著倔強的擋在倫格身前跪在地上:“大人,我的兒子並不知道這一切……”
“媽媽,您快起來!”倫格抓住母親的肩膀,可是瑪麗卻依靠自己肥胖的身體緊緊壓在地上!
“大人,是我沒有讓人告訴他的,這裡所有人都能作證!我請求他們不要對他說,我只是想為他找個好些的妻子。 然後我們就會讓他去請求您的允許!這絕對不是冒犯您大人!”
“對,大人我們可以作證!”“我們都可以作證!”教眾們不住的喊著
“子爵大人每天為我們做事,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傳的什麼。 ”“大人,您開恩呀!”
“哦,你自己不知道?”雷納德看著四周的人。 當看到有些發誓地朝聖者居然還是他所認識的一些小貴族的時候,他突然“呵呵”笑了起來“你這個傻瓜,你居然不知道自己要結婚的訊息,這在整個耶路撒冷都已經傳遍了。 ”
在終於把母親攙扶起來之後,倫格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究竟自己怎麼會突然遇到這麼件古怪的事,更讓他煩躁的是一想到那個領主可以決定封地屬臣婚姻地法規。 他就感到說不出的懊惱。 因為他知道,至少現在地他還沒有能對抗這條法規的能力。
事實上他也知道。 在這個時候真正能無視這條法規的,也實在沒有多少。
“那麼說你並沒有冒犯我,這很好。 ”雷納德那來的迅速去的利索的怒氣已經轉眼不見,他不住點著頭,在倫格陪同下大步走進門廊,站在小天井裡不住打量著已經被逐漸修改的像個教團修道堂地房子,然後他低聲在倫格耳邊說:“你有個不錯的母親。 我相信她肯為你做任何事。 ”
“是的大人,我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倫格轉頭看著遠遠地的站在門廊外正不安的望著這邊的瑪麗,一股暖流霎時充斥了寒風中地身體。
“這麼說,你的‘耶路撒冷的守護神聖意志的虔誠祈禱者’就是這些人了?”雷納德挑剔的看著在一個個簡易帳篷裡休息的朝聖者,和角落裡用氈毯圍攏起身子抵禦寒冷地老弱們“難道你以為依靠他們就可以成就一個偉大的教團?就能夠讓新的耶路撒冷王甚至是教皇承認你的教團?”雷納德譏諷的嗤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