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一直延伸到過去十七年裡連倫格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些斑斑劣跡,當他說的激情奮起的時候,他的手臂不住擺動,一雙長短不齊的腿哆哆嗦嗦,甚至還有要踩上桌子的衝動。
及至後來。 這位把被審問已經慢慢轉變為血淚控訴的“虔誠的老塔索”。 乾脆伸出沾著鼻屎的食指指著倫格義憤填膺的大聲質問:
“上帝呀,你還記得是誰教會你騎馬的嗎?你還記得你救那位公主的時候是誰幫你的嗎?你還記得剛離開安達契的時候。 是誰教導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窮小子怎麼活下去的嗎?現在你出息了,成了爵爺了,居然就這麼指責我!你居然暗示我把你的父母帶到耶路撒冷是沒按好心?上帝寬恕我吧!我,老塔索,你原來最信任的夥伴居然被你這麼指責!這還是基督的世界嗎,我的上帝!”
隨著最後一聲拉長的聲調,塔索的控訴終於徹底結束。 可恰巧的是,伴著他最後這一聲感嘆收聲,倫格手中的鵝毛筆也已經隨著在芸草紙下沿一個拉得長長的痕跡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母。
“如果你不能在晚祈禱前就把這個送到伊莎貝拉公主的手裡,我是不介意對你揮揮鞭子的。 ”到了這時,倫格才慢慢抬起頭。
他把手裡的信紙小心折好,用油臘封了起來,在塔索莫名其妙的注視下把信遞到了他髒乎乎的手裡。
“那麼說,我。 我還能……”塔索有些遲疑的看著倫格,直到看到他無聲地微微點頭,塔索才終於發出一聲誇張的笑聲“我就知道,我們的小倫格怎麼可能做那種無情的事呢,你又怎麼會不信任老塔索!哦,抱歉大人,我是說我始終對你死最忠誠的。 雖然你父母的事我隱瞞了你,可那些都是好意。 你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