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波里城裡奔去。
“這個侍從看來並沒有得到上帝的恩典呀,居然被一個異教女人誘惑。 甚至還被那個異教女人拋棄,這大概正預示著他並不是什麼上帝寵兒吧。 ”波多利克主教陪在從東西教會遠道而來的兩位‘欽差大臣’身邊小心的應酬著,這時候他想的只是儘快和這個看來已經開始走黴運的“寵兒”劃清界限。
作為正統的公教神甫,波多利克固然一想到遠在歐洲教廷裡的教皇就敬畏無比,可是作為一個在東方土生土長的基督徒,他對來自君士坦丁堡的正教顯貴也是不敢怠慢的,畢竟他是的黎波里的主教。 是既不能像聖城主教一樣敢於和教廷分庭抗禮。 又不敢和如同地主般的羅馬正教叫板示威的。
“你在說什麼?”約翰。克馬特騎在一頭毛驢背上不住的打著瞌睡,他睡眼朦朧的抬頭看看騎在高頭大馬上滿臉小心的注視著自己的波多利克。 然後無奈的搖著頭“很抱歉主教大人,我可能太疲勞了沒聽到你說什麼,你知道我是從君士坦丁堡專程來驗證上帝的寵兒和他守護聖槍的奇蹟來的,這條路實在太遙遠了,我的身體和歲數實在是無法承受這樣地旅行。 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能麻煩你再說一次嗎?”
“好的主教大人,我是說……”波多利克本能的張嘴接下去,可他喉嚨裡的話突然向背胡桃堵住似的硬開在了喉嚨裡。 因為他突然發現嘴上說著自己已經疲憊不堪的約翰。克馬特正用一雙完全和他自己所說的疲憊不堪和年老體弱不附地銳利眼光盯視著他。 而那位從歐洲教廷遠道而來的英諾森主教,乾脆對他地話寵充耳不聞的扭頭看著遠處的海灣。
一陣冷汗從波多利克後背上冒了出來,這個時候的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如同是已經站在了懸崖的邊緣,那可怕致命的一步就在自己的腳下。 只等著自己說出那句宣佈著自己末日地話之後,就可能會直接掉進地獄裡去了。
“你要說什麼嗎主教大人?”約翰。克馬特好像很不耐煩的抬頭看著馬背上的的黎波里主教。
“哦。 我是要說……這個年輕人被一個異教徒的女人誘惑甚至陷害……可是他居然又得到了雷蒙大人的救助,這不能不說是上帝的另一次寵愛了。 ”波多利克結結巴巴的接著自己地話茬,卻硬是用他那宣揚上帝榮光的佈道之音把自己原本的話改變了過來。
當他看到約翰。克馬特包含深意的點頭微笑和英諾森似乎有意無意的注視之後,的黎波里地主教這才慢慢從差點嚇掉魂魄的恐懼中解脫出來。
“看來,這個小羅馬人真成了個‘寵兒’了。 ”波多利克看著在遠處奔跑的黑色戰馬上的那個背影心裡臆測著,可接著他的嘴角就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可憐的小羅馬人呀,你很快就會知道當一個‘寵兒’是多麼的幸運而又不幸了。 ”
倫格牽著比賽弗勒斯漫步走在的黎波里的街道上。 儘管還能到處見到驚恐未消地人群和不時在人群裡搜尋躲避起來地暴徒,但是一切卻並不如倫格猜想的那樣到處充滿大戰之後地頹敗甚至是動亂。
相反,當走到一座清真寺前的時候,他甚至看到一群撒拉森人正井然有序的進入剛剛開啟的寺門,一名顯然是德高望重的長者站在門口和善的向每個進門的人點頭致意。
當他看到注視著這一切的倫格之後,那位長者滿面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微笑。
“願安拉保佑你,幸運的孩子。 ”老人微微提高聲音用希臘語向倫格祝福著。
倫格看著那個老人平靜的笑容有些疑惑,他翻身下馬。 沒有在意身後兩個跟隨的有些緊張的兵士的阻止,慢慢向清真寺前走去。
“您,知道我是誰嗎?”倫格穿過人群慢慢走到老人面前微微行禮“您知道您是在為誰祝福嗎?”
“奇蹟般的倫格。朱利安特。貢佈雷,郎基努斯的守護者。 ”老人依然微笑著,他臉上絲毫沒有說出這個名字時應該出現的那種深惡痛絕和勢不兩立。 因為年老而顯得有些渾濁的眼睛裡找不到任何仇恨,更多的是一種老人看到年輕人的淡薄和興趣。
“您難道不憎恨我嗎?我阻止了薩拉丁。 也曾經帶領的黎波里人和你的同胞戰鬥?”
“我的孩子,如果是你,你會在意一個不懂事的娃娃和你生氣做出的事嗎?”老人微笑著反問著。 當看到倫格因為他的這句話微皺起的雙眉之後,老人撫著自己已經灰白的長鬚依然微笑著說:“薩拉丁蘇丹,是阿拉伯的王者,是拯救阿拉伯世界的英雄,不論任何人都是不能阻止他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