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提出疑問嗎?”
“當然不是,大人。 我的手下只是為了維護他的尊嚴。 ”德里弗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些。 雖然作為一個身有神職的聖殿騎士,他並不懼怕那些對他們來說還沒從世俗中擺脫出來的貴族。 可是對雷納德那暴躁和兇殘地脾氣深深瞭解的他還是是用小心的口氣解釋著“這個平民碰了他的戰馬。 作為一個騎兵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如果說戰馬是騎士最忠誠的隨從,那對一個騎兵來說戰馬就是他的家人,任何人都不會允許自己地家人被人騷擾的。 ”
“不能不承認這是我聽到過地最有意思的詭辯,”德。朱洛把明顯比德里弗特手裡的騎士劍短細得多的佩劍插回劍鞘“騎士你的這個解釋讓我很懷疑偉大的聖殿騎士團,究竟召集了一群什麼人來守衛聖地和宣傳上帝的榮光。 ”
“請注意,我是聖殿騎士團地德里弗特騎士!”德里弗特憤怒的向德。朱洛抗議著“請不要隨便侮辱人。 即使你是著名的德。朱洛。 ”德里弗特先是看了眼並沒有任何表示的漢弗雷,接著憤怒的說到。
“那麼我是不是認為你並不把我和我的名聲放在眼裡呢。 ”德朱洛皺著雙眉問著,當看到德里弗特並沒有出聲道歉的意思之後,德朱洛開始慢慢的解開鹿皮手套上綁著地釦子。
雖然這時內心不住告訴自己,和這個著名騎士較量可能會面臨的恐怖下場,可是看著在十字路口上已經圍攏起來的大群民眾和朝聖者,以及那些看上去不知道是什麼遠地方來的騎士,德里弗特知道這時自己只有咬緊牙關硬撐下去了。
上帝保佑。 但願雷蒙伯爵或者天知道的什麼人能快點來!對著德。朱洛的淡漠輕視地眼神,德里弗特心裡不住祈禱著。
可是上帝顯然這時並沒有站在他的一邊,隨著人們感覺到的越來越僵持的氣氛,在漢弗雷氣鼓鼓的盯視下,德里弗特只能絕望的看著德。朱洛慢慢摘下鹿皮手套向地上扔去。
“噗呲”落到稀泥裡的手套濺起幾個水泡,看著那隨即就破裂的水泡,德里弗特似乎看到了自己就如那個水泡般被德。朱洛有力的長矛刺下馬背。
遜理騎士目瞪口呆的在德里弗特身邊看著發生地一切。 他沒想到自己兩個人出來迎接雷蒙伯爵地任務,居然演變成了一出可能隨時都會有一方死掉事關榮譽的決鬥!
“大人們。我想不論是蓋伊公爵還是雷納德伯爵都是不會贊成這次決鬥地,”遜理騎士在胸前划著十字“作為守護聖殿的騎士,我們也不被允許隨便因為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和世俗騎士決鬥!”
遜理終於想到了一個藉口,他大聲的向對峙的雙方喊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那些辯解和理由。
“大人,如果您堅持決鬥。 那麼按照騎士法則,您有權選擇地點,而我有權選擇決鬥的方式,請您說吧,我會隨時恭候您的大駕。 ”德里弗特故作鎮靜的的對德。朱洛大方的開口了,事實上他這時已經完全絕望,只在心裡不住的盤算著自己究竟是該選擇什麼武器來和這個被稱為的黎波里第一騎士的可怕敵人周旋。
“如果讓我選擇,我認為就在這裡完成我們之間的這點小事比較好些。 ”德。朱洛似乎看出了德里弗特的恐懼。 隨著他話聲剛落,四周立刻響起了一片毫不遏制的歡呼。
看著人們為可以馬上就看到一場騎士決鬥而歡呼興奮的樣子,德。朱洛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這微笑看上去毫無意義。 可卻讓德里弗特有種讓他覺得自己已經被人徹底羞辱得不剩任何尊嚴的痛苦和憤怒。
“那麼。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代表上帝意志的十字路口上來維護我們各自的尊嚴吧!”毫無退路的德里弗特絕望的發出一聲大叫。 他垂下手臂撫摸著馬鞍邊掛著的釘錘終於下定決心的提出:“我選擇進行一場地上的決鬥來決定我們糾紛的對錯!”
“如你所願。 ”德。朱洛毫不在意的點頭,然後翻身下馬隨手摘下了鞍邊的帶鞘長劍“我選擇我的劍,騎士你大概是要使用你的釘錘了。 那很好,就讓我們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器結束我們的糾紛!”
“上帝保佑我吧……”德里弗特徹底絕望了,他口角乾澀的握緊沉重的釘錘,這時他只希望依靠釘錘那獨特的對刀劍鉗制的構造來威脅這個可怕騎士,至少要讓自己不會那麼簡單就被這個據說從沒在正面決鬥中失敗過的騎士輕鬆打倒。
雙方站在泥濘的路上,踩在溼滑的泥水裡慢慢對峙,然後終於隨著腳下的異響,向對方邁出決鬥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