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少爺那特殊的行為而對這個羅馬人深深忌諱的夫人一定不是很喜歡聽到他的名字“外面的人都在說他的事。”
“上帝的寵兒,聖槍守護者,是嗎?”伯爵夫人撫在兒子肩頭的手稍微停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問“這個孩子還真是創造了個奇蹟,不過我還是想讓他帶著漢弗雷和奧托離開,他們在這裡太危險了。”
“可是我……”聽到母親的話剛要插嘴的漢弗雷立刻被一塊很大的糖餞堵住了嘴巴,就在他嘴裡還在“唔唔”亂喊的時候,那個侍女已經低聲說:“夫人,可能您不能讓他送漢弗雷少爺離開了,”看到伯爵夫人臉上露出意外吃驚的表情,那個侍女立刻解釋著:“現在整個的黎波里都在傳說,這個侍從是上帝的寵兒,是上帝派他來守護的黎波里的,已經有很多人叫他‘的黎波里的倫格’了。”
“的黎波里的倫格?”伯爵夫人詫異的反問,她先是有些意外可接著又覺得一陣好笑“他們居然這樣叫他嗎,‘的黎波里的倫格’?這聽起來就好像是叫耶路撒冷之王托爾梅一樣呀。”說到這裡伯爵夫人立刻想起了自己的那個親戚“奧托……托爾梅騎士的傷勢怎麼樣?”
“不是很好夫人,”侍女看到女主人站了起來,一邊幫她撫平起褶的裙子一邊回應著“御醫說騎士大人是傷到了身體裡面的骨頭,而且好像還發了燒,他們想讓大人放血,可大人不肯。”
“那個小侍從是最反對放血的,”施蒂芬娜夫人點了點頭隨口說,可話出口之後她才想到,自己什麼時候居然開始把那個小侍從的意見放在心上了。可是複雜多變的形式讓她很快忘記了這個,她皺著眉在地上來回走著,過了好一陣,才命令侍女:“你卻告訴倫格,命令他來見我……”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在仰起腦袋想了想之後,施蒂芬娜伯爵夫人繼續說到:“不,你去告訴他,為了獎賞他守護的黎波里的功績,我允許他和我一起共進正餐”
“遵命夫人。”侍女躬身行禮,她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作為常年跟隨伯爵夫人的親信,她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說話,更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選擇時機。
所以,在伯爵夫人隨意安慰了兒子幾句走出房間之後,就在外面的走廊裡看到了正等待著的貼身侍女。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施蒂芬娜夫人好像很隨意的走到了十字形走廊的中間,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方便的看到任何一個方向的動靜而不會被偷聽。
“是的夫人,那個瑞恩希安在今天早些時候派人給城外送了一封信,在這之前……”侍女稍微停頓了下,然後把聲音放的很低“埃施瓦伯爵夫人的一個親信侍女曾經去見過他,而且他們在一起呆了很長時間。”
“這是不是意味著埃施瓦伯爵夫人和薩拉丁有什麼連她的手下都不知道的交易?”施蒂芬娜夫人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貼身侍女的回答,她知道女主人並不是真的在詢問她“這個瑞恩希安……”施蒂芬娜夫人看著窗上鏤空花紋出著神,這種奢侈的華麗裝飾在博特納姆是看不到的,和的黎波里的奢華比較起來,博特納姆伯爵領地的領主城堡最多是個還算有些規模的城鎮而已。
可是也許就是因為富饒的港口和彙集財富的商道讓的黎波里獲得了令人驚歎財富的原因,施蒂芬娜夫人在這裡宮廷貴族的身上聞到的是更多金幣的氣息而不是純潔的信仰。
“你去通報埃施瓦伯爵夫人,”施蒂芬娜夫人下定決心的用手攏了攏頭上的披巾“我要和她仔細談談關於那個撒拉森公主的事。”
“遵命。”女侍彎腰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施蒂芬娜夫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突然用力在地上踩了一腳,之後她開口發出一聲嘆息。
倫格接到那個令他意外的“邀請”是在剛剛又一次擊退了撒拉森大軍的進攻之後,到處飄蕩的惡劣血腥味和焦油燃燒刺鼻濃煙的味道混合著讓倫格想吐出來,他半跪在一口井邊大口的喝著清水。
就在這時,他看到施蒂芬娜夫人的貼身侍女在一個士兵的陪伴下走了過來,她當著很多騎士的面很正式的向倫格宣佈了伯爵夫人的“邀請”。這個殊榮並沒有讓倫格感到有什麼榮寵,可是這卻讓四周的那些貴族和騎士發出一陣混合著羨慕和嫉妒的輕聲議論,看著他們那種似乎在看一個真正幸運兒的眼神,倫格才依稀想起來,這種很正式的“共進正餐”的邀請,可以說是自中世紀逐漸流傳下來的一種所謂上流社會中頗為值得重視的交際禮儀了。儘管,按照女侍的說法,還只是“夫人允許你陪她共進正餐”,可這對一個農兵出身的侍從來說,的確也可以說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