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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楚現在奈里茲營地裡的情況,單薄的守衛部隊根本無法抵抗自己這支強大騎兵突襲,即使他被誘離的部隊發現那支輜重隊是個陷阱,並且能夠迅速消滅誘餌,按照他們的距離也無法做到及時回援。當他們最終回到營地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只有被徹底摧毀的營地,焚燒的王帳和被割掉頭顱的主人的屍體。

一旦這個薩拉丁最後的心腹之患死掉,他們就將開始無數先輩為之夢想奮鬥卻始終無法完成的偉大使命——進軍聖城!

“快,再快!”黑袍戰士突然發出比古達麥更激昂的呼喊,儘管在激烈的奔跑轟鳴中無法聽清他的話,可是他高舉的手臂依然激勵四周的撒拉森戰士們發出如潮的同樣呼喊:“快!再快!!”

谷口,躍然在目!再過去,就是那座沙漠裡流浪的王宮!

……………………

在另一個方向,同樣疾馳的一隊馬木留克騎兵也如拼死般向著營地奔來。

近似發狂的向前賓士的騎兵絲毫不吝惜馬匹的體力和它們近似崩潰的嘶鳴,甚至有的騎兵為了催促戰馬乾脆用長矛尾錐狂刺馬股,一串串渾合的塵土的血珠從馬股上流淌下來,可沒有任何人在這個時對它們有一絲的憐憫。騎手們這個時候只知道:狂奔!

“奈里茲,你這個異教徒,你一定要堅持住,”托爾梅在馬背上狠狠的唸叨著“現在,你不能死!”

……………………

把耳朵緊貼在水皮囊上的胡斯彌爾仔細的傾聽著,從中空鼓脹的羊皮水囊裡傳來的震動讓胡斯彌爾有些恐懼的看著旁邊的主人。

胡斯彌爾從沒這麼近的看到過老爺,他總是跟在爺爺的身後遠遠的對著老爺的身影行禮鞠躬。而現在,偉大的努爾丁的兒子就在離自己幾米的地方安靜的跪坐鋪好的氈毯上,默默的祈禱著。

對這位偉大的努爾丁的繼承人,所有跟隨者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甚至胡斯彌爾聽他的爺爺卜力甘老頭說過,看到現在的奈里茲老爺,就看到了以前努爾丁大人的影子。這讓不論是否見過努爾丁大人的人都不能不從心底產生敬畏。畢竟,連那個傳說中英勇無敵的薩拉丁,都曾經認努爾丁大人為他的宗主。

甚至有人說,當薩拉丁在埃及自認獨立為王的時候,如果不是聞訊之後決定征討這個手下叛將的努爾丁被突然而致的病魔擊倒並最終奪走了性命,也許現在的新月之地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甚至就根本不會出現那個令不論是十字軍還是阿拉伯的貴族都聞名喪膽的奇蹟般的薩拉丁。

“一切都是安拉的安排,”奈里茲跪坐在地上默默的祈禱著“現在難道安拉要我也象我的父親那樣,用自己的生命點綴薩拉丁的光榮嗎?”

“主人,那些人,他們離我們很近了……”一個衛士輕輕在奈里茲耳邊稟報著。

“知道了,”奈里茲抓起面前地上橫放的美麗彎刀慢慢站起來,然後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低的說:“那就讓我們看看安拉的旨意,誰死誰生!”

一個披著土灰色披風的馬木留克在山脊的最高處仔細的看著山谷對面,隨著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一陣陣越來越清晰,感覺越來越沉重的震動聲,那名騎兵掉轉馬頭,抬起手臂晃了幾下,他手裡的一塊白色的長巾伴隨著他的晃動在空中帶起了一片白色的浪頭。

看著那個訊號的出現,在山谷道路盡頭的一隊騎兵中稍微引起一陣騷亂。一些從沒真正參加過戰鬥的騎兵緊張驚駭的死盯著山谷拐彎處一個最狹窄的路段,甚至有人忍不住輕聲問那些老兵為什麼不在那地方設定防線,至少狹窄的穀道可以讓自己這隊少得可憐的隊伍稍微安全一些。

可是,那些老兵顯然很不屑於對那些緊張得臉色發白,喉嚨裡已經乾涸的發出渾濁的“咕嚕咕嚕”聲的幼雛們解釋。他們只是輕鬆的把彎刀橫放在馬鞍上相互嬉笑著,那樣子似乎根本沒把即將到來的戰鬥放在眼裡,至少他們表面看上去是輕鬆的。

“要開始了。”穩健的坐在戰馬上的一個大個子騎兵轉過頭對旁邊一臉緊張的胡斯彌爾微笑著“你是畜牧官家的孩子嗎?”

“對,我的爺爺是世襲畜牧官卜力甘,”胡斯彌爾聽著從山谷缺口另一邊穿來的激烈的轟鳴用裡咽下一口唾沫,聲音有些變型的繼續說:“我是他的繼承人,是將來的畜牧官。”

地面上的一塊小石頭在遠處巨大的震動中抖動起來,就如同胡斯彌爾劇烈跳動的心臟一樣。

“那你是鄧拜的兒子了?”那個騎兵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這孩子“我認識你父親,他是個……。”

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