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剋制與挑釁之間,無所事事的把寶貴的時間消耗在毫無意義的對峙之中。
可是這種對峙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就在雙方都認為這個樣子可能真要維持到耶路撒冷之戰有個結果的時候,一支突然出現在西方的軍隊徹底打破了這個微妙的僵局。
當紅色黑十字旗最早在原野上出現的時候,第一個看到那旗幟的撒拉森軍隊立刻停止了已經快形成習慣的在考雷托爾和紐斯赫吉修道院之間的“巡視”。
他們飛快的調轉馬頭,以騎兵為前鋒的軍隊沿著一片土黃色的田野向前馳騁,隊伍帶起的煙塵從很遠處的修道院牆頂上都看的清清楚楚。
“大人,那好像是……”一個教團士兵站在高高的投石機的頂子上不住的看著,過了好一陣立刻發出高聲的大叫“大人,那是我們的近衛軍!”
“阿歷克斯?!”馬克西米安詫異的看著遠方和撒拉森人正逐漸相互接近的那股煙塵,他現在覺得那個木匠兒子在做的事既不可思議又愚蠢透頂“上帝,他居然想和撒拉森人正面作戰,發瘋了嗎?這可憐的孩子會被殺死的!”
儘管不定的咒罵,可馬克西米安卻只能立刻命令軍隊聚集起來。當修道院那兩扇沉重的院門緩緩敞開時,他無意中看到自己手下的很多士兵正和神聖的修女在各自的小角落裡竊竊私語,互訴離愁。
而且就在不遠的地方,修道院長塞西莉亞正惡狠狠的盯著他的後背,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馬克西米安有種感覺,似乎只要自己前腳走出大門,修道院長就會立刻毫不猶豫的命令把院門封死,絕對不會再給自己進入的機會了。
“願上帝保佑我們吧。”前書記員無奈的嘆息一聲,他覺得自己身上的鍊甲沉重的要死,手裡握著的長劍也似乎隨時都會掉到地上,而這一切災難的根源,他都歸結到那個自不量力的阿歷克斯身上。
“小木匠,如果真要下地獄,我也會拉著你的!”馬克西米安咬牙切齒的詛咒著。
騎兵越過一片林地的時候,衝在前面的撒拉森將軍略微向身後揮了揮手。儘管手下的騎兵並不多,但是他並不緊張。
從蘇丹那裡,這位將軍已經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可能是貢佈雷手下的一支精銳部隊。就是這支部隊曾經騷擾得整個大軍的補給線一片狼狽。
這支部隊象是流竄的強盜更甚於象一群騎士,他們總是在漫長的道路上伺機擄掠破壞,然後扔下一大堆被破壞得毫無價值的貨物如風而去。
也正因為這樣,這個撒森冷將軍認為這支部隊也許十分殘暴,但是卻絕對不敢和自己的軍隊正面作戰。
“沒有法蘭克人能和我們正面作戰,何況他們的人數並不多。”將軍回想著自己得到的訊息,更加確定這一點。
“他們有多少人?二百還是三百?”撒拉森將軍大聲向跟在身後的人詢問著“我有七百人!既然他們那麼想在他們的上帝面前顯示忠誠,我會滿足他們這個願望的。”
將軍不知道是給手下鼓勁還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勝利提前祝賀,他奮力一夾雙腳,在戰馬發起的嘶叫聲中瘋狂的衝出眼前稀疏的林地。
接著,這位撒拉森將軍就看到衝在前面的騎兵從眼前掀起了一片波浪!
正在前進的戰馬瞬間停住的情景是十分可怕的,即使是並不很深的土坑和臨時支立起來的障礙,在沒有準備的騎兵看來也是最可怕的噩夢!
巨大的衝力下前蹄頓地帶起的震動讓馬上的騎兵一下栽了出去,在這些毫無準備的人還沒有發出喊叫聲時,整匹戰馬在巨大慣力的推動下掀起的沉重身子已經翻滾著壓了下來,隨著一片痛苦的嘶號喊叫,衝在撒拉森將軍面前的戰馬已經完全陷入眼前倉猝挖好的一個個深淺不一,交錯混亂的亂坑群中。
“安拉!”將軍只來得及發出這樣一聲大喊,他用足全力拉住韁繩才不至於讓馬蹄踩在前面一個翻滾在地計程車兵頭上,就在他剛剛調轉馬頭時,一陣夾帶著刺破空氣的呼嘯聲立刻從對面田野上飛速傳來。
“弓箭!”將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吶喊就被一支掠過的弩箭鋒利的邊沿劃破了肩頭,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不由一聲呻吟伏倒在馬上,可是隨後從對面傳來的更大的呼嘯聲卻讓他立刻清醒過來!
“弓箭手!射擊!”將軍聲嘶力竭的喊聲立刻引起一片回應,剛剛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一陣慌亂的薩拉森戰士立刻高舉弓箭迎著對面射來的漫天箭矢一片狂射!
“嘭!嘭!嘭!”對面田野裡聚集在盾牆後的人叢中立刻有人隨著飛掠過去的那片箭雨紛紛倒下,同時從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