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是被這樣一面旗幟耍得團團亂轉,每當他想到自己居然險些栽在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手裡時,他都為自己感到難以啟齒的羞恥。
“不過埃米爾。 我記得如果你不是先讓他吃了苦頭,也許這位子爵還依然是我們的一位朋友。 ”
阿迪勒略顯挖苦地用辭立刻引起了拉赫曼的憤怒,他死死的盯著蘇丹的寵臣,一股即將爆發的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著。
“和自己的兄弟爭吵並不能讓我們得回失去的補給,”薩拉丁有些不滿的喝止了兩位重臣之間地衝突,他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尋思一邊來回走動著,隨著他臉上微微露出的瞭然神態。 他似乎逐漸明白了什麼,然後他終於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大臣們“我想不論是誰做下的這些事,他的目的都是為了用襲擊補給隊來打擊我們,也許他這麼做只是要給我們找些麻煩,也許……”說到這裡薩拉丁略微沉吟一下後吐出一口氣“也許他就是為了要阻止我們即將開始地行動,他想阻止我們和蓋伊的最後決戰。 ”
隨著這句話薩拉丁陷入了沉思。 他轉身走到桌前仔細看著鋪在上面的地圖思量著,然後他招手叫過了一直面露不忿的拉赫曼。
指著地圖上太巴列的位置,薩拉丁聲音凝重的問著自己的堂弟:“告訴我拉赫曼,你是在哪兒遇到貢佈雷的?”
“這兒。 ”拉赫曼指著城市東南方忿忿的說“我相信如果再讓我遇到他,他肯定沒有上次那麼走運了。 ”
“可他還是從你的手裡逃掉了,”薩拉丁用只有拉赫曼才能聽到地聲音小聲說“最讓人奇怪地是,他的軍隊沒有逃回考雷托爾,也沒有逃向耶路撒冷,而是繞過你之後逃進了太巴列,這不能不說是你地一個失敗。 ”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什麼。 他本人甚至下落不明。 而他那點軍隊又起什麼作用?”拉赫曼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憤懣的盯視著蘇丹。 甚至在心底暗暗決定如果不能得到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他會立刻帶領自己的族人離開這裡,哪怕因此被其他部落視為逃避戰爭的懦夫。
“看看這個地方,”薩拉丁為自己堂弟的遲鈍感到無奈,可他卻又偏偏知道拉赫曼並不是那種愚笨的人,那麼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原本機敏的埃米爾變得不那麼聰明瞭呢?想到這些,薩拉丁就為自己要面對這樣一些人感到莫名的悲哀,他的手指在太巴列城的位置上敲擊著“埃施瓦夫人現在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或者說成為了我們的誘餌,她會把蓋伊引到我們希望他到的那些地方去。 可是這必須是在太巴列城已經完全空虛的時候。 那時,不論是提比利斯被圍還是接下來發生什麼,太巴列都不可能對我們再有任何威脅!
可是現在太巴列城裡卻多出了一支軍隊,這支軍隊原本的目的地是對我們毫無威脅的的黎波里,可現在他們卻在我們進軍路線側方的一座要塞裡紮了根,而這一切卻只因為你一次莫名其妙的襲擊。 “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蘇丹,事實上如果一切順利我甚至可以徹底消滅那個貢佈雷。 ”拉赫曼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著,可即使是他自己也覺得這些辯解顯得蒼白無力,特別是當他看到薩拉丁歪著頭望向他的眼神之後。 他覺得自己真地是受到了難以忍受的屈辱。
“安拉保佑,希望這一切都只是湊巧,”聽到帳外已經響起的長老悠長的吟頌聲,薩拉丁帶領著手下的將領走出了帳篷,他慢慢跪在地上,雙手微抱隨著如流水般湧來的**,匍匐下身子。
“安拉保佑。 希望這一切都只是湊巧。 ”他再次用別人聽不到的聲調輕聲祈禱著。
………………
法爾哥尼不滿地看著正被那些騎兵從駝車上卸下來的貨物,他地眼神裡還有著深深的嫉妒。
他沒想到那個他始終看著不順眼的阿歷克斯居然在出城一次之後就如此招搖的大獲全勝。 也許那小子是有些運氣,因為他的騎兵遇到的只是一支押運補給的隊伍,可是看著從車上卸下地眾多的盔甲鱗片、皮帶、牛筋、矛頭、箭矢,他就不禁為那小子的好運氣陣陣眼紅,而當他看到一桶桶的金第納爾從車上搬下來的時候,剝屍者開始為自己每有這樣的機會感到難過了。
“看看這個,法爾哥尼。 ”阿歷克斯一路小跑的奔到剝屍者跟前。 炫耀的向他展開了一幅閃動著璀璨光亮地古怪衣服。
那是件看上去象件罩衫似的東西,圓形的無領領口上用一串明亮的珍珠作為鎖釦搭在一起,用看不出是什麼質地的絲線編織的衣服顯得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