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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部分

人都還聰明一些,至少他用。自己那慵懶散漫的外表迷惑住了蘇丹,否則蘇丹是不可能放心讓一個亞爾斯蘭的族人遠離他的視線的。

而往往聰明的人,更適合成為一個交易的物件。

讓我得到克尼亞,奇利里亞就是你的。

圖戈裡在說出。這句話時抱著的希望,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儘管他一直盼望著能恢復亞爾斯蘭王族的地位和榮耀,但是他顯然沒有想過要和異教徒做交易來獲得這一切。

所以當他做出決定時,那種發自內心的不安令他晝夜不眠,而隨即在錫斯城裡看到的一切,又讓他更是感到恐懼。

他看到的可怕瘟疫讓他覺得自己就徘徊在地獄的邊上,同時每當想到如果法蘭克人因為瘟疫或者是隨時都會出現的克尼亞軍隊失敗,和他自己會出現的可悲下場,他就覺得還有比瘟疫更加令他畏懼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安恐懼,圖戈裡做出的一切要比那些克尼亞人眼中的佔領者更加堅決。

在毫不留情的殺掉了一批圖謀不軌的敵對份子之後,他在克尼亞人心目中立刻建立起了恐怖的名聲,而在對付自己的同族時,圖戈裡用比法蘭克人強硬十倍的手段對付著那些試圖抗拒“隔離令”的人。

因為對死亡或者是失敗就會遭受可怕下場的畏懼,還有自始至終對那些一直壓制欺凌他的過去敵人的報復,圖戈裡用令法蘭克人都不禁為之愕然的殘酷手段,懲罰著那些試圖躲避被送進醫院的“厄運”的人們。

不論是克尼亞人還是法蘭克人,都會在這個人身上看到及其殘酷暴躁的印象,但是當他面對法蘭克人時,這個克尼亞王族立刻就表現得是另一個樣子。

這個把整座城市都奉獻給法蘭克人的圖戈裡會用各種糾纏不休的態度,為自己族人或者說是為他自己的利益與赫克托爾爭個不同,這讓白化病人心頭的怒火越來越濃,甚至有一次很少露出情緒的赫克托爾,當眾砸垮了擺放在總督府裡的一個很名貴的希臘雕像。

不過這也讓這個出賣自己族人的克尼亞人在佔領者面前得到了應有的尊敬,而這也正是圖戈裡最最需要的。

“我不能成為那些法蘭克人的附庸,亞爾斯蘭王的族人不能做出這種事。”圖戈裡在向那些克尼亞貴族解釋自己的行為時這樣辯解著,而這也的確是他的心聲。

但是這並不說明圖戈裡盼望著法蘭克人儘早離開,相反他極力到處幫助法蘭克人利用寶貴的時間瘋狂的修繕城牆,準備弓弩,等待著隨時會從與在東部邊界上的薩拉丁軍隊對峙的克尼亞大軍的回來。

………………

已經略顯溫暖的陽光照在平靜的河面上,映起了一片耀眼的銀色放光。曲折婉轉的河流把整座城市分割了開來,一座座石橋架設在並不很寬的河上,看上去顯得整座頗為寧和。

但是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當站在建立在高丘上的王宮牆壁上向外面望去時,就會看到在人跡稀疏的街道上正在走著的一隊隊的送葬隊伍,同時也能看到在城市一些地方正在升騰著的濃濃黑煙。

奈利茲緊皺著雙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納菲厄,阿迪勒的這個弟弟自從謀殺了拉赫曼跟隨著他開始了亡命般的流亡之後,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奈利茲在沒事的時候曾經忽然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打敗了薩拉丁而獲得了權力,那麼應該用什麼來獎賞眼前這個在他最困難時毅然拋棄了尊貴奢華的生活,而追隨自己的人。同時他也想過,如果自己徹底失敗再也無法翻身,那麼自己又用什麼招攬住這個人,不讓他離自己而去甚至背叛自己。

可是奈利茲無奈的發現這兩種情況下,自己都是無法拿出能令這個人滿意的東西的。

所以他對納菲厄開始變得小心起來,多年來東躲西藏和在很小時候就隨時擔心被人絞殺的疑慮,讓他對身邊的任何人都無法做到完全信任,甚至不能相信自己身邊那些能給他帶來歡愉的後宮女人。

“這麼說,那個貢佈雷居然佔領了錫斯城?”奈利茲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的聲音裡透出的興趣讓納菲厄覺得自己的主人顯然又開始打起了什麼主意。

果然,聽到這個訊息的奈利茲一邊習慣的撫摸著他修剪整齊的短鬚,一邊沿著接替向城牆上走去。

“我真沒想到一切是這麼簡單,當我在路上見到那個貢佈雷知道他要經由安條克去君士坦丁堡時,我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只是那麼簡單的走完自己的旅行,所以我一直小心的注視著他的一切,可是我還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那麼做,他這時在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