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阿圖瓦伯爵,隨後很快的向站在旁邊的拔絲瑪公主微微一掠“我相信您的諾言,現在您可以說出您要求什麼了。”
“由這個士兵告訴你他需要什麼吧,”阿賽琳忽然向後一退,她看著身後一直焦急的在背後等待的丕平,當她聽到騎兵卻正在不住的在身上尋找什麼之後,她微微一皺雙眉,開口說到:“他的主人在你的領地遭到了圍攻,他需要你的幫助。”
“你的主人是誰?”波希蒙德好奇的問著丕平,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傳說中雷蒙的私生女居然要用一個如此重要的諾言換取某個人的安全,不過當他看到丕平披風上的黑色十字之後,他不由微微張開嘴巴,在意外的望了望面前這些令他覺得過於古怪的積聚在一起的客人之後,才沉吟著低聲問:“你的主人,是考雷托爾的貢佈雷嗎?”
“是的殿下!”丕平終於發出大聲回答,他用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緩些,可即使如此他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殿下,我的主人派我來向您求援,他現在和我的女主人埃德薩的瑪蒂娜一起被困在凱撒利爾,殿下,請您派出救援!我的主人正面對很多克尼亞人,請您看在上帝和主基督的份上去援助我的主人!”
“凱撒利爾?”波希蒙德終於被完全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搞蒙了,他沒有回答丕平的哀求,也沒有理會瑪蒂娜始終盯著他的眼神,而是略顯意外的望向旁邊始終不發一言的拔絲瑪公主。
可是他從拔絲瑪公主的眼中卻看不到任何足可以讓他知道該如何選擇的破綻。
波希蒙德開始頭疼起來,他發現在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之後,卻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陷入了由他自己織就的巨大的羅網之中。
而現在似乎是那些牽動著羅網絲線的手在同時收緊的時刻。
“殿下,這裡是我的主人給您寫的密信,那個時候實在是太危險了,他甚至是在不停奔跑的戰馬上寫的。”丕平從皮囊裡拿出一張看起來匆忙疊就的羊皮紙信,那羊皮上還沒有摺好的痕跡讓人能從其中看到寫信者當時是在什麼樣的慌忙中折起的信件,這讓阿賽琳的心不由又是一陣砰然急跳。
“那位上帝寵兒難道就在我的凱撒利爾?”波希蒙德依然不敢置信,他小心的接過騎兵遞來的信件,輕輕開啟,當他看到信紙上方一個看起來奇特的,由一簇花式襯托著的碩大十字印記時,他知道這應該就是那個貢佈雷所寫的信件,因為迄今為止,他只在由從耶路撒冷回來的人帶來的那份宣佈耶路撒冷已經歸於薩拉森人的宣告中,才看到過那種在檔案的頁頭上用奇特的花紋裝點著十字紋章的這種古怪標記。
他還記得當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時,他曾經用譏諷的口氣對那個貢佈雷居然在這種東西上過於在意寓意嘲笑,不過現在當他看到這個標記時,波希蒙德卻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期待。
他的眼神飛快的在那封顯然是在慌亂中寫就的書信上略略一掃,在那上面他沒有看到任何修飾或者是毫無意義的廢話,而是還簡潔的說出請求他派出軍隊前去救援。
這原本並不很值得令他注意,但是當看到那封迷信結尾時,波希蒙德多肉的臉頰卻忽的輕輕一顫,他仔細玩味的看著那最後似乎匆匆一筆帶過的那句話,心底裡不禁一陣微跳,同時他的眼神再次望向沉默的拔絲瑪公主。
“殿下,我相信克尼亞人在奇利里亞領地裡的軍隊正在向我被困的地方進發,這可能會是他們在整個奇利里亞擁有的所有軍隊,我相信自己無法單獨面對這些敵人,而您的軍隊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希望您能給予我幫助,願上帝保佑您。”
這是這封看起來字跡潦草,書寫者正面臨著巨大危險的密信的最後一段。
而就是這段話,讓更多的心思在那枚家族紋章上的波希蒙德忽然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奇利里亞!他的心裡不住的閃動著這個名字!
做為安條克公爵,波希蒙德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成為克尼亞人的俘虜所遭受的侮辱,不過就是在那段時間裡,他卻意外的結識了當時的克尼亞蘇丹,在那位當時還是王子的蘇丹招撫下,波希蒙德才得以僥倖渡過了那段做為俘虜的屈辱日子。
而他最終得以獲釋的條件,是安條克無奈的放棄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奇利里亞!
他還記得當他把這個訊息寫信告訴給自己的岳父,當時的羅馬皇帝羅曼努斯三世時,他心中的那種痛苦。
在那個時候,他曾經暗暗發誓,一定要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土地,而現在看著這封由那個他並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的貢佈雷寫的求援信,波希蒙德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