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被吊死,就讓他們最好安靜些,特別是那些法蘭克人,如果我再聽到他們野蠻無禮的話,我就立刻讓人在他們身上割上幾刀,然後吊在船幫外面,我想地中海里的鯊魚很願意享受一頓美餐的。”
阿賽琳的話。讓伊莎貝拉臉上漲得通紅,她知道那些跟隨自己一起出來的騎士中,有的法蘭克人始終對羅馬保持著濃重的敵意,這也讓她不禁為自己將來究竟該怎麼辦暗暗擔心起來。
做為一位法蘭克人的耶路撒冷國王,伊莎貝拉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做為一位女王的尊嚴,如果說之前她還能在君士坦丁堡自由的居留,那麼現在她就必須為自己的處境著想了。
一位流亡的女王到君士坦丁堡去,這是不是在告訴整個歐洲,自己已經正式向羅馬提出了求援呢?如果這樣,那些法蘭克國家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伊莎貝拉相信這看起來還很遙遠的選擇,很快就要出現在自己面前,隨著自己離開的黎波里的訊息傳開,整個聖地很快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隨著十字軍的到來,她必須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支援。
“讓我到阿卡去。”伊莎貝拉忽然低聲說,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海水,望著阿賽琳好像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臉,對眼前這個海盜女王所擁有的令人羨慕的自由,伊莎貝拉心頭忽然充斥起說不出的嫉妒。
“我要到阿卡去,那裡的主教會幫助我的,我還沒有被蓋伊逼著退位,我還是鮑德溫家族在聖地最後的證明。”
“你忘了西比拉了?”阿賽琳諷刺的看著伊莎貝拉。
聽到提起西比拉,伊莎貝拉不禁露出了她特有的傲然神色:“也許我現在正處於困境,甚至可能從此失去爭奪王位的機會,但是即便這樣我也不會和西比拉一樣,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那麼我一定是戴著王冠死去的,那才是真正的我。”
說著,伊莎貝拉不顧船身的起伏。頑強的讓自己以一種充滿尊嚴的姿態轉身向著船下走去。
在她的身後,望著她消失在甲板下的背影,阿賽琳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
西比拉呆愣的看著面前的早餐,這已經是第三天,薩拉森人突然到來時的恐慌已經變得緩和了一些。
儘管異教徒的進攻十分可怕,但是安條克城的堅固的確是出人意料的。
很多人相信,如果沒有薩拉丁當初進攻耶路撒冷時,所使用的那種巨大可怕的攻城利器,異教徒是不可能順利攻破城牆的。
這讓城裡的法蘭克人感到興奮不已,而且他們當中還是再次傳說起關於在安條克發現聖槍的傳說。
雖然這個話題最終往往會變成令西比拉惱怒異常的結果,但是她還是忍耐下來,她知道在這個缺兵少將的時候,神聖的信仰就是他們唯一能令薩拉森人的進攻更加困難點的東西了。
但是之後呢?會怎麼樣?
儘管都在儘量避免,但是西比拉還是能從那些騎士們憂慮的眼神中看到危機。
和耶路撒冷一樣被圍攻的城市,但是即沒有耶路撒冷當時守衛的兵力,也沒有一位能夠讓全城為之戰鬥的聖子,雖然丈夫大概已經聽到訊息正在回來,可西比拉卻看不到任何希望。
即便盲目的愛著蓋伊,但是在西比拉心裡,她也知道丈夫是無法和那個在城外的薩拉森將軍比擬的。
阿迪勒在之前的戰爭中表現出來的可怕和勇敢,已經足以讓他成為了東方最令人畏懼的薩拉森將領之一。
一陣從城牆方向傳來的混亂聲響了起來,西比拉知道那是薩拉森人再一次發起的進攻,連續三天以來的可怕進攻已經讓安條克人變得膽戰心驚。誰也不知道城牆什麼時候會被攻破,每當看到薩拉森人推著沉重的攻城車和雲梯向前推進時,人們就在心中不住的向上帝祈禱奇蹟。
桌子上酒杯中的葡萄酒微微晃動了一下,西比拉知道那是攻城車在進攻城牆造成的震動,看著微微波動的酒水,她心中不住的祈禱著丈夫能儘快回來。
一個侍女出現在門口,看著她臉上驚慌莫名神色,西比拉有些懶洋洋的抬起頭。
“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城裡那些薩拉森人在鬧事,有些騎士已經去鎮壓了,不過聽說他們殺了人。現在薩拉森人正在聚集起來,陛下怎麼辦?”
西比拉臉上的神色在這一刻完全凝固住了,儘管是在冬天,但是她漂亮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溢位汗珠。
在耶路撒冷的時候,即便城裡同樣有著眾多的薩拉森人,但是因為法蘭克軍隊眾多,還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