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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部分

東尼身上。

安東尼再次栽倒,他在泥濘冰冷的水澤裡掙扎,直到被丕平同樣抓著領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聽著,我們也不想到這兒來,”丕平不耐煩的對安東尼低聲吼著“我們有更多的事要做。和那些事比起來,你們這裡發生的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別再煩我們了,更別去煩那個人。否則我就把你從城牆上扔下去,我想外面的軍隊一定很高興認識你。”

丕平說著猛的一推,看著再次摔倒在地,被人扶起來的安東尼和那些望著他,臉上露出疑惑畏懼的村民們,他象徵似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你們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你們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幫助你們,你們把上帝給你們的恩賜當成泥巴一樣不知道珍惜,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

說著,他向同伴們微微揮手,帶著他們再也不理那些村民,向著城牆上望著外面的倫格走去。

當他走上城牆時,他看到了倫格望著外面臉上露出的一絲疑惑,這不由引起了他的注意。

說起來連續幾天來,堡壘外的那個帶領行省軍隊的羅馬武官的確是讓人大感意外,丕平忘記不了,就在頭一天,這個人居然在白天的兩次強攻都失利後,意外的在夜裡進行了偷襲。

如果不是近衛軍由於常年征戰養成的警惕,馬察爾堡壘也許在昨天夜裡就已經被攻陷了。

雖然在被發現之後,那個羅馬軍官立刻招回了他的人,但是這已經足以讓丕平警惕起來。

說起來,丕平雖然不如阿歷克斯那樣,已經逐漸從一個單純的騎士向著一位將軍變化,但是他至少知道,雖然這裡是在羅馬領土上,但是伴隨著局勢的變化,任何人也不敢保證,不會有某個徹底瘋狂了的羅馬人,在絕望的時候,產生加害皇帝的可怕念頭。

“大人,您給了我一個很麻煩的任務,我想現在那個阿萊麗的母親一定在逼問著女兒,我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了。”丕平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看著城牆下,當他看到遠處樹林裡隱約露出的軍隊營地帳篷的頂子時,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倫格,然後試探著低聲問:“陛下,您認為他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現在是什麼時候?”倫格淡淡的問。

“現在?”丕平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城牆下面正在忙碌的人們,然後有些恍然的望向堡外。

“現在應該正是吃飯的時間,可是他們……”丕平仔細的看著樹林裡的營地“可他們營地裡的煙少得多,至少比昨天要少很多,他們的人到哪去了?”

“這正是我擔心的,”倫格低聲說“要知道馬察爾堡壘發生的一切也許有很多人會感到高興,但是我卻不相信他們敢徹底的放任這裡的暴動。要知道民眾是最容易被煽動起來的,所以那些人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但是卻絕對不敢隨意撤走圍攻的軍隊,否則下達命令的人,無疑會羅落到一個很慘的結局。”

“所以,他們應該不是撤走了,對嗎大人?”丕平疑惑的仔細觀察,當他沿著城牆向兩側看去時,他發出“呵呵”的笑聲“大人,那個羅馬人如果以為可以偷襲,那就大錯特錯了,馬察爾是我見過的最不可能被攻陷的堡壘之一。否則這些農民等不到我們到來,應該就已經被殺光了。”

聽著丕平充滿自信的話,倫格微微搖頭,他沒有說什麼,但是比丕平豐富得多的經驗和見識讓他明白,往往“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恰恰就會在鼓吹者的眼前突然發生。

“告訴所有人警惕起來,也許那個人正在計劃著一個陰謀,”說到這裡,倫格微微後退,仔細看著四周險要的地勢“或者他現在已經在進行他的陰謀了。”

………………

佳爾蘭奮力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為了能夠方便,他下令所有人都脫掉外甲,即便是他也只是穿著一件無袖的短衫,手裡不住的揮舞著一柄滿是缺口的馬刀。

手臂和肩膀被尖利的枯枝劃得到處都是傷痕,冷風吹在傷口上一陣陣的發痛,但是佳爾蘭卻始終堅持走在最前面。

他用手裡的馬刀奮力劈砍著擋在面前的枯枝開闢著道路,身後隊伍裡不時傳來士兵被*硬鋒利的枝尖劃傷身體的低低叫聲,但是佳爾蘭卻看也不看,他的眼睛只是盯著前面根本沒有道路的陡峭山坡。

“大人,也許我們應該回去,這地方看上去根本就沒有能攀上去的路,”一個親兵不住抱怨著“而且總督大人不是吩咐您……”

“總督吩咐過我什麼?”佳爾蘭回頭看著親兵“他告訴,不讓我攻下馬察爾,也許他有他的道路,可是現在對我來說,這關係到我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