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也並不十分的在意。
丕平上身穿著一件略顯皺巴巴的短罩衫,那是因為鍊甲長期的擠壓已經把那衣服扯得走了形,在這樣的季節裡,雖然裸露在外的脖子有些發冷,可他還是大口的呼吸著草原上清涼的空氣。
君士坦丁堡那滲透著糜爛的氣息讓近衛軍士兵們感到窒息,當他們開到草原上時,那些從戰場上一路走來計程車兵似乎在聞著那清新空氣的同時,也隱約聞到了不久之後那淡淡的血腥味。
看到一些士兵給戰馬鬆開肚帶韁繩,丕平立刻過去詢問,雖然知道這些被暫時放開輕鬆的戰馬只是一小部分,可他還是提醒那些士兵,要隨時注意哈里斯河對面的動靜。
似乎是十分巧合的,和阿諾伊在東部邊境一樣,這時倫格的身邊,除了那些遠近各個城堡裡守軍之後,只有他的近衛軍。
當倫格決定帶領近衛軍悄悄向邊境進軍時,很多軍團將領感到擔憂,他們擔心如果科尼亞人真如皇帝所推測的那樣,那麼近衛軍可能面對的將是一支龐大的科尼亞大軍。而為了掩蓋住真正的意圖,羅馬的軍團卻只能在距離邊境很遠的地方集結待命。
“我不能不親自到靠邊境這麼近的地方來,因為我也並不知道科尼亞人會在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時間才會發起進攻。”當向阿歷克斯無奈的解釋時,倫格才袒露出了心中的憂慮“我不能讓羅馬軍團就這麼無休止的聚集在一個地方等待,如果那樣那些將軍可能會因為各自想法不同發生分歧,我相信現在唯一能夠指揮他們的只有我,至少在這種時候需要有人做出決定時,即便是某位德高望重的羅馬元老也可能無法讓他們完全聽從他的命令。”
事實上正如倫格所說,當那些軍團按照他的命令陸續向著羅馬邊境的深遠地區進發時,隨著從安托維斯堡傳來的越來越緊迫的訊息,有些軍團將領已經開始在想著是否應該立刻調轉方向,向著東部邊境馳援。
他們給遠在前面的皇帝派出了一波又一波的使者發出請求,但是得到的回覆卻始終是繼續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向科馬吉尼的西部進發,直到得到皇帝下一步的命令。
只有皇帝能讓這些羅馬將軍不折不扣的執行他的計劃,如果換成任何一個羅馬統帥,當東部邊界的壞訊息接踵而至的那個時候,他可能面對就是一群不肯聽從命令,甚至可能會紛紛抗命的局面。
“阿歷克斯,只有我自己親自來了,”倫格看著營地裡近衛軍士兵們正在一批批的把他們之前精心收藏起來的翎羽,披風還有各種各樣的旗幟以及足以能夠讓人辨認出他們的身份的標誌取了出來。
為了能夠秘密前進而又不會提早洩露行蹤,倫格第一次下令收起了他的聖十字旗,而且他還下令讓近衛軍士兵們摘下了頭頂上那鮮豔的翎羽和引人注意的紅色披風,這樣一來雖然他們的鎧甲依舊顯得要比其他軍隊華麗得多,可至少不會被人立刻認出那是皇帝的近衛軍。
“陛下,您認為還有多久呢?”阿歷克斯終於忍耐不住的低聲問,自從進入哈里斯河的草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清閒下來,隨著從安托維斯堡傳來的訊息越來越緊迫,阿歷克斯向遠方派出的斥候也越來越多,因為他隱約有個感覺,科尼亞人是否會從哈里斯河對岸發起進攻,也就在這幾天當中會有結果
“陛下,我想您的行營應該向後退一段路程了。”阿歷克斯略顯擔心的建議著,他能夠感覺出來那種大軍壓境前的沉悶,儘管這個時候草原吹著清涼的冷風,但是做為一個久經戰陣的騎士,阿歷克斯已經感覺到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緊迫。
“阿歷克斯,你有些緊張了,”倫格略帶悠閒的看著遠處低地下綿延彎曲的哈里斯河“羅馬很幸運,或者說是我們很幸運,我們這裡要比對岸的地勢高很多,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監視科尼亞人的一舉一動,”說到這裡倫格悠然一笑“不要太急躁小阿歷克斯,即便科尼亞人這個時候發起進攻,我們完全有時間逃跑,而且還不會顯得太狼狽。”
皇帝自嘲般的回答讓近衛軍統帥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在明白了皇帝顯然已經下定決心之後,阿歷克斯只能靠派出更多斥候,同時加強警戒小心翼翼的等待著那股壓抑逐漸逼近。
不過看似悠閒的倫格這個時候卻也並不輕鬆,他不斷的向身後遠在邊界深處的那些軍團派出使者下達諭令,在不住的督促著他們做好準備的同時,倫格也向近衛軍下達了做好準備的命令。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多麼了不起,所以我也絕對不會狂妄到認為能夠殺死我的武器還沒有造出來,”倫格向跟隨在身邊的胡斯彌爾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