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的確顯得最為關鍵,隨著理查與薩拉丁之間直接頒發的戰鬥,羅馬人的確擁有了更多的機會,這機會既然能夠讓伊莎貝拉那樣在聖地單薄的勢力都可以在一時間成為有力的仲裁者,那麼羅馬就更能夠從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是,這個時候的色雷斯之行的確並不在皇帝的計劃之中,因為祈禱者和大教議團而引發起來色雷斯的變化,也的確已經浪費了皇帝太多的時間。
“只能很多的時間,”阿歷克斯終於退讓了“而且如果那些人要長篇大論,我會立刻請他們離開的。”
“宮廷總督就是宮廷總督。”
看著一臉再也不能妥協的阿歷克斯,倫格只能苦笑的答應下來。
在隨後的幾天裡,倫格開始了他原本要在大教議團結束的當天就應該開始的工作,他頻繁的召見那些教團高階成員,他向他們訴說自己對他們的期待和希望,同時也讓他們再一次明白,祈禱者只能成為上帝聲音的佈道人,而不能成為以自己意志裁斷是非的大法官。
“我的兄弟們,我們依舊在不停的在愚昧的黑暗中尋找上帝賜予人間的那一絲曙光,而且即便已經在那光輝的照拂下,我們應該隨時警惕因為我們的偏執和內心中的魔鬼,而遮擋住我們眼睛的陰雲和黑暗。”倫格這樣告誡著他的追隨者。
同時,他也加緊時間分別召見大教議團中的貴族,僧侶,商人和富裕農民,他親自向他們闡述《羅馬公法》對他們的保護,在安撫開始因為出現的變化而不安起來的貴族的同時,他向商人和農民們做出了同樣會保護他們的權力的許諾。
“查士丁尼因為他的法典名垂羅馬,智者利奧曾經因為親自主持了一些審判,而被後人奉為睿智而偉大的君主,我不敢於這些先輩比肩,也自認自己沒有如同利奧那樣能夠清楚的明辨是非,公正處事的智慧,而且我的權力也讓我畏懼,因為我怕自己會因此忘乎所以的沾沾自喜,所以我把希望寄託在偉大的《公法》之上,而且我們所有人都只能以《羅馬公法》為判斷一切的源泉,而不是任意經由我們自己的意志來決定。”
這樣的召見在倫格稍微病癒之後的第三天就可以進行,雖然每天儘量減少召見的人數和時間,可是倫格還是感到了身體上的疲憊。
這時已經幾乎變成皇帝身邊專用御醫的丁泓不能不提醒倫格,他這時的身體根本不適合這樣過於頻繁的工作,但是他得到的卻只是倫格的無聲的苦笑。
出乎意料之外的色雷斯之行令倫格感到了陣陣壓力,他知道自己這就如同拼命燃燒自己的方法的確並不妥當,可是他卻不能不用這種方式讓色雷斯的這個“意料之外”能夠在還沒有真正變壞前消弭掉。
“被仇恨或是情緒挑動的民眾盲從是讓人生畏的,羅馬曾經在古代因為這種盲從而興旺,也曾經有好幾次因為盲從險些滅亡,而且這種事情我們不是都曾經親身經歷過嗎?”倫格這樣對阿歷克斯解釋著“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因為發出那種聲音的是普通的民眾就予以忽視,要知道過去因為忽視這些呼聲掉腦袋的皇帝很多,以後也不會少。”
每當皇帝隨口說出這樣的話,阿歷克斯都只是做個安靜的聽眾,他知道實際上皇帝並不是在與自己隨意閒聊,而是在做出告誡,這從旁邊的胡斯彌爾一直不停的奮筆疾書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對於阿歷克斯來說,除了要為皇帝安排召見那些貴族和祈禱者之外,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去關心,那就是對皇帝身體的關注。
從丁泓那裡,阿歷克斯聽到了一個很難明白的病症的名字,按照他的解釋,那應該是某種一到了這種季節就被髮病的奇怪症狀,按照丁泓的描述,阿歷克斯不禁在心中這樣解釋:“皇帝的病情,似乎應該在某處溫暖的地方靜養就會好起來。”
這樣的想法讓阿歷克斯立刻做出了返回君士坦丁堡的決定,當這一切開始準備時,他才找到倫格,用試探的口氣詢問他,該如何安排那位丁家的小姐。
“陛下,也許您需要在路上有一個人照顧您,”阿歷克斯這樣問著“當然有女僕可以為您服務,不過有些事她們是做不到的,不過現在丁家的人恰好就在這裡,或者……”
倫格看著阿歷克斯那種暗示似的表情,心底裡不禁浮起啼笑皆非的感覺,一想到自己居然會與丁涉的妹妹有所牽扯,即便早已經不再容易會輕易失態,可他在那一刻還是露出了發怔的神色。
不過當侍從向他稟報丁涉本人要求覲見時,儘管知道沒有必要,可倫格還是本能的有一種要轉身逃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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