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覺得不妙的情景。
“陛下看來他們是要過河,”阿歷克斯看著已經放到河裡的一條木船,一邊不由發出一聲懊惱的嘀咕,他在看了倫格一眼之後轉身向樹下走去,同時在心裡不住的琢磨著該怎麼幫助皇帝度過眼前的“難關”。
不過讓阿歷克斯考慮的時間並不長,這條並不很寬的小河雖然水流不緩,但是卻也並不兇險,所以當小船在河裡來回蕩了幾次之後,終於碰到了岸邊的石頭。
一個近衛軍軍官從船上跳了下來,這個軍官只是稍一打量就看到了倫格,於是他一邊喊著“陛下”一邊向皇帝走來。
“陛下,皇后陛下已經到了河對岸,”那個軍官抹著臉上濺上的河水大聲稟報著。
“埃羅帕西婭?”倫格輕皺雙眉,他不知道妻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這裡,而如果是君士坦丁堡發生了事情,那麼赫克托爾在幹什麼?
似乎看到倫格眼中露出的疑惑,那名軍官回頭看向對岸,這個時候另外一條木船已經放到河裡,而且隱約可以看到在他們船後拖著的一條長長的繩索。
“陛下,皇后陛下就在後面那條船上。”軍官伸手指向河中,不過即使他不指出,倫格也已經隱約看到在第二條船後面的一條小船上一個看上去頗為熟悉的身影。
小船牽引著前面的繩索緩緩的向岸邊靠來,當隨著船身微微一晃,一個身披素色披風的身影慢慢站起來時,倫格看到了埃羅帕西婭令人陶醉的容顏。
兩個提心吊膽的女侍幾乎是爭相恐後的從船上爬了下來,她們小心的幫助皇后邁到地上,然後攙扶著皇后在泥濘中顫顫巍巍的向倫格走來。
不過沒有等走到面前,看著倫格的埃羅帕西婭已經加快了腳步,她一向頗為平和的臉上掛著一絲激動,在不住打量丈夫的同時,幾步走到倫格面前,在稍一停頓後立刻緊緊抱住了丈夫的脖子。
“感謝上帝,終於見到你了,”埃羅帕西婭低聲的小聲說著,看到倫格露出的疑惑神色,她壓低聲音輕輕的說“看來一切都還不算晚。”
“發生了什麼事?”
倫格看著神色略顯緊張的埃羅帕西婭,心中不住的翻騰著各種念頭,他知道妻子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有著十分重要的事情,而不論發生了什麼,赫克托爾卻沒有出現,這就顯得未免太過奇怪了。
“倫格,讓我休息一下然後告訴你。”見到丈夫之後就不禁露出疲憊神色的埃羅帕西婭身子靠在倫格身上,兩個人一起向著岸上高處的地方走去。
當來到樹下已經搭建好的帳篷前時,倫格看到只有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的阿歷克斯,卻已經不見丁璇的影子,不過這時他卻更加關心妻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通向色雷斯的半路上。
“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著急,記住你丈夫在你面前呢。”倫格捧起埃羅帕西婭的冰冷的雙手放在嘴唇上親吻了一下,然後鬆開手把一杯燻熱的大麥酒遞到妻子手裡。
在喝下一口熱酒之後似乎終於緩過來的埃羅帕西婭的臉頰上慢慢恢復了一絲紅暈,看著丈夫她因為寒冷凍得有些發青的嘴唇緩緩湊上去,一邊在倫格唇間輕輕吻著,一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激動的說:“弗萊裡可能出事了”
聽到妻子那焦急的聲音,倫格的心不由猛然一跳。
………………
弗萊裡。狄奧多,是羅馬帝國最受皇帝重用的兩位總督之一,如果說現任北方行省總督馬克西米安是由於多年跟隨皇帝而得到的信任,那麼狄奧多則是由於他那卓越的才能,和頗為懂得審時度勢的眼光,而受到了皇帝的重用。
不過即便如此,人們還是認為他能夠在羅馬原來的五十個行省,而後又被歸入的幾個大區中,成為最有權勢的總督,要與他是皇帝的大舅子,有著很大的關係。
不過在這一點上,狄奧多卻也並不否認,他絲毫沒有任何認為這就是恥辱的想法,而且說起來他還為自己擁有那樣一個妹妹頗為自豪。
不過在對他既羨慕又嫉妒的人中,也並不是沒有人對他“另眼看待”。
羅馬監察大臣赫克托爾顯然就不十分喜歡狄奧多,雖然能夠讓他喜歡的人也實在沒有幾個,不過每當提到這位現任南方行省總督的時候,赫克托爾那雙透明的眼睛就總是微微眯起來,那種樣子讓很多熟悉他的人看了之後,就紛紛離他遠遠的,因為這個時候的監察大臣,往往正在想著什麼陰謀詭計。
所以當看到赫克托爾再次眯起雙眼時,正在他身邊的幾個手下立刻自覺的向旁邊挪動了一下,不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