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將領紛紛跑到恩特克勞威爾那裡抱怨,甚至有人把這種顯然輕視了衛戍軍的行為,看做是皇帝對法爾哥尼奉了瑪蒂娜命令平息暴*的懲罰。
不過這些將領的抱怨最終被羅馬軍團總主教那與其說是勸解,不如說是咆哮的佈道徹底擊潰,他一邊引用聖經中上帝對驕傲者們的申斥和懲罰警告那些將領,同時也把他們的這種抱怨說成是對皇帝決定的質疑,當那些將領目瞪口呆的看著總主教,以為他會用手裡那柄從不離身的粗頭手杖敲碎他們所有人的腦殼時,恩特克勞威爾無奈的說:“雖然我知道你們的行為是錯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在我的內心裡也同樣有著和你們一樣的疑惑,不過要知道這是皇帝的命令。所以不論是我們當中的任何人,都必須認真的執行。”
在總主教那種帶著恐嚇,同樣也噪雜著同情的勸解下,衛戍軍按照命令開始向金角灣開進,當他們把那座已經被羅斯人佔領的兵營團團包圍,同時阻截住了所有陸地上的道路之後,衛戍軍計程車兵們不禁又為居然不能由他們來平息這些野蠻人感到不滿起來。
一隊隊的新軍團開始在距離譁變的兵營不遠的地方集結,在透著海水氣息冰冷的寒風中,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的軍隊默默的看著遠處位於一片樹林後面的小城堡。
那裡曾經是羅斯人被從北方帶來之後停留的地方,他們在那裡接受做為羅馬軍隊的訓練,也是在那裡,阿賽琳從他們當中挑選出了最強壯的一批人,讓他們成為了她那突發奇想的“海軍陸戰隊”的第一批士兵。
埃羅帕西婭坐在馬車上,從窗子裡看著外面來回奔跑傳令的騎兵,這是她第一次真正來到軍營當中,也是第一次和倫格一起在所有人面前出現。
之前在保加利亞邊境的山區裡遇到的驚險讓她印象很深,而且就是從那次危險之後,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做為一個母親應該做的是什麼,所以當倫格堅持讓她回到君士坦丁堡時,埃羅帕西婭沒有提出任何的反對,雖然她很想看看,那些她利用從保加利亞山區裡找到的礦石製造的武器,是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樣擁有足夠大的威力。
倫格並沒有和埃羅帕西婭坐在一輛馬車上,這讓她在略顯失望的同時,倒也有些放鬆。
她知道因為瑪蒂娜臨終的遺言,自己已經無疑成為了整個羅馬最令人關注的女人,不過也正因為這個,她發現似乎突然間失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自由。
這個時候她甚至有些嫉妒阿賽琳,她知道阿賽琳在突如其來的“拜訪”了皇帝的後宮之後。就出人意外的住進了安露蓓爾的宮殿,這讓所有人在感到意外的同時,不由又是一陣猜測想象。
不過埃羅帕西婭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似乎知道那不過是阿賽琳自己隨意的據誒的決定,那其中既沒有所謂的陰謀,更沒有牽扯到任何人的勢力,唯一的原因,只是因為阿賽琳告訴她的那樣:“我在保加利亞就認識安露蓓爾,我和她算是朋友。”
一切不過是這麼簡單,但是埃羅帕西婭有些無奈的發現,幾乎沒有任何人願意承認如此簡單的事實。
車身微晃,阿歷克斯出現在了開啟的車門口,當他和埃羅帕西婭望過來的眼神對視時,他微微鞠躬,然後低聲說:“小姐,陛下正在等著您。”
阿歷克斯看到埃羅帕西婭的肩頭微微一動,他知道這位小姐這時應該是十分緊張的,一想到這其中牽扯到的那些人和事,即便是他,也不能不感到為之不安。
他知道那些暴動的羅斯人中,無疑有著瓦蓮京娜的親人,這讓阿歷克斯頗為無奈,不過他知道在這時這一切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不論這些羅斯人究竟是為了什麼暴動,當他們佔領兵營時,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
當埃羅帕西婭從馬車裡下來時,她立刻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
不論是士兵,軍官,侍從,貴族甚至是不停的在隊伍中間跑老跑去傳遞訊息的僕人,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停頓下來,甚至一個正在大聲唱數的旗手也停下他響亮的嗓門,向著她望來。
被幾千人同時盯視的場面,讓埃羅帕西婭不由微微發怔。她從來不喜歡被人注意,雖然她的美麗從很早時候起就已經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是她更希望能夠在某個安靜的角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幾隊排成方陣的步兵空隙盡頭,倫格看著遠處的埃羅帕西婭。
在軍團士兵們的注視下,已經換上盔甲的倫格向前伸出了手。
埃羅帕西婭緩緩的邁出步子,她能感覺出每當走出一步,幾千雙眼神就隨著她還緩緩移動,在她的身邊,阿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