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雙方就已經不禁變得謹慎了許多。
人們每當要說話時,總是偷偷的看上一眼那個可怕的巨人,不過說起來真正讓這些人變得不再為了些小事糾纏不清,甚至肯坐下來好好商量的,卻是隨後出現的赫克托爾。
當赫克托爾那種蒼白的臉出現在人們面前時。原本陪著皇帝一直看著這一切的總督,忽然變得積極起來。
他以行省總督的身份命令雙方的人儘量要理智一些,同時他不停的向皇帝提出一些多年來,他在科馬吉尼施政時採取的方法,一時間原本吵鬧不休的局面,立刻變得順利了不少。
對於這樣的變化,倫格始終保持著沉默。
他只是坐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當雙方經過一陣至少變得理智些了的爭吵,終於達成了一個雖然對雙方來說都並不十分滿意,但是卻還能接受的協議之後,他才從椅子裡站起來。
揉著發冷的雙手。倫格只是平靜的對用複雜的眼神望著他的雙方代表淡淡的說:“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那麼我就希望能夠遵守,否則任何敢於破壞協議的行為,都要面對來自羅馬皇帝的懲罰。”
說完這句話之後,倫格就在人們心情異樣的注視中走出帳篷。
不過當他登上早已停在外面的馬車,倫格的身子立刻無力的靠在車壁上,一陣眩暈讓他的嘴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陛下,您不能在這樣下去了,”陪著倫格一起坐進馬車的丕平緊張的低聲說,他不知道皇帝的身體究竟怎麼了,但是這種令他不安的情景,卻在這次巡視中已經多次出現“您必須儘快返回君士坦丁堡,這裡的一切可以交給赫克托爾大人,他一定能做好的。”
“不行,赫克托爾必須現在就趕回君士坦丁堡,”靠在車壁上的倫格無力的向丕平微微擺手“法爾哥尼幹不了這個,所以我還不能離開。”
坐在搖晃的馬車裡的倫格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如同一塊冰般的寒冷,而事實上他的額頭卻熱得嚇人。
沒有停留的馬車直接進入了伊布魯特的內堡,當聞訊而來的總督夫人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前等待迎接突然蒞臨的皇帝陛下時,她看到的卻是白化病人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陛下需要休息,要知道為了科馬吉尼的事情,陛下甚至沒有時間多陪伴一下自己的女兒。”
把皇帝私生女的話題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赫克托爾,生硬的攬住了正要覲見的總督夫人,然後在人們一陣錯愕的呆滯中,白化病人已經催動戰馬,跟隨在一晃而過的馬車後面,進入了內堡。
而緊隨其後,把內堡一角包圍起來的衛戍軍,在把那些貴族和地主完全攔在了外面。
總督夫人愕然的看著擋在面前的衛戍軍,當隨後看到丈夫時,她立刻氣憤的把自己所遇到的冒犯對丈夫說個不停。
不過讓總督夫人意外的是,之前一直頗為好脾氣的丈夫,忽然變得脾氣暴躁起來,他不但不耐煩的呵斥妻子,甚至還低聲警告她,讓她帶著自己的那些女僕立刻回到自己住的房子裡去。
“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看在上帝的份上,直到皇帝走之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和你的這些僕人到處閒逛。”
總督氣急敗壞的低聲斥責著妻子,然後他立刻向皇帝臨時休息的房子走去,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也被衛戍軍毫不留情的擋了下來。
在隨後的兩天當中,沒有一個人見過皇帝。
而衛戍軍則成為了伊布魯特,甚至是科馬吉尼的主人。
這些軍隊按照分旗向科馬吉尼的鄉間四散進發,他們把由皇帝簽署的一份份的諭令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傳達下去。
而與此同時,那個總是令人不安的赫克托爾,卻忽然失去了蹤跡。
直到兩天後,見到皇帝時,總督和貴族們才知道,監察大臣早在皇帝進入內堡的當天晚上,就已經離開了伊布魯特。
而讓貴族和地主們感到意外的是,皇帝並沒有因為一份協議的簽署就次作罷,隨著帶領衛戍軍開始在伊布魯特附近的鄉村裡巡視,皇帝顯然是希望能夠親眼看到那份協議,變成現實。
同時令地主和農民都很意外的是,在這之前原本看上去並不十分嚴厲的皇帝,忽然變得可怕起來。
當他巡視的時候,對於任何違反協議的人,所給予的懲罰都是令人膽寒的,甚至即便是無意中觸犯協議,也會受到頗為嚴厲的懲罰。
那些依然抱著僥倖心理,試圖矇混過關隱瞞田產的地主,立刻受到了對他們來說最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