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廳後,在四周不知所措的僕人們的注視下,白化病人徑直走到了倫格那張碩大的桌子前,看著放在桌子上還沒來得及簽署的檔案,他略微沉吟,隨後拿起一根鯨骨筆,開始在紙上奮筆疾書。
“我尊敬的陛下,我遺憾的告訴您,也許您安排給我的任務會無法完成。做為您的臣子,我無法形容瑪蒂娜皇后陛下對您的愛有多麼濃重,這種愛甚至讓很多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寫到這裡,赫克托爾抬起頭望著正聞訊從側門進來的幾個宮廷御醫,當他有些意外的看到,那個叫丁璇的東方少女也帶著她的家族醫生出現時,白化病人的雙眉皺得更緊了。
“陛下,做為親眼看到了在邊境行省發生的一切,我們都知道推行新法的困難甚至是危險,但是也正因為如此,羅馬公法必須得以貫徹。
請原諒我用如此無禮的口氣對您說話,但是請允許我說,推行新法是您做為羅馬皇帝的責任,更是您不可迴避的命運。
而做為您的臣子,我的陛下,請允許我向您發誓,我將跟隨著您的腳步一路走下去,直到最終走向輝煌,或是走進深淵!“
當寫到最後一個詞時,赫克托爾手裡的鯨骨筆重重的用力一頓,隨著上好的羊皮紙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破口,赫克托爾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息。
他抓起桌子上的火蠟封印在信箋封口上用力按下,然後他不顧人們猜測的眼神,旁若無人的大步穿過覲見室和走廊,來到了利奧廳的外面。
看著拿著密信飛快消失在甬道上的親隨,赫克托爾到了這時才深深喘了口氣,他回頭看著那些正愣愣的望著他,不知道該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