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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部分

,幾乎是不費什麼力氣,一舉奪取了蓋伊賴以生存的安條克,這一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當在荒涼的平原上看到帶著疲憊不堪,士氣全無的軍隊漫無目的的走著的西比拉時,蓋伊幾乎有一種要放聲大哭,卻又無奈苦笑的苦悶。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究竟是得到了。還是失去了,但是至少他知道,當他帶著這樣一支軍隊返回的黎波里時,巴里安對他的態度,顯然會有著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變化。

這一切都是一一九零年在地中海東西兩岸發生的,看上去似乎混亂,卻又不禁令人難以捉摸的事情。

而就在這片海洋的東方,在波濤洶湧的博爾普魯斯海峽的岸邊,東羅馬帝國也正面臨著一場並不輕鬆,甚至顯得更加混亂沉重局面。

當赫克托爾令人意外的出現在君士坦丁堡時,即便是白化病人自己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很多人的失望。

雖然這段時間有關這位監察大臣可能已經命喪科尼亞,或者是上帝才知道的某個地方的謠言,在君士坦丁堡的大街上到處橫飛,而隨後科馬吉尼從傳來的關於這個人出現的訊息又讓很多人未免感到可惜,但是直到起親眼看到白化病人出現,人們還是掩飾不住心頭的那種失望。

當走在熟悉的利奧廳的走廊裡時,赫克托爾從緩緩躲避開的人們眼中看到了濃重的猜忌和不安,這讓白化病人似乎反而頗為享受,或者說他習慣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

當走進覲見室時,赫克托爾的雙眼忽然微微一眯,他冰冷眼睛在坐在一把描金長椅的一個女人身上掠過,隨後他在人們的注視下,緩緩的向著那個女人走去。

原本儘量讓自己坐的還算端正的安露蓓爾立刻感覺到了四周不安的氣息。當她從手裡笨拙的刺繡活計上抬起頭時,這位原本頗為勇敢的保加利亞公主,不由發出了一聲低呼。

“我想我嚇到您了,殿下,真是抱歉。”赫克托爾聲調古怪的說,他向安露蓓爾低頭致意,不過那種生硬的樣子,卻讓人覺得似乎是在無聲的嘲笑。

“對不起大人,我沒看到您進來,不過沒有想到您這麼快就回到君士坦丁堡了,說起來我們還認為您會陪同皇帝陛下一起回來。”

安露蓓爾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些。對這位保加利亞公主來說,不論是面對之前的,或者是現在未婚夫,她都從來沒感覺到過如同面對這個白化病人一樣的忐忑不安。

“殿下,真是湊巧,我正要去拜訪您,”赫克托爾輕聲說“我給你帶來了關於瑞恩希安的訊息,我想您也許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安露蓓爾霎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略顯激動,卻又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微微張開嘴唇,但是就在她要開口說話時,通向利奧廳的厚重木門微微開啟。

看到站在門口的赫克托爾時,同樣嚇得發出一聲低呼的侍從畏懼的向旁邊讓開,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正站在門口,卻不知道是否該進去的安露蓓爾。

“我想皇后陛下這個時候應該可以先見我一面,如果陛下沒有特別要召見某個人的話。”

赫克托爾幾乎是一邊說著,一邊向房門裡走去。

一時間,整個覲見室裡一片沉寂,站得遠遠的人們紛紛用一種不知道是憐憫還是譏笑的眼神,望著目瞪口呆的盯著關上的房門,愣愣出神的安露蓓爾。

當走進顯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溫暖了許多的利奧廳時,赫克托爾的雙眉微微皺了起來。

也許是倫格選擇利奧廳的那種清冷已經讓他習慣,或者是他本人就喜歡這種氣息,當看到假設在大廳中間樣式古怪的碩大銅爐,和由幾個僕人不住搖動,把一股股的熱氣吹進房間四周的那些樣式古怪的機械時,赫克托爾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陰鬱。

看到走進房間的赫克托爾,坐在暖和的氈毯裡的瑪蒂娜微微停下了正在批閱的檔案,她的手裡拿著沾著紫色墨水的鯨魚骨筆的手在稍微一停之後,慢慢放下來,看著穿過寬闊的大廳,慢慢走到桌子前的白化病人,瑪蒂娜在暗暗平息了一下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緒之後,平靜的開口:“我沒有想到您這麼快就回來了,據說這一次您真的是受了不少的苦,不過上帝保佑,皇帝沒有失去他最得力的大臣。”

赫克托爾望著在一段時間不見之後。似乎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的年輕皇后,他的透明的雙眼毫無表情的向放在桌子上,瑪蒂娜還沒來得及簽署的檔案瞥了瞥,然後緩緩的向皇后低頭致意。

“一切都都是上帝的恩典,陛下,也許您想象不到,我曾經險些死在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