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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部分

火之後,他帶著軍隊向著戈壁深處退去。

同時他也已經意識到,雖然他試圖偷襲聖地的訊息似乎還沒有傳到父親那裡,但是也許蘇丹很快就會知道他的行為,想起父親的威嚴,納維德開始感到害怕了。

他也知道自己顯然已經無法再回到大馬士革,這讓他不禁感到懊惱,不過很快納維德就決定向埃及逃亡,他知道父親在這個時候不可能追趕著他一直回到埃及,與十字軍的鏖戰顯然已經迫在眉睫,而如果蘇丹派遣一位將軍追趕自己,納維德就並不感到十分畏懼了。

只要回到埃及也許還有希望的想法讓納維德決定立刻啟程,到了這時他已經決定利用自己母親部落的勢力公然與阿迪勒,或者乾脆說是與他的父親薩拉丁對抗,至少他不希望自己被人象狗似的抓回去面對那個奪走了他一切的篡奪者。

還不知道已經被父親判了死刑的納維德最終決定冒險穿過法蘭克人佔領的土地,他相信自己只要小心謹慎應該不會遇到麻煩,而且他也做好了如果遭遇了法蘭克人,實在無法避免時要麼一戰,要麼從那些貪婪的異教徒手中買下一條道路的準備。

可是好像之前已經把運氣完全用光,納維德的軍隊剛剛越過雙方休戰協議中定下的緩衝地帶,他就迎頭遇到了一支敲好經過這裡巡視的法蘭克人騎兵隊伍。

宗教戰爭中最沒有理智,也是最愚蠢的舉動在這個時候完全坦露了出來。就在納維德看到那面讓他本能的湧起敵意的十字旗後還沒反應過來時,他身邊的一群薩拉森士兵已經發出了讓他目瞪口呆的叫喊聲。而對面的那些法蘭克人顯然也並不示弱,甚至比薩拉森人更早的舉起了武器。

一場對雙方,至少是對納維德來說一心希望避免的戰鬥瞬間爆發,而在優勢勇猛的薩拉森士兵的衝擊下,那些巡視的法蘭克騎兵甚至連做一次懺悔祈禱的心思都還沒出現,就已經被敵人包圍,隨後他們就完全被淹沒在一片由刀光劍影交織而成了羅網之中。

這樣的結果讓納維德只能完全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他知道這些巡邏隊的被殺勢必會引起法蘭克人的憎恨,而在他的身後,父親或是阿迪勒的追兵隨時都會追殺上來,這讓他決定唯一能夠做的只有貌相先前,也許趁著那些法蘭克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可以從那些毫無防範的法蘭克人領地突破出去,等到法蘭克人發現的時候,自己應該已經越過了最危險的地域,而法蘭克人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徹底撕毀之前定下的三個月的休戰協議,到了那時,不論是法蘭克人還是父親,都一定再也沒有時間顧及自己。

納維德的想法不能不說是雖然大膽甚至有些瘋狂,卻也的確頗有見地,而且這位蘇丹的王子在這個時候也完全表現出了做為薩拉丁的兒子,甚至曾經是有望成為埃及蘇丹繼承人所擁有的堅決果斷。

他立刻帶著自己那支還不足四千人的軍隊加快速度向前猛衝,甚至不顧他面前將要遇到的是什麼,只是馬不停蹄的向著西南方向瘋狂的急馳,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在法蘭克人察覺到他意圖之前,以出其不意的速度衝過十字軍與薩拉森人對峙地區最前方駐紮的軍隊建立起來哨所就可以,至於十字軍佔據的城堡,納維德根本不想和他們糾纏,只想迅速越過那些障礙,然後把清醒過來的法蘭克人遠遠的甩在身後。

納維德雖然冒險卻頗為有效的方法,立刻如同一根點燃了滿捅牛油的火線,原本已經一觸即發的局勢在他的軍隊越過休戰線的那一刻就掀起了軒然大*,一直在做著準備的十字軍先是被這支薩拉森軍隊主動的進攻打得不由一陣大亂,可接著就因為憤怒立刻向著越過休戰線的納維德包圍了過去。

納維德到了這時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好運已經早早都已經用光,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以為因為是十字軍與的黎波里軍隊之間的空隙而應該頗為薄弱的地方,卻恰恰因為雙方已經合好,但是卻又不免相互猜忌而投入了比其他對方多的多的軍隊。

這樣一來納維德就如同自投羅網的獵物般向著法蘭克人防範最強的地方撲去,當他發現勢頭不對時,他已經三面臨敵,幾乎被完全包圍。

納維德在那一刻覺得自己真的被安拉拋棄了,他大聲疾呼穆聖的真名,祈求得到先知的指引,但是這一切根本不足以抵擋住吶喊著包圍上來的法蘭克人,而當他回頭發現自己的身後出現的阿迪勒部落的旗幟時,他忽然有一種自己是在給人看笑話的悲哀。

可是納維德是薩拉丁的兒子,他也始終以自己是蘇丹的兒子而自豪。所以在看到自己最憎恨的敵人時,他決定用一位王子的尊嚴洗刷自己受到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