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著船上比敵人數量眾多計程車兵,羅馬戰船在明顯數量趨於弱勢下,紛紛向著靠近自己的敵人船丟擲了搭鉤。
“轟”的一聲巨響,讓下令接舷戰的馬爾基利感到意外的是,他看到一條剛剛貼近敵船的羅馬戰船被從另一側衝來的一條曼託託戰船狠狠撞在了腰身,上,隨著那條羅馬戰船的船身猛的向另一邊的敵船一斜,因為巨大震動而衝中間拱起的甲板立刻因為承受不住那可怕的擠力“咔嚓”斷裂
更可怕的是,敵人顯然並不因此罷休,隨著一陣陣的喊叫,從敵船上立刻投來了大蓬的火把,這一刻那些城邦艦隊絲毫不顧自己友軍不但已經與羅馬戰船緊緊貼著,甚至因為剛才的傾斜,兩條船的桅杆也已經絞在一起。
“法蘭克人”馬爾基利憤怒的吼聲在甲板上回蕩,他知道那些法蘭克人也許正是因為對羅馬的憎恨才會最終決定聯合起來,可是他們之間的仇恨也絲毫不會因此減少多少,這讓他們在作戰時可以絲毫不顧陷入危險的友軍,而自己之前認為只要能夠和敵人接舷作戰就能避免遭遇數量眾多的敵人圍攻的方式,顯然是徹底錯了。
“上帝,我該怎麼辦?”馬爾基利慌亂的在心中吶喊著,到了這時他終於明白阿賽琳為什麼會那麼看重那個肥胖笨拙,甚至連游泳都不會的海軍統帥,想起他曾經封鎖塞普勒斯艦隊的方法,和在的黎波里協助阿賽琳擊敗西西里人的舉動,馬爾基利的心裡不得不無奈的承認,自己與米利厄諾斯的確差得太遠了。
“大人法蘭克人在越過我們的艦隊”
瞭望哨的喊叫聲驚醒了已經開始不知所措的馬爾基利,當他意識到那些法蘭克人顯然已經決定犧牲和自己糾纏的那些船隻,試圖從背後與撒丁人一起夾擊阿賽琳的艦隊時,馬爾基利不由發出了一聲痛苦絕望的呻吟。
隨後,馬爾基利聽到了桅杆上的瞭望哨喊出的一聲透著難掩興奮的大喊:“大人,東北方,法蘭克的後面艦隊,我們的艦隊”
瞭望哨的話讓馬爾基利全身一震,他幾步奔到船舷邊,看著遠處那難以看清的海面,當他看到一條熟悉的戰船正乘著順風劈開海浪向著法蘭克人背後衝來時,馬爾基利發出了一聲顫抖的呼喊:“米利厄諾斯大人”
“哈哈,看來這個指揮的是個蠢小子,”站在有些狼狽混亂的甲板上的米利厄諾斯看著遠處正在鏖戰的海面哈哈大笑著,他用繃帶吊在肩膀上的手臂晃晃蕩蕩,不過這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情緒:“前進,羅馬人”
………………
君士坦丁堡城原本繁榮喧鬧卻又不是慵懶的懈怠被打亂了,自從保加利亞人曾經試圖圍攻這座城市以來,在兩個多世紀的時間裡,君士坦丁堡人早已經忘記了敵人是什麼,雖然幾個世紀來邊疆的動盪從沒停歇,而近百年來這種動盪甚至變得更加讓人擔憂,但是君士坦丁堡卻始終悠閒的坐落在博爾普魯斯海峽邊,除了羅馬人自己,從沒有外敵對這座城市裡的人造成過任何傷害。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當十字軍進攻恰納卡萊海峽的訊息剛剛傳來時,雖然意外卻並沒有顯得慌張的君士坦丁堡人依舊悠閒的過著他們的日子,甚至還有人為此立刻跑到元老院外的石廊上,卻即興發表演講,用各種帶著韻腳的詩歌來稱讚恰納卡萊城堡將士們的勇氣和攻擊,不過隨著前恰納卡萊隘口要塞的突然失陷,羅馬人在感到意外的同時,不禁開始驚慌起來,而隨著皇后的命令,當看到衛戍軍進駐了君士坦丁堡外城之後,君士坦丁堡人終於開始緊張了。
埃羅帕西婭在幾個女僕的攙扶下有些艱難的來到了利奧廳,自從頭天聽到關於十字軍攻陷恰納卡萊外隘口之後,她已經因為焦急而顯得有些虛弱,這讓瑪麗感到十分擔憂,雖然埃羅帕西婭看上去並沒有變得太糟糕,瑪麗最終能夠還是答應了讓丁璇帶著幾名醫生進了聖宮,這還讓她一直抱怨為什麼之前要把丁泓輕易放走。
當之前巴布羅趕回來報告關於那些城堡被攻陷時的訊息後,埃羅帕西婭就認為自己決定命令衛戍軍守城而不是出擊顯然是正確的。
埃羅帕西婭既不如瑪蒂娜那樣熱衷於統治,也從沒有幻想過自己擁有如同瑪蒂娜那樣巨大的聲望,想起人們向居停在索菲亞大教堂聖海倫娜祈禱室裡的瑪蒂娜靈柩許願的情景,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永遠也無法超過瑪蒂娜在羅馬人心目中的地位。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埃羅帕西婭才決定採取雖然被動,卻顯然更加穩妥的方法,把能夠忠於自己的衛戍軍調入城裡,讓他們與警戒軍團和守衛聖宮的近衛軍一起謹守城市,等待倫格的歸來。
利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