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呀,埃羅帕西婭,難道你就不能做一些平常人該做的事情嗎?”走回到起居廳裡的倫格有些懊惱的說著,他把埃羅帕西婭放在地上,看著被立刻圍上來的女僕們拉到屏風後面,不時露出光潔手臂和修長大腿的身影,他不禁無奈的搖著頭“你總是這樣,難道從來沒想過珠寶,像樣或者是絲綢那些貴婦人都喜歡的東西嗎?”
“難道你認為我應該去想那些東西?”屏風後的埃羅帕西婭略微有些不忿的反問著,她在侍女們的擺佈下不得不時不時的抬起手臂,屏住呼吸,而她那俏麗的身影透過屏風上的帷幔落在倫格眼中,不禁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你當然不會去想那些東西,否則你就不是埃羅帕西婭了。”倫格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埃羅帕西婭身後,當她轉過身時,看到倫格已經繞過屏風來到了她的面前。
還沒有穿上一件小外袍的埃羅帕西婭向身邊的侍女微微揮手,在侍女們立刻識趣的躬身離開後,她光滑的兩臂攀上了倫格的脖子。
“他們都說我是個女巫,可是如果我真是個女巫,我就該能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埃羅帕西婭踮起腳尖讓自己儘量和倫格一樣高,然後用嘴唇輕輕摩擦著倫格的臉頰,直到和他吻在一起“變成一個不需要做為皇帝,只要每天和我一起做那些荒唐事情的人就好了。”
享受著埃羅帕西婭的親吻和她那逐漸變得火熱起來的身軀的誘惑,倫格拖著她的腰身把她放在一堆靠毯裡,看著懷裡的女人,倫格略帶無奈的輕聲說:“可是埃羅帕西婭你知道嗎,如果我不是皇帝,那你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做這些事情?”
“哦,這可真是個最大的難題,”埃羅帕西婭同樣露出了一絲苦笑,她靠在倫格懷裡微微嘆息,然後她抬起頭輕聲問著“倫格,什麼時候我們才會擺脫你所說的黑暗?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做那些真正有意義的事?要知道那些是從羅馬甚至是希臘時代就流傳下來的知識,可我們現在很多時候還不如我們的先人那樣明白這個世界。”
“會過去的,埃羅帕西婭,就和你製造的火焰一樣,總有一天我們能讓這一切變得容易起來,就和你現在可以去君士坦丁堡大學參加他們的辯論一樣。”
“真的?我可以去?”埃羅帕西婭原本有些沮喪的臉上霎時變得一片激動。
“當然可以,我的密涅瓦,這是皇帝的允許,”倫格微笑著輕輕吻了吻埃羅帕西婭的額頭,然後他接著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不過埃羅帕西婭,不要太貪婪,你一個人太渺小的,即便你是天才,可也不可能學到所有知識。而且你還是個母親,很快就要當我的妻子了。”
埃羅帕西婭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抬起頭看著倫格,在一聲低低的嘆息中,她略顯落寞的站起身,向著起居廳外緩緩走去。
看著埃羅帕西婭的背影,倫格略感一絲無奈,他知道對這個擁有著異乎尋常天賦的女人來說,知識永遠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追求,這讓她甚至有些時候變得與外界格格不入,而造成這種局面的,以前是狄奧多,現在卻恰恰是並不希望她這樣下去的自己。
如果埃羅帕西婭生長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那麼她也許會在四周人們的壓迫和世俗力量下變得平庸起來,但是她卻恰恰生長在一個能夠讓她追求夢想的家族中。
狄奧多對妹妹的驕縱讓她得以擺脫那些世俗的壓力,去盡情的追求她的夢想,而自己卻用更大的權力,為她創造了足以能夠滿足她一切需求的條件。
“我的密涅瓦。”倫格略顯無奈的微微一笑,他知道要想讓埃羅帕西婭成為瑪蒂娜那樣的皇后是不太可能了,而且他也並不希望她變成另外一個瑪蒂娜。
一個侍從出現在了門口,他先是有些膽怯的看了看皇帝,然後才小心的稟報著:“陛下,監察大臣大人要求覲見。”
“這個時候?”倫格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赫克托爾總是如同一隻從不睡覺的狐狸般盯著他的那些獵物,但是在這麼早的時候要求覲見,還是讓倫格不由有些意外。
當看到臉上掛著一絲奇怪笑容的赫克托爾走進房間時,倫格的雙眉不由皺的更緊,他看著站到起居廳中間,故意用一種誇張的方式向自己行禮的白化病人,過了一會之後才淡淡的問:“希望你不是來冷嘲熱諷的,否則狄奧多在科馬吉尼的職務就要由你來接任了。”
“那將是我的榮幸,陛下,”赫克托爾不為所動的低頭鞠躬,當他抬起頭來時,他透明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興奮“陛下,十字軍的東征開始了。”
聽著赫克托爾那難言激動的稟報,即便早已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