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發出了一聲輕笑,他走到直起腰來,臉色蒼白的米蒂戈羅斯面前,伸手搭著他的肩膀,很親熱的和他向被綠蔭遮蓋的長廊走去“要知道我一直相信你是最聰明的,而且在對付那個貢佈雷的時候,我們難道不是一直站在一起的嗎?”
“貢佈雷……”聽到這個名字,米蒂戈羅斯的心頭忽然一跳,看著皇帝臉上興奮的表情,他不禁開始暗暗揣測,為了對付那個貢佈雷。皇帝究竟下了多麼大的心思,甚至在君士坦丁堡裡也已經有人開始在暗中議論,色雷斯發生的動亂,不過是皇帝為了對付那個聖子才造成的。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傳出來的謠言讓君士坦丁堡一度陷入了迷茫之中,儘管皇帝的衛隊立刻對所有傳播這個謠言的人予以了殘酷的搜捕打擊,但是謠言卻已經在全城蔓延開來。
民眾不由開始為自己聽到看到的的感到恐慌和不解,而貴族和元老院卻不得不為了維持羅馬最後的一絲尊嚴而幫助皇帝駁斥這些傳言。
“難道色雷斯的一切真的是你造成的嗎?你真的在下色雷斯發生缺糧的時候,故意不讓色雷斯將軍從上色雷斯調動糧食嗎?你真的在色雷斯出現了暴民的時候,反而刻意縱容,好讓自己的敵人陷入那裡的泥潭中嗎?”
米蒂戈羅斯曾經幾次想要鼓起勇氣質問皇帝,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這個膽量。
而現在他的勇氣,尊嚴和唯一剩下的那點公正已經完全被手裡緊攥著的那枚金幣收買走了,同時他在心中不住揣測,究竟有多少元老院的羅馬元老接受了皇帝的賄賂。
“我自認是個很仁慈的人,甚至我覺得自己的心胸可以和巴西爾皇帝相比,”艾薩克攬著米蒂戈羅斯慢悠悠的在走廊上走著“要知道他可以容忍一個曾經是另一個男人情婦的妻子,那麼我也能容忍一個一直反對我的人,要知道我甚至曾經很真摯的要那個法蘭西斯做為我的帝國顧問。”
“您的仁慈寬大的確是罕見的……”米蒂戈羅斯含糊的回答著,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用言辭犀利的詞語妄自評價皇帝。
“可是那個人不但拒絕了我的好意,甚至還用很惡毒的語言詛咒我,”艾薩克憤怒的在一個柱子上用力一拍“所以我決定懲罰那個人,懲罰所有背叛和敢於反抗我的人!”
“您要懲罰所有的祈禱者?”米蒂戈羅斯小心的問,雖然知道這個讓人畏懼的話題最終會被提到,但是在心底裡,他一直奢望著這個話題不要和自己有什麼牽扯,但是現在看來,皇帝顯然並不想放過他。
也許這就是收取了皇帝賄賂的結果,或許艾薩克早就預謀,要用這種方法逼迫著元老院最終完全站在他的一面。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上帝選擇我做為羅馬的皇帝,那麼就絕對不能受到任何質疑,更不能受到一些偽造上帝意志的褻瀆者的質疑,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說到這兒,艾薩克停下來,眼中閃動著殘酷的光芒,一詞一句的向米蒂戈羅斯說“我要讓民眾明白,我是上帝選擇的羅馬皇帝,違抗我就是違抗上帝!”
“那麼法蘭西斯和那些祈禱者……”
“他們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不過做為仁慈的人,我會給他們最後的機會,我會給予那些悔過者以特赦,而那些始終不肯向我投降的人,我會用火刑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上帝在世間真正的使者。”
顯然被皇帝的話嚇到的米蒂戈羅斯,是在神智不清,跌跌撞撞中離開的聖宮。
在鄰離開前,他得知皇帝已經派人把整整一箱黃金放到了他的馬車上,從馬車挪動時發出的響聲,米蒂戈羅斯可以想象那個箱子裡有多少黃金,這讓他在不安的同時,也不由有一種墮落般的陶醉。
“羅馬已經墮落了。”米蒂戈羅斯看著夕陽在西方映起的一片酒紅色的晚霞,嘴裡暗暗呻吟著。
正如之前他和艾薩克提到的那樣。這時的羅馬讓他覺得就如同盡千年前時那個最終墮落的時代一樣令人迷茫。
帕西墨忒斯不過是眾多靠賄賂登上皇帝寶座的西羅馬皇帝之一,隨後越來越多人的用金錢鋪路坐上了那把令人垂涎的位置,但是隨後這些人幾乎無一例外的沒有落得好下場。
艾薩克二世會怎麼樣?米蒂戈羅斯不由在心中這樣問著,他能看到這個人現在在君士坦丁堡所擁有的無上權力和可怕的舉動,但是在這之後呢,那個人真的可以成為他所希望的唯一的**皇帝,或者這個稱號能讓他擁有多久呢?
米蒂戈羅斯心中不住的揣測著,直到迎面而來的一支隊伍擋住了他的去路。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