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來!
德爾澤的嘴裡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大叫。但是接下來他卻聽到那個保加利亞人發出的悽慘叫聲,隨著那個人臉上露出瀕死前的抽搐,德爾澤看到那個人從身子身前滑倒,而他的身後,繆蘭正奮力從他身上抽出血淋淋的長刀!
“別隨便丟了性命!”繆蘭一把拉住不住喘息的德爾澤“你還要帶著我們去看看那個上帝的寵兒是什麼樣子呢?”
“也許我們還有機會成為羅馬顯貴呢,”德爾澤哈哈大笑著,他握緊手斧再次揮舞起來“衝過去,把他們趕到橋上去!”
廝殺開始在大橋上展開,雖然保加利亞人人數眾多,但是橋面狹窄的空間卻無法讓他們發揮人數上的優勢,而色雷斯人的彪悍和武器上的優勢卻在這時完全體現了出來!
希臘的傳統在這一刻似乎再次降臨在這座大橋上,已經殺得瘋狂的色雷斯人紛紛掙脫身上衣服的束縛,他們赤身裸體的撲向敵人,用敵人和自己的鮮血在大橋上畫出一道道令人膽寒的絢麗彩虹!
殘酷的殺戮讓同樣野蠻的保加利亞人為之膽寒,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直以來被自己侵擾掠奪的上色雷斯人中,會突然出現這麼一群可怕彪悍的敵人!
在開始突如其來的打擊中亂了陣腳的保加利亞人混亂的堆積在橋上,而後面的人則不住的向前湧來,一時間整座木橋上,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擁擠在一起。
嘶喊聲,慘叫聲,兵器的碰撞和斷裂聲,還有被殺戮者臨死前的祈禱和哭叫,整座木橋一時間就如同一座活生生的地獄,令人膽顫心驚!
河岸邊,一個保加利亞將領騎在馬上默然看著橋上發生的一切,當他看到自己的人被迫著不住向後退卻時,他的眼睛微微睜大,緊抓著韁繩的雙手不禁用力拉緊,胯下的戰馬立刻發出一聲嘶鳴。
“這是什麼?”這個人回頭向身邊的隨從問著“那些希臘人怎麼象發瘋了似的?”
“老爺也許他們是些僱傭兵,”一個隨從小心的回答著,他知道自己這個殘酷的主人這時有多麼危險,他還記得有一個奴隸因為恰好在主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從他身前經過,就被他命令人用馬拖著在山地上一陣狂奔,直到最後馬尾巴後面只掛著一大堆血糊糊的肉塊奔跑回來“我們可以讓弓箭手射死他們。”
“我們也可以讓這些人吊在我的房子外變成一堆乾屍,”保加利亞將軍沒好氣的說著,然後他忽然招手讓人拿過一根火把“告訴那些廢物,如果在這根火把燒完之前他們還不能過橋,我就把他們所有人都送到北方去當農奴。”
將軍的話讓聽到的人都一陣恐懼,他們當然知道一旦成為農牧將會遭遇什麼樣的可悲命運,在為自己不必遭受這種懲罰慶幸的同時,他們立刻把這個命令傳到前面。
主人的威脅立刻得到了回應,因為懼怕而變得瘋狂起來的保加利亞人奮不顧身的向前猛衝著,與成為農奴相比,他們寧願冒著敵人可怕的打擊,踩著自己夥伴的屍體向前衝鋒!
壓力立時傳來,德爾澤看到了自己身邊的夥伴開始倒下。
一旦穩住陣腳,之前被突如其來的進攻打得措手不及的保加利亞人就開始組織起有秩序的進攻,他們讓手握蒙皮木盾的短刀手走在前面,而長矛手則從縫隙裡伸出如刺蝟背脊尖刺般的可怕矛鋒。
保加利亞人開始邁過大橋上到處橫躺的屍體,踩著腳下如河般流淌的鮮血,保加利亞人把在血勇過後,已經開始變得勢頭衰落的色雷斯人向著橋南擠去。
橋上發生的一切讓站在皮爾利茲城頭的人們看得身子顫抖,士兵和平民不住的祈禱,而貴族們則低聲議論紛紛。
他們的眼神偷偷的望向始終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的阿歷克斯,而讓他們感到詫異的的,這個看起來可能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的臉上,卻始終有著讓他們為之愕然的冷靜。
“大人們,這與薩拉丁對聖地的進攻相比,不過是個小小的前奏。”阿歷克斯淡然的聲音讓皮爾利茲人稍微安心,到了這時他們才忽然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止是那位聖子的近衛軍統帥和侍從長,同時也是守衛聖地的英雄和被人們暗中流傳的“使徒”之一。
即便從沒有人敢於說明,但是這個稱呼已經在整個基督世界裡開始流傳開來,如果說關於聖子的故事中,除了那些傳奇和被世人稱道的他與那幾位身份高貴,同樣都擁有著驚人美麗的女性之間的風流韻事,那麼其次讓他們為之感興趣的就是那些跟隨在他身邊的“使徒”。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中的一個,而且幾乎是他們當中最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