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陛下,”阿爾烏希牽住袍邊微微鞠躬“不過陛下,如果您能允許我希望派出軍隊提前趕到羅馬邊境去,雖然那樣並不能起到太大作用,但是卻至少能夠牽制他們的行動,而且這樣一來,還可以讓羅馬人明白,保加利亞的事務絕對不是他們能夠再插手進來的了。”
“嗯,說的很對,”腓特烈用力點了點頭“就應該這樣,就應該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強大和力量,要讓他們明白,不論使用什麼樣的陰謀詭計,在強大的德意志十字軍面前都是徒勞的,另外如果可以我很想和那為羅馬皇帝見上一面。”
“陛下,您還無法忘記艾森巴赫對你說的希臘人給您帶來的侮辱?”阿爾烏希神色平淡的問。
“那難道不是侮辱嗎?”腓特烈質問似的看著阿爾烏希“他居然敢否認我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身份,要知道那位所謂的東羅馬帝國皇帝,正是他的祖先,在異教徒的逼迫下無奈的向法蘭克人乞求援助,既然這樣他們還有什麼榮譽可言?”
國王似乎變得生氣的腔調,並沒有讓這位財庫官有所變化,在月色中,阿爾烏希。馮。美林根只是牽動起嘴角象徵似的跟著國王稍微表示了一下謹慎的憤怒,然後他就向自己的主人提出了回營休息的建議。
“陛下,也許到了明天,奧托殿下的好訊息就會傳來,到了那時候您就不會再有多少好好休息的時間了。”阿爾烏希關懷的說。
“的確如此,明天我們會很忙,一定要催促那些懶骨頭儘快渡河,如果有人偷懶就從他們當中找出十個來吊死在碼頭上,到了那時候他們才會知道勤快。”腓特烈隨口下達著命令,然後在財庫官不停的點頭應承下走回了自己的“行宮”。
所謂的“行宮”,就是邁姆裡村裡最大的一所房子,在簡單的收拾之後,這裡成為了德意志國王的行宮,至於這座行宮中的床是否舒適這位國王並不在意,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說,德意志國王腓特烈以及英國國王理查,和羅馬帝國的皇帝巴西爾二世有著令人驚訝的相同之處。
都是身為至尊的君主,也都是令自己的部下為之崇拜的英雄和統帥,他們的一生似乎就是為了軍隊和戰爭而來,奢華的宮廷生活和他們無緣,只有和自己計程車兵和騎士在一起時,這些偉大的君主們似乎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即便是當他們有朝一日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們的身上也一定是穿著鎧甲,而不是舒適的絲袍。
一陣喧囂隱約傳來,剛剛入睡的腓特烈不禁被那陣喧囂驚醒,聽著那一陣陣越來越近,而且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的喧鬧聲,腓特烈不耐煩揮手打發自己的侍從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侍從剛剛走到門口,隨著一聲轟然大響,緊閉的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隨著幾條人影匆匆閃入,幾個臉色陰沉的德國騎士已經闖進了國王的臥室!
“陛下,出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騎士臉色凝重的走到腓特烈面前,他沉沉的向坐在床上的國王稟報著“剛剛有從塞迪卡逃回來計程車兵來報告說,奧托公爵的軍隊在塞迪卡城下被擊敗了,公爵本人還有很多貴族騎士和士兵,已經成了羅馬人的俘虜。”
“什麼?!”腓特烈的臉上露出了愕然和意外,他抬頭看著眼前的老騎士,然後聲音沉悶的問“男爵你剛才告訴我什麼?奧托成了羅馬人的俘虜?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他成了保加利亞人的俘虜?”
“不陛下,是羅馬人。”站在後面的阿爾烏希走了過來“那些逃回來計程車兵對我們說的是羅馬人,而且是羅馬皇帝的近衛軍擊潰了奧托公爵的軍隊。”
“羅馬皇帝?貢佈雷?”腓特烈臉上的神色驟然一變,他霍的站了起來帶著那些貴族大步走出了臥室,當他來到院子裡時,他的神色立刻又是一變。
在院外村子裡的街道上,已經點起的火把照得整個村子一片通亮,就在他們的眼前,一幕讓德國人不能置信的情景令他們愕然。
大批大批的潰敗計程車兵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他們幾乎沒有多少人的身上是完好無缺的,很多人用骯髒的破布包裹著的傷口正在向外滲著血水,很多士兵的武器和皮甲已經毫無蹤影,更可怕的是,這些士兵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難以掩飾的恐懼。
“火!好多火!”
一聲似乎是滲入骨髓般的恐怖大喊忽然從人群裡響起,隨著人群聳動,一個一支手用一塊破牛皮包裹著計程車兵大喊大叫的沿著街道跑來!
他根本不顧眼前騎士們的呵斥,只是一邊喊叫一邊奔跑,直到被衛兵抓住押到腓特烈的面前。
“他怎麼了?”腓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