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一場殺戮了。
可是即使這樣,蓋圖斯也知道和這樣的敵人正面作戰,失敗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真正讓他擔心的,是還在營地裡的埃羅帕西婭。
腳下踩著的石頭髮出的響聲引起了蓋圖斯的注意,看著雙方似乎都有些忙亂的隊形,他立刻發出大喊:“後退!保護營地!把他們引進亂石堆裡!”
霎時間,羅馬人的隊形向著營地方向退去。但是即便如此,他們卻始終牢牢的相互依靠在一起,紅色的披風這時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而頭上鮮豔的翎羽則已經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華麗高貴。
可是,精銳後備軍們卻頑強的抵擋著對面兩倍與自己的法蘭克騎兵的反覆衝鋒,一步一步的向著後面的營地退去。
越來越多的亂石令德國騎兵的戰馬根本無法邁動步子,而當這個時候,羅馬人隊伍中僅存的長矛開始如可怕的雨後春筍般從隊伍的縫隙裡伸了出來。
長矛狠狠戳在坐在戰馬上的騎兵身上,隨著一聲聲悽慘的叫聲,德國人的攻勢立刻變得緩慢下來。
終於隨著一陣短短的號角聲,德國騎兵開始向後退去,在他們的身後,一片鮮血染紅的山坡出現在羅馬人的面前。
蓋圖斯神色凝重的穿過在營地前嚴陣以待計程車兵來到了埃羅帕西婭的面前,看著這個可能連走山路都會十分危險的美麗婦人,他的心裡不由發出一聲嘆息。
他向著埃羅帕西婭微微鞠躬,但是當他要開口說話時,他看到了被押在一邊的伊佐。
蓋圖斯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他仔細打量著這個在開始的時候因為單獨衝向埃羅帕西婭的營地而被抓住的法蘭克人,當從他身上的衣著看出這顯然是個身份高貴的法蘭克貴族時,一陣喜悅不禁浮上他的心頭。
“夫人,這個人是法蘭克人的貴族嗎?”
“這是霍爾廷的伊佐伯爵,就在剛剛不久,我還是他的俘虜,”埃羅帕西婭淡淡的說著“現在他歸您了,將軍。”
“十分感謝夫人,”蓋圖斯點了點頭之後望著伊佐“我想你已經知道我要提出什麼條件了,我可以給你自由,但是你必須允許我們離開。”
“這是不可能的,”伊佐大聲喊著“我們的人已經把你們完全包圍,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就是為了這位夫人才來的,但是現在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無法離開,所以我要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投降。”
說到這兒,伊佐回頭用一種似乎從沒見過的樣子仔細看著埃羅帕西婭:“請聽我說夫人,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奧托公爵在塞迪卡城下被羅馬皇帝俘虜,雖然我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但是我相信您對羅馬皇帝來說一定十分重要,所以我可以向您保證,您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尊重和照顧,而只要皇帝肯釋放公爵,我相信腓特烈國王一定會把您安全的送回羅馬,否則對您和你的孩子來說,這都將是十分危險的。”
聽著德國伯爵的話,埃羅帕西婭臉上不禁露出了一陣蒼白,她沒有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埃羅帕西婭相信德國人一旦抓到自己,肯定會利用自己和孩子要挾倫格。更加可怕的是,不論倫格答應德國人什麼樣的條件,他都會因為顧及自己情婦的安危妥協,而導致名聲的巨大損害,想到這個,埃羅帕西婭覺得這甚至要比自己落在法蘭克人手中更加糟糕。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蓋圖斯緊緊握緊了拳頭,他沒有想到寧可不惜和羅馬人發生戰爭的結果,卻居然是這個樣子。
他當然知道這個可惡的德國人說的的確是事實,精銳後備軍雖然勇敢,但是面對兩倍與己的騎兵,能夠堅持到這個時候,甚至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當那些士兵在前仆後繼的抵擋住法蘭克人的時候,蓋圖斯知道事實上失敗正一步步的向著自己靠近。
這支除了自己帶著的十幾個騎兵,其他完全由步兵組成的後備軍是依靠著完全的鬥志和之前嚴厲強悍的訓練,以及山谷中敵人無法發揮騎兵威力的優勢才堅持了下來。
幾乎沒有步兵能在與自己人數相當的騎兵面前還能聳立不倒,更不要說是在比自己整整多出一倍的騎兵面前!
但是這支精銳後備軍做到了,但是他們所能創造的奇蹟,也只能到這兒。
蓋圖斯聽到了埃羅帕西婭發出的一聲輕輕的嘆息,他抬頭看著這位引發了這一切的美麗女人。
蓋圖斯並不想怪罪這狄奧多的這個妹妹,他聽說過關於她的很多事情,其中既有這個美麗女人異乎尋常的舉動,也有她和皇帝之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