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任何約束的協議,或者說是一份默契。
自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所得東西是不是值得呢?這時的赫克托爾並不知道,而且他也不知道這時在北方的羅馬邊界的局勢究竟怎麼樣。
一切看來還是要看是不是能徹底壓制住法蘭克人,坐在馬車裡的赫克托爾這樣想著,他微微掀起車簾,看著外面跟隨在自己身邊頭上披著一件厚厚披袍遮擋陽光的隨從。
來的時候八個人,但是回去的時候卻只有自己兩個,赫克托爾心中暗暗嘆息,他並不為死掉的那些隨從憂傷,當他們離開羅馬時就知道要經歷什麼樣的磨難,他擔憂的,只是自己付出這樣的代價是否換回了足夠分量的收穫。
“告訴你的皇帝,我對梅塞大道上的那個噴泉的確有興趣,也許有一天我真的會到君士坦丁堡去看看,那究竟是是怎麼樣的一副壯舉。”
赫克托爾絕對不會忘記在離開時阿諾伊。亞爾斯蘭對他說的那些話,蘇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既不象是威脅和挑釁,更不是毫無意義的宣洩,而是一種讓赫克托爾為之擔憂的平靜。
赫克托爾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袖子,在那裡面縫著蘇丹和羅馬皇帝的那份不能公開的協議,按照裡面商量好的條框,邊界上的科尼亞軍隊和羅馬軍團向分別向著自己的內地退卻,然後科尼亞軍隊將進軍曼齊克特,而羅馬軍團將向十字軍會進過的沿途道路集結。
“但願一切真的按照這個樣子發展……”赫克托爾這樣祈禱著。
第五卷凱撒時代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敵將臨
第五卷凱撒時代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敵將臨
公元一一八九年的七月中旬。當比往年任何時候都要顯得炎熱的氣候好像要把大地烤焦的時候,位於羅馬和保加利亞之間的登扎河邊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沒有任何特別的法蘭克人,和那些在聖地到處遊蕩,以能夠見到聖山為終身願望的朝聖者比較起來,這個人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一身骯髒的衣服和顯得灰土濛濛的鬚髮,這是一個看上去十分落魄的人,而且從他袍子已經破破爛爛的下襬看,這個人一路上也的確受了不少的苦。
當羅馬士兵把這個人帶過登扎河的時候,他很順從的跟隨著進入了菲利波*利城,他一路上沒有刻意去注意那些駐紮在城外的軍隊,也沒有去觀看城頭上究竟有多少守衛,他只是很順從的跟在押解他的羅馬士兵身旁,直到他來到行政官官邸外時,他才向羅馬人用倨傲的口氣宣佈,他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使者,只有羅馬皇帝才能接受自己所攜帶的信件。
這讓羅馬士兵的確感到為難,他們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擁有著什麼樣的權力,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樣才能做的合理,這讓他們一度感到為難,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才讓士兵們終於從這種窘境中脫離出來。
馬克西米安遠遠的望著這個明顯經過長途跋涉的法蘭克人,雖然他看起來並不很強壯。但是馬克西米安卻覺得他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比其他騎士更加令人難以忽略的東西。
看著這個人,馬克西米安隱約覺得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不過這種聯想顯然不那麼令人愉快。
“阿爾烏希。馮。美林根,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陛下的財庫總管,如果能夠得到您的照顧,我會不勝榮幸。”阿爾烏希向著馬克西米安略微鞠躬,他早已聽說過這位羅馬皇帝身邊的國務秘書,雖然聽上去二十四歲的年齡未免有些讓人覺得好笑,但是阿爾烏希從來沒象其他人那樣笑話過羅馬皇帝身邊只有一群“毛孩子”的這種事情。
事實上阿爾烏希本人就是在還很年輕的時候就成為了腓特烈身邊的王室侍從,而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他就成為了國王的財庫總管,更重要的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成為了德意志國王身邊最值得信賴的謀臣。
“皇帝陛下正在等著您,”馬克西米安只是稍微一點頭就轉身帶頭走去,他並不想和這個法蘭克人的使者多說什麼,儘管他的確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皇帝會接受您帶來的德意志國王的信件,不過如果我是您,我會注意自己的自稱,要知道陛下對神聖羅馬帝國這個名字很反感。”
聽到馬克西米安的叮囑,阿爾烏希略微笑了笑,他早已聽說過羅馬皇帝是個很有趣的人,或者說是個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奇蹟。
不論是在耶路撒冷和薩拉森人的較量還是在羅馬近乎不可思議的摘取皇冠,阿爾烏希相信這個人都是用一種迄今為止任何一位法蘭克君主都不曾嘗試過的方式完成了這一切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