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埃羅帕西婭不由把身子向倫格懷中微微靠了靠。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從倫格嘴裡隱約吐出的低吟,那低吟聲似乎充滿了困惑和探究,一時間好像是在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疑惑和迷茫。
“你在說什麼?”埃羅帕西婭好奇的低聲問。
“我在向為什麼我們就站在這裡,為什麼不是站在其他地方,其他的時間,而是站在這裡,還有為什麼我們偏偏就是我們,”倫格笑著親了親埃羅帕西婭“就如同為什麼你總是痴迷與星星而不是我。”
“上帝,我已經為你懷上了孩子,難道你還不滿足?”埃羅帕西婭有些惱怒的瞪著倫格。
“當然不滿足,我希望你只是看著我,注意我,”倫格笑了笑,但是接著他抬起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不過如果那樣你就不是埃羅帕西婭了,甚至不是任何人了。”
埃羅帕西婭有些意外的看著倫格,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絕對不同其他人,但是她卻總是認為那是因為他是皇帝,但是現在她卻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倫格,你為什麼要說個皇帝呢?”埃羅帕西婭忽然低聲問著“如果你不是,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做我們喜歡的事情了。”
“可是如果我不是,那麼很多我們喜歡的事情就做不了了,”倫格笑著點了點埃羅帕西婭的鼻子“永遠記住,我們能夠在這裡談論那些甚至不能被人聽到的東西,是因為我們擁有這樣的權力,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你不也是因為這個才感到畏懼的嗎?這就如同如果羅馬衰敗,那麼我們就會失去這樣的機會一樣。”
倫格的話讓埃羅帕西婭不由有些愕然,看著眼前和自己同樣仰著頭,卻似乎是在看著另外一片夜空的男人,埃羅帕西婭忽然覺得,雖然他就站在自己身邊,但是卻並不是真正的站在一起。
“我們的誕生其實是入睡,……”一聲若有若無的低聲從倫格嘴裡吐出,埃羅帕西婭不由仔細聆聽,在寂寥的夜晚,好像只有倫格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進了她的耳朵。
“我們的誕生其實是入睡和忘卻,與軀體同來的魂魄是生命的星辰,原先在,夢想安歇,此時從遠方來臨……”倫格的聲音中充滿了一陣淡淡的憂傷,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了這首幾個世紀之後才會出現的詩詞,但是他卻忽然覺得這首詩歌所描繪的一切又是那麼符合現在的自己“……我們披著神聖的榮光而來,來自上帝身邊,那是我們的家園,是充滿明亮和閃耀的天國……”
“倫格你在想什麼?”埃羅帕西婭有些疑惑的問著,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她眼中的倫格似乎總是有一種旁人所無法察覺的熟悉的寂寞,而恰恰就是這種似乎總是縈繞在她心頭的寂寞,讓她不由自主的和身邊這個人走到一起。
“沒有什麼,我想現在該是你去好好睡覺的時候了,”似乎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的倫格攬著不太情願的埃羅帕西婭走進了房間,當他把已經頗為不便的女人輕輕按在床上後,他低下頭在埃羅帕西婭嘴唇上輕啄了一下“好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要好好休息,然後為我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那麼你答應我倫格,永遠不要讓我的孩子進入君士坦丁堡,至少不要讓他進入聖宮,”埃羅帕西婭仰頭看著倫格“讓他自由倫格,求求你,給我們的孩子自由。”
“我答應你,讓他擁有自己的自由。”倫格低低的在埃羅帕西婭耳邊說著,這似乎讓如同一首催眠曲般的讓美麗的孕婦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她閉上眼睛發出低低的鼾聲前,倫格聽到從埃羅帕西婭的嘴裡吐出的囈語般的含糊聲音:“去找巴布羅,他有東西給你……”
睡夢中的埃羅帕西婭看起來顯得那麼安靜,看著這個倔強的孕育了孩子,但是卻又倔強的堅持著自己意志的年輕女人,倫格不禁為自己能夠遇到她感到難言的慶幸。
如果說意志執著的追求個人自由的阿賽琳是一個令人可望卻不始終無法觸及的幻影,那麼眼前的埃羅帕西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一個能夠令羅馬走向興旺的人!
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時代可怕的思想禁錮更加可怕的了,黑暗的中世紀,野蠻的中世紀,殘酷的中世紀,這一切都來自這個時代嚴酷的宗教禁錮和對知識的把持。
正是這種堅固把持,讓教會聚集了大量的財富得以奴役人民,甚至可以令貴族俯首,這種舉動即便是在號稱充滿自由的羅馬也隨處充斥。
那麼在自己的治理之下呢?這一切是不是會發生轉變?倫格這樣自問,不過當他看到已經進入夢鄉中的埃羅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