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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部分

多少次,比賽弗勒斯用它那健壯的身軀馱著倫格在沙漠戈壁上賓士,又有多少次,是這匹驕傲的戰馬挽救了他的生命。

比賽弗勒斯是高大美麗的動物,而且如同它的主人一樣,有著其他戰馬所難以觸及的一面。

它驕傲而又孤僻,以至每一次只有衝在最前面才能令它滿意。

它也是一種力量的象徵,它那健美的外形和令人詫異的速度是任何其他戰馬都無法比擬的。

每當它那如黑色閃電般的身影出現在戰場上時,軍隊都會因此而受到鼓舞,以至君士坦丁堡大牧首馬克特也曾經用婉轉的口氣向倫格提出,最好不要總是讓這匹戰馬出現在軍隊面前,因為每當看到它時,羅馬士兵就會群情激昂,他們甚至對皇帝的戰馬充滿崇敬。而這難免會讓人有一種如同異教崇拜的猜想。

而赫克托爾認為比賽弗勒斯並不適合成為倫格的坐騎,因為一位皇帝如果是因為他的戰馬的驕傲烈性而被迫一次次的衝在前面面臨險境,那麼它就不是一匹好馬。

但是比賽弗勒斯就是比賽弗勒斯,它的驕傲讓它無法屈從與其他馬的身後。

一聲低低的哭泣聲從身後傳來,倫格回頭看到了正在掉著眼淚的胡斯彌爾。

他站起來招手讓男孩走到自己的面前,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比賽弗勒斯,死了,”男孩抽泣的說“陛下您剛走,它就不行了,它想站起來,我們知道它要去找您,我們都在幫它可幫不了,它的血流的到處都是,然後它……”

倫格伸出手一把抓住再也說不下去的男孩的肩膀,把胡斯彌爾的頭緊緊抱在胸前,然後抬起頭看著天空。

他是皇帝!他不能在自己手下人面前流淚,但是他的眼睛卻早已模糊,他的戰馬,他的朋友,再也無法和他一起馳騁在這中世紀的天地中了。

“菲特烈……”倫格嘴裡輕輕吐出一聲旁人無法聽到的自語,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準確。但是在心底裡他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河邊上越來越顯不安的動靜正在證明他的想法“命運,每個人的命運呀。”

倫格有些苦惱似的微微搖了一下頭,他似乎要把心中積累的心事完全拋棄掉,可是那種令人擺脫不掉的陰影總是糾纏在他的心頭。

“回城裡去。”倫格放開胡斯彌爾,習慣的雙手一拍,但是他這個動作立刻停住,他知道再也不會有一匹神駿的黑色戰馬聽到他拍掌的聲音奔跑到他面前,等待著和他一起趕赴戰場。

一個近衛兵牽著一匹同樣黝黑的戰馬來到倫格身邊,但是他只是得到了皇帝一個帶有感激的笑容。

倫格另外招來了一匹戰馬,他一時間無法讓自己騎上其他的黑色馬背上,那會讓他覺得比賽弗勒斯似乎還活著,而且正在等待著再次和他一起縱橫疆場。

回城的路上是沉默的,當遠遠的望到菲利波*利敞開的城門時,倫格看到了帶領一隊精銳後備軍等待在路旁的巴布羅。

看到皇帝的年輕城督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他大步向著倫格走去,當他來到倫格馬前時,他先是躬身行禮,然後發出了一聲難掩喜悅的低呼:“陛下,您……回來了。”

倫格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這是他在比賽弗勒斯死去後的第一個笑容。

“巴布羅我的朋友我應該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那些武器,我可能已經去見上帝了。”

倫格淡淡的說著,他已經從可怕的事情中慢慢恢復過來,看著巴布羅帶著緊張擔憂的神色,他輕輕搖頭:“不要擔心我很好,雖然比賽弗勒斯死了,可是你知道嗎,也許我們很快就要聽到一個能讓這個世界都會震動的訊息。”

木匠的臉上露出了詫異。他不知道除了皇帝經歷瞭如此一場可怕劫難之外,還有什麼訊息能夠稱得上是令人震動。

“我們進城,”倫格向巴布羅稍一揮手“現在城裡已經按照我的命令開始準備了嗎?”

“是的陛下,”巴布羅用力點著頭“軍,軍團,都已經進入,戒備。隨時準,準備作戰。”

“那就好,我們可能很快就要面對一場法蘭克人充滿憤怒的進攻了,”倫格一邊走,一邊向和自己的並轡前進的巴布羅說“不過不用擔心,只要堅持頂住法蘭克人的第一次進攻,他們就再也不會有新的機會,因為對他們來說,可能會有另外一個更糟糕的局面等著他們。”

巴布羅有些迷惑的看著倫格,他不明白皇帝所說的糟糕的局面和法蘭克人的憤怒究竟是什麼,不過他相信皇帝的話,至少這一次,如果沒有皇帝提前命令他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