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她在為自己顯得過於謹慎的態度感到好笑的同時,不由得再次在心中揣測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可能帶來的令人不安的後果。
“這麼做究竟是不是錯誤的?”瑪蒂娜再次這樣自問,兩天來她一直在不停的這樣權衡,而帶來的卻只有讓她為之懊惱的顧慮和越來越煩躁的心情。
“上帝,這樣可不行,倫格說過這樣對孩子沒有好處,”瑪蒂娜低下頭看著鼓脹的肚子嘴角不由露出甜蜜的微笑,她小心的撫摸著鼓起的小腹,感受著孩子在自己體內帶來的陣陣律動,而隨著每一下讓她都為之喜悅的胎動,瑪蒂娜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強起來。
“我親愛的孩子,一切為了你。你將是羅馬至尊的皇帝,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擬的。”
瑪蒂娜低聲對腹中的孩子說著,當她抬起頭時,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皇后的眼中閃動著炙熱的光芒和難以掩飾的慾望。
………………
倫格看著遠處的變得越來越狹窄的海峽。心中的焦慮也變得越來越繁重,當他第在接到馬克西米安給他傳來的關於瑪蒂娜的訊息之後,他就在不停的為自己的小妻子感到擔憂,雖然按照時間算起來,瑪蒂娜生產的日子還要有段時間,但是這個時代簡陋落後甚至可怕的接生手法,卻讓倫格又不禁為之擔憂不已。
倫格還記得母親曾經對他說過的關於自己家中的那些事情,一想到老貢佈雷和瑪麗一生中居然曾經生育過八次,而真正留下的卻只有自己和那個已經送掉了性命的雷納德,他就不禁因為這個時代可怕的生育條件而懊惱不已。
“阿歷克斯,讓那個船開的再快些,”倫格有些不耐煩的吩咐著,同時他有些厭煩的看著船上那些總是鼓譟不寧的羅斯人,一時之間有些後悔帶他們和自己一起旅行的決定。
對於皇帝心情略有理解的阿歷克斯立刻去吩咐那些羅斯人安靜下來,同時他一邊催促著海船儘快加速,一邊更加小心的伺候著自己的主人,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能感覺出來,皇帝不止是為皇后擔心同時還有著另外的其他心事。
在船艙裡,倫格獨自一人靠在船壁上閉著眼睛沉思著,他的手裡拿著馬克西米安給他送來的呈報,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另一份赫克托爾派人送來的另一份呈報。
“我的皇帝,請允許我向您稟報關於在君士坦丁堡所發生的一切,我有理由相信您的善意已經被扭曲,而您對於羅馬人的仁慈和寬容已經變成了一支支射向您自己的利箭……”
倫格還記得赫克托爾的呈報中所使用的那種讓他不禁覺得似乎是在寫詩般的陳述,而根據他對白化病人的瞭解,當這個人使用如此華麗的辭藻時,在這些美麗修辭的背後,卻已經有著足以讓赫克托爾認為已經頗為緊迫的形勢。
“我的陛下,我有理由相信在對皇帝的歌頌和崇敬之中,依然有著一群對您充滿敵意的敵人,而在這些人當中我們相信其中一些人是您不希望看到的,所以我的陛下,作為您忠實的獵犬,我會為羅馬和您的利益而撲咬一切這些充滿敵意的人,直到他們最終向您我的陛下臣服,或者就此受到來自上帝的懲罰。”
赫克托爾的密信比馬克西米安的呈報來的更早,當倫格和羅斯貴族們為了北方邊境上的通道而爭執不休時,這份密報已經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而他最終還是用讓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耐心完成了和羅斯人的協議。
但是到了現在,倫格內心中的焦慮卻變得明顯起來,他知道當赫克托爾給他寫下這些密報時,那個白化病人肯定已經在做著什麼樣的準備,對於赫克托爾那大膽甚至有時候頗為瘋狂的舉動,倫格雖然並不十分反對,但是一想到瑪蒂娜的安危他就不禁為之擔憂起來。
“但願赫克托爾不要幹出蠢事來。”倫格心裡這樣想著,當他看到逐漸變得平緩的海峽時,他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遠遠的看到皇帝的阿歷克斯立刻走了過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倫格忽然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一邊。
“聽著阿歷克斯,我要立刻上岸。”
倫格的話讓阿歷克斯不由一陣發愣,他張開嘴巴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只是無奈的說:“那麼陛下,我離開讓船靠岸,不過您要知道即便是這樣。您也不會比在船上更早的到達君士坦丁堡。”
“可是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倫格說著用力拍打阿歷克斯的肩膀,同時對他低聲吩咐“聽著,除了一些近衛我要帶走所有的羅斯人,而你要帶著近衛軍繼續沿著海峽向下,你必須要讓所有人認為我依然還是船上,明白嗎?”
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