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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只是那時地一切在這時卻早已經物是人非,托爾梅已經擺脫了世俗中永遠無法圖及的飄渺夢想,隨著他肉體的腐爛。 他的靈魂卻終於獲得了永久的安寧。

而另一個與他有著無法割捨的牽掛的人兒,這時卻已經遠離了自己。 他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可是卻總能在無盡的思念中,感受到她那種對自由渴望帶給自己的舒暢甜蜜,這讓他既欣慰又有著難言的惆悵。

至於那個讓他始終難忘卻如一團迷霧般的奈里茲,一想到他,倫格就不由有些煩惱。

即使知道這個阿勒頗貴族不可能永遠蟄伏在沙漠中逃避,但是當他突然出現在耶路撒冷時,倫格還是因為無法想象他會做些什麼,進而對即將發生的事造成什麼影響感到陣陣頭痛。

“奈里茲……”

倫格任由著比賽弗勒斯慢悠悠的走著。 心頭不住想象著這個人。 他的思緒是那麼濃重。 以致連法爾哥尼在旁邊故意發出的兩聲咳嗽都沒有聽到。

“大人!”法爾哥尼終於忍耐不住的大聲喊了出來“如果你能允許我說幾句,我會很感激的。 ”

“哦。 那麼你要什麼呢?”終於回過神來的倫格看著身邊這個粗鄙的壯漢,看著他那種忍耐了很久地樣子。 倫格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是不是因為赫克托爾?告訴我他幹什麼了?”

“他,他居然打亂了我們的規矩!”終於能夠一吐為快的法爾哥尼不顧迎面而來的風沙,張著他大嘴裸露著滿口黑黃的爛牙不住抱怨著:“他現在到處指手畫腳,說我們騎兵的訓練是在跳舞,說我們的隊伍就像一群出遊地農民,甚至還汙衊我是個只知道使用蠻力的野蠻人!可是他是什麼?一個曾經背叛主人地叛徒,猶大!要知道我最早的祖先加西亞。唐。馬鐵奧。法爾哥尼……”

聽到法爾哥尼就要開口大說特說自己的光榮家族史。 倫格立刻抬手阻止了他。 在稍微沉默之後,抬頭看著遠處戈壁上隱約出現。 正帶著幾名斥候騎兵在前面探路的赫克托爾,倫格輕聲對滿臉憤懣的法爾哥尼開口說到:“我的朋友,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成為耶路撒冷的虔誠祈禱者嗎?”

“是因為,因為……”法爾哥尼有些困惑地順口說著,可是他卻又一下子停住,只是不住的琢磨,卻最終無法說出來什麼。

“因為我們大家認為值得為了追求上帝的真意才成為祈禱者。 每個人如果真的想傾聽上帝的聲音,他就可以成為我們中的一員,那麼既然這樣為什麼赫克托爾不行呢?猶大的背主難道不是早就為主所知嗎?那麼為什麼主基督還要進入耶路撒冷呢?我的朋友你為什麼不好好想一想?”

倫格在有些發呆地法爾哥尼肩膀上輕輕一拍,然後他輕夾馬腹,比賽弗勒斯立刻撒開四蹄向前奔去,只留下始終無法從迷惑中明白過來的法爾哥尼大張嘴巴,迎著風沙。

迎面吹來的寒風割得倫格的臉頰一陣生疼,可是他卻始終讓比賽弗勒斯飛快的向前奔跑著。 當越過伊莎貝拉乘坐的馬車時,他聽到了拴在馬車後面地白色牡馬的激烈嘶鳴,不過這似乎反而激起了比賽弗勒斯要在‘美人’面前炫耀的意氣,它的四蹄更加用力,在女騎士們的輕微呼聲中猛衝向前,直向隊伍前的戈壁上奔去。

直到終於覺得自己的風采已經得到了馬美人的認可和傾慕。 比賽弗勒斯才慢慢的在倫格的帶動下緩下腳步。 而這時從對面出現地幾個斥候騎兵已經迎面奔來。

在他們前面,一馬當先地赫克托爾的身影看上去顯得那麼突異,孤寂。

“大人,我不認為你應該離開隊伍這麼遠,這太瘋狂了。 ”赫克托爾頗為不快地看著獨自在戈壁上徘徊的倫格“誰也無法保證那些強盜不會再次出現,如果他們突然襲擊,你這樣是很危險的。 ”

“你真的認為那些人是強盜嗎?”倫格輕笑著看著這位前‘掌旗官’“或者你認為沒有必要去深究他們是誰?”

“大人,我雖然不認為深究很明智,但是我還知道該如何提防他們。 ”赫克托爾從身側馬袋裡拿出了一柄斷劍遞向倫格“大人看看這個。 ”

“撒拉森直劍?”倫格握著只剩半截斷刃的劍柄虛虛揮舞一下“你認為他們是撒拉森人?”

“大人,也許其他人會這麼說。 可是恰恰我的祖先曾經是羅馬最著名的鑄造師。 我家族的貴族稱號甚至就是靠給皇帝打造他們喜愛的武器得來的,所以我可以告訴你這些直劍絕對不是撒拉森人使用的那種東西。 它們甚至不是我所見過的任何